“噢!你们两个要去蜜月旅行吗?小秋秋也要去!”
罗依秋将手中的平板一扔,双眸闪闪亮亮。
“小秋,我迟早要撕了你的破嘴!”
颜心悦一把按住躁动的闺蜜,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陈寻愿不愿意带你这个拖油瓶。”
“噢!为什么小秋秋是拖油瓶,你不是嘞?不公平!”罗依秋很不服气。
“哼哼,因为姐姐现在可是炼气四层高手!”颜心悦展开境界,有些得意地笑了。
“嗷——欺负人!”
罗依秋心态小崩,她扑过来抱住陈寻的手臂,左蹭蹭右蹭蹭,撒娇道,“貂哥,你最好了,难道忍心看着小秋秋孤零零一个人在家独守空闺吗,你会带我去的吧,会的吧会的吧?”
陈寻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紧紧地包裹住,那软弹的触感甚至还在左右摇晃……有段时间没回家,手臂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窒息的感觉了。
他轻咳一声,“你也去收东西。”
“芜湖!貂哥万岁!”罗依秋一跃而起,兴奋地振臂高呼。
这时,秦朝云恰好从外面回来,他看着陈寻手中的盘龙钟,喜道,“咦,师父,这盘龙钟您拿到手一个月,终于又拿出来了,怎么着,是准备出远门吗?徒儿这就去收拾行李!”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蛟龙浑身的鳞片炸开,冷汗直下,祂小心地挪动着步子,挪到角落处飞也似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颜心悦面色慢慢变冷,眼底隐怒渐起,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陈!寻!”
陈寻笑了。
他摇了摇头,先是慢条斯理地将盘龙钟收好,再一记右鞭腿将秦朝云踢飞到门外,随后展开神识,消除了所有人的记忆。
“造孽!”陈寻恨恨地骂了一声。
颜心悦一阵恍惚后醒来,突然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她握了握粉拳,满怀感激地说道:“那……我先去收拾行李!”
说完她拖着罗依秋向楼上跑去。
门外,秦朝云口吐鲜血地走了进来,他挠了挠头,疑惑地说道,“怪事儿,师父,总感觉我被什么玩意儿踢了一记黑脚,胸口可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寻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哦哦,对!”
秦朝云连忙擦去嘴角的鲜血,想到了正事,他严肃起来,“师父,日倭王冈本日川在我华夏领土遇害,使团随行人员无一幸免,这一结果使得日倭政党震怒,朝野上下怨气沸腾,甚至扬言要向我们开战,鸿瑞老伯让您千万别担心,这件事他来处理,一定不让您老受到任何影响。”
陈寻不以为意地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敢来的人都只有一个死字,实在不行他再去一次日倭,让整座岛屿永远陆沉,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是这样的,师父。我已经将日倭牺牲三个宗门四万条人命来召唤天丛云的事情汇报了上去,引起了鸿瑞老伯和四大祖师的高度重视,我们在日倭的探子加紧了对此类事件的监控,他们传回的情报显示,天丛云事件的溃败或许并没有打击到日倭本土的气势,反而证明了以生灵召唤通神之力的可行性。”
秦朝云谈起正事,立刻变得无比正经,“探子还提到,现在日倭上下似乎弥漫着一股疯狂的气氛,各大幕府,宗门,武道势力陷入了诡异的情绪之中,人群会有短暂的失控,就连我们的人身处那片土地之上,都会偶尔失去理智。他们担心会有更加恶劣的情况发生,比如牺牲更多的人,来召唤出更强横的力量,日倭武士道精神一向崇尚‘玉碎作战’,换句话说他们就是一帮不要命的疯狗,我们要尽量避免与他们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闻言,陈寻略一思索,大概知道了问题所在。
“你说的那种情绪,应该是有外部势力的干预,比方说创世三圣利用玄武岩柱来影响日倭本土。这个国家的一切或许已经被放弃,只是被当作一种随时可以牺牲的试验品而存在。”
“您的意思是……”秦朝云顿时眉头紧锁。
“是的,更强悍的存在一定会被召唤出来,用更多的人命,这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嘶……那师父,您会不会有危险?要不徒儿回京,请官方先下手为强,不能让这帮倭狗为所欲为!”
陈寻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即便是以全体一亿五千万日倭人为血饲召唤出天照月读,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渣滓,在我眼中与路边的杂草无异,有危险的从来不可能是我。”
上次他已经确认过,天丛云剑上的力量是那四万个人相加,而并非几何级数的增长,既然如此,即便是用这颗星球上所有的人命来请神附魔,也奈何不了陈寻一根毛。
何惧之有?
听他这样说,秦朝云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继续问道,“那……我们还需要采取措施来阻止日倭的狗急跳墙吗?”
陈寻再次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
“正好看看他们能够召唤出什么怪物来,这还不用我沾染上因果,何乐而不为?”
“遵命,那徒儿立刻返回京城告知此事,同时帮您实时监控着事态的发展!”秦朝云抱拳就要告退。
“等会儿。”
陈寻喊住了他,“你现在已经开始参与具体政务的处理了?”
秦朝云挠了挠头,五分羞赧五分自豪地嘿嘿一笑,“四位祖师和鸿瑞大伯都说让徒儿先试着熟悉一下,当然,您老放心,我和他们说了,如果师父有命,不管我在干什么都会赶回您身边!”
陈寻笑了笑,“如果是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赶回来又有什么用。去吧,在京城好好干,我送你一程。”
说完,他抬手撕裂空间,京城赵家的府邸再次出现在空间裂缝的另一边。
“砰!”
陈寻一脚踹在秦朝云的屁股上,将他从临南踢到了京城,随后合上了裂缝。
“妈耶,这一手简直就跟任意门一样……”
秦朝云摸着屁股站起身喃喃道,突然感觉这一脚有些熟悉,与刚才胸口上的痛感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