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我,我就知道您一定行的!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拟定聘书!”
胡水珍在陈寻面前收起了刚才的高冷,她激动得满脸潮红。
“你谁啊?”
陈寻问道。
“我,我是浮嘉士的代理董事长,胡水珍!久仰陈大师的姓名,浮嘉士愿与陈大师通力合作!”
胡水珍连忙恭敬地递上一张名片。
陈寻微微皱眉,没有去接。
“陈大师,这就是天阶丹药吗,亲娘嘞,没想到我们有一天可以亲手拍卖天阶丹药!您放心,京城拍卖会将由在下全权负责,一定给您最完美的盛宴,让您的大名响彻华夏四海!”
西装男嘴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眼睛瞪的直直的,伸手想去触摸完颜丹。
“啪!”
陈寻毫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咸猪手,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浮嘉士的新任代理总经理,马北,英文名鲍勃迪克,您也可以叫我的法文名字普查诺·艾弗拉沃!”
西装男痛得龇牙咧嘴,他的手顿时肿得像猪蹄,可依然不敢流露出丝毫的不敬。
“董事长和总经理不是元宾父子吗,什么时候成了你俩这种玩意儿?”
陈寻看向元家明。
后者有些羞赧,喃喃地说道,“那个,陈大师,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从浮嘉士离任了……”
“是啊陈大师,他们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您放心,浮嘉士与您的合作永远不会变,我们给您的待遇也会参照以前,在这里我代表浮嘉士新一任董事会,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胡水珍笑容满面地伸出手。
却没想到陈寻看也不看,只是将空中的瓷瓶全部收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只和元宾父子合作,既然他们离开了,那我不供给给你们丹药。”
“什么?!”
胡水珍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与屈辱,这两种感情最后都转变为了愤怒。
“陈寻先生,我说过,我们和你的待遇不会因为他们二人的离职而有影响!请你不要将个人情感带到生意上来,浮嘉士当时花了四百亿讨好你,这并不是元宾个人的功劳!”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四百亿,是用来做公益的,你最好不要扣一个‘讨好我’的帽子,否则后果自负。”
陈寻看了她一眼。
这个眼神令胡水珍的心“咯噔”一下,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随后恼羞成怒道,“……你,你,你贸然取消合作,是没有契约精神的行为,浮嘉士有权去起诉你!陈寻,你好好想想,看中的是浮嘉士这块金字招牌,还是元宾父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
陈寻轻蔑地笑了笑,“不用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看中的是元宾父子,浮嘉士在我眼中屁都不是。”
这个轻蔑的笑容,彻底击垮了胡水珍的理智。
“呵呵……好好好!你这样说话是吧?哪怕是赵丹侠,也不敢把浮嘉士当个屁,因为靠我们,他的丹药才能卖出市场价一点五倍乃至两倍的价格!大家是合作关系,你当我求着你?一个炼丹师而已,你有什么猖狂的资格,在资本面前,你才是个屁!”
“你既然要跟着元宾走,那我们走着瞧,我代表浮嘉士正式向你宣战,京城拍卖会见分晓,看是谁离不开谁!同时浮嘉士也会追究你的违约责任到底!整个华夏都会知道你陈寻是个没有契约精神的小人!”
胡水珍气得身子微微发颤。
“胡总!”
其余人听到这话,瞬间急了。
“都给我闭嘴!”
胡水珍一声怒喝,指着前方,“门在那边,不送!”
“胡代理董事长,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陈大师对我们是百分百卖方市场,所以并未签订什么合约,不管你是请张三还是张伟律师,恐怕都赔不到一毛钱了。”
元家明看向胡水珍,微微一笑。
“什么?!”
“好啊,这样更加说明了你们是私下勾结的小人,幸好你们全部滚蛋了,给我把眼睛擦擦干净看好了,离了你们这三只蛀虫,浮嘉士照样会做到华夏第一!”
胡水珍咬牙切齿道。
“啪!”
一声脆响!
陈寻一巴掌将这女人扇得飞了出去。
“再像狗一样叫,我会让你永远也叫不出来。”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地上的胡水珍口吐鲜血!
大家都是商界精英,何时见过如此果断不拖泥带水的一记耳光?
简直是没把胡水珍当成人在看!
“阿珍!”
马北惨叫一声,朝着门口高呼道,“保安!保安!这里有匪徒伤人!快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话音未落,只见马北突然向后飞去,径直地撞破了落地窗,飞到了幕墙的外面,悬停在空中!
这可是二十一楼啊!
马北吓得肝颤,惊恐地嚎叫着,“啊——!啊——!救命啊!!”
他手脚在空中扑腾,可惜抓不到一根救命稻草,下一瞬间,整个人迅速地向下自由落体!
“唔哦!”
会议室内一片惊呼。
杀……杀人?
陈寻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马北爆鸣一般的尖叫声随风远去了……
片刻之后,一道下身湿透的身影缓缓升起,马北逆着物理规律,又飘了上来。
只不过由于吓破了胆,尿了一裤子,现在裤腿管正在往下滴水。
“啊!啊!救命啊……呜哇哇哇!”
马北号啕大哭,刚才下坠的那一刻,他整个心都被死神紧紧攥住了,此刻死里逃生,只觉得浑身虚脱,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丑态。
“一条狗,一只沸羊羊,既然你说和我宣战,那先留着你俩的小命,和浮嘉士一起死。”
陈寻淡淡地说道。
马北的身体靠近了窗子,他也顾不上玻璃碎渣,手脚并用,仓皇地往里爬着,身上被割得一道一道都是血痕,随后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陈寻转身就走,元宾父子连忙跟上,全程没有任何一人胆敢阻拦,全都目瞪口呆地目送三人离去。
“混蛋!混蛋!这个该死的家伙!”
胡水珍爬起来,脸颊上一道鲜红的五指印,她羞愤欲绝地咬牙道。
“胡总,既然丹药找回来了,与陈寻大师交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哪怕是迎回元总,也要捆绑住陈寻,否则我们的高端丹药从何而来?”
一名董事沉声道。
“是啊是啊,赵丹侠和陈寻都没了,我们还如何去北方市场站稳脚跟?难道全靠康家提供的拍品吗,那样我们还有什么话语权,不是变成康家的手下了吗!”
元宾的拥趸对她的鲁莽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