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不再多想,将天丛云丢进了储物戒,没想到其上的因果太过深刻,直接导致了一枚储物戒炸裂开来!
往日搜刮出来的至宝散落一地。
陈寻微微皱眉,只能用自己的精纯灵气将天丛云包裹住,这才止住了灰死煞气的外泄,他挥了挥手,地上的物品全都自动飞了回来,被他收进了另一颗储物戒内。
这时,赵瑜走上前,恭敬地跪下,叩谢道,“多谢陈大师救命之恩,赵瑜没齿难忘!”
秦朝云见状,连忙跟着跪下,叩谢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陈寻看着这俩人夫唱妇随的模样,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干嘛,是想让我替你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证婚吗?”
“呃……”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羞红了脸。
“起来吧,我们怎么说也是一同前往无量之海游历过的,即便不是看在秦朝云的面子上,也会来救你,毕竟赵家在替我寻宝这件事上,算是尽心尽力。”
陈寻扬了扬下巴。
“多谢陈大师(师父)!”
二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尤其是赵瑜,当听到陈寻对自己的肯定时,更是兴奋得不能自已。
她见识过陈寻的漠然与狠厉,因此自然更加知道这一份肯定有多么难能可贵。
她从来没有想过,帮助陈寻去寻宝,居然能获得这么大的好处,毕竟能够替陈大师做事,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抢这种机会呢。
“陈大师,您放心,只要云柔妹妹能制造出足够多的探测器,我赵家每一个人都将投身寻宝大业,尽力为您分忧!”
赵瑜情难自禁地保证道。
“好。”
陈寻一抬手,远处断了一条腿的杜方健就飞了过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浑身是泥,狼狈不堪,身上各种伤痕,刚才紧急躲在一处坑中,才捡回了一条命。
“听说,你对于我没有帮你父亲延年益寿,所以对我心怀怨恨?”陈寻居高临下地问道。
看着他的眼睛,杜方健的心猛地一颤,思绪再次回到了自己女儿被活埋的那个绝望的下午。
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恨声道,“没,没错!”
“你明明帮助快要死的聂光斗突破,成功延年益寿,这种小事对你来说分明就是举手之劳,却对我父亲见死不救,在无量之海上,眼睁睁看着我儿死去却不愿意施以援手,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才是一切罪责的源头!”
此话一出,场间的三人都无语了。
谁也没有想到,沪海一霸,一位大世家的家主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来。
“砰!”
秦朝云上前一脚踹在了杜方健脸上,将他踹了一个趔趄。
“道德绑架还上瘾了你,谁给你的胆子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死人,难道都要我师父去救吗,还是说你有什么特别,嗯?”
“当然有!”
杜方健挣扎着抬起头,狼狈不堪地嘶吼道,“我是杜家家主,那些平民百姓凭什么跟我比?!救了我家老爷子,要钱给钱,要物给物,名誉声望我杜家什么都能给你,这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却非要搞得现在两败俱伤!你就是记恨我私生女杜晓岚得罪了你!”
陈寻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杜晓岚?那是谁来着。”
“……你!”
杜方健顿时气得够呛,那可是自己的女儿,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被你搬来一座山头给活埋了,这小子居然敢装健忘症!
“还有,你说两败俱伤?”
陈寻一抬手,杜方健惊奇地发现,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居然在自己脑海中再次过起了跑马灯。
私生女在自己面前死去,无量之海上儿子被一发灵气弹波及,打掉了半边身子,为了保命,只能亲手将杜馨澜送到了刘家二少的房间,结果穷尽杜家之力也无法帮老父亲向天再借一段时日……
往事历历在目却又锥心刺骨,他好不容易自我催眠,才能暂时从这些苦痛的记忆中挣脱出来,现在却又被陈寻揭开了伤疤,将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自己面前。
“啊啊啊!混,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让我再次看到这些!我要杀了你!”
杜方健彻底癫狂了,他的双眼因充血而涨红,愤怒碾压了恐惧,朝着陈寻扑去。
“我只是想提醒你,哪有什么两败俱伤,受伤的从始至终不是只有你一个吗。”
陈寻说着抬起一脚将杜方健踹飞。
“噗!”
后者满口喷血,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重重地摔在了一块残石上,晕死过去。
“师父,需要徒儿替您结果了他吗?”秦朝云问道。
“不用,勾结了日倭应该是重罪吧,杜家剩余的家产我接收了,在沪海的产业可以利用,这件事你去办理。”陈寻吩咐道,随后转身离开。
“遵命!”秦朝云连忙应下。
“怎么感觉,陈大师似乎通人性了些,要是换作以前的他,杜方健哪有活命的机会。”赵瑜小声说道。
秦朝云吓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呵斥道,“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通人性,那叫通情达理!小点声别被师父听到。”
赵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点头。
“有的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在那些美好的回忆中度过余生。”
陈寻说着向远处走去。
赵瑜看了看面色痛苦万分的杜方健,再次小声咕哝道,“当我没说。”
……
陈寻来到了别墅外的空地上,随后右手一挥,面前的空间顿时撕裂开来!
一个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出现在他的面前,里面坐满了人,似乎是在代表两个国家谈判,桌上两国的旗帜招展。
见到自己面前的空间裂开,参会的人员全部大惊失色!
那些安保动作迅速,提气对敌,死死地护在目标身前,两国的强者同时提气防御,其中居然有好几位人皇!
“什么人!”
为首的那名华夏人喝道,他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剑眉星目,英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仁爱的气息却又不怒自威,明显是在高位浸淫已久的一方霸主!
此刻这名稳重的上位者却罕见的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