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气嘛,刚好我这世俗界的师父还没有见面礼,你就把这莲花台送给他,也好让他到时候飞出去,就这么说定了!”
秦朝云拉过仙人的手,握了握,当作成交。
仙人气得连忙用左手捂住心口,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他阴冷地笑了笑,“回去,呵呵……”
“你要是能回去,这莲花台本座做主,送给你了!”
“那好,一言为定。”
陈寻沉默了好久,终于开口了。
刚才这俩傻帽斗嘴时,他一直在扩张神识,扫视着天刀门的疆域。
这是一个非常广袤的空间,占地面积有十个临南市那么大,其中仙峰林立,大概有百十座山峰,高的探入云中,看不见顶端,矮的也就七八百米。
每一座峰内都有一个洞府,峰主的实力从筑基初期到人皇不等,人数大概在七八十人左右,整体实力比起京城赵家似乎还要更胜一筹。
山峰之间人来人往,有的御剑飞行,有的坐在拂尘之上,有的直接就踏空而行,每个人的衣着都是古朴的道袍,根据境界地位不同,道袍从淡青到深紫颜色各异。
这座天刀门,颇有古风,不管是地貌构造,还是人员构成,都与那个位面的宗门无异,只是境界差了一大截。
穿行在其中,有种旧地重游的熟悉之感。
甚至其中有一处名为“天刀林”的地方,吸引了陈寻的注意,其中似乎藏有他想要的好东西……
“定就定,我只怕你没命拿!”
仙人懒得和这俩人计较,他催动莲花台更快速的向着最中间的主峰疾驰而去。
等太上长老见了这俩人,天造自然而然会拿回来,他犯不着去找气受。
“对了,这个钟和玉如意都有名字,那这莲花台叫什么?”
秦朝云问道。
“莲华问法。”
仙人没好气地答道。
“唔……好像还没问仙人师父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朝云似乎想起了什么。
仙人顿时感觉一口鲜血憋在胸口。
这孽障,连三个宝物的名字都问了,这才想起问本座的名号,真是岂有此理啊!
“……本座名为杨遥,尊号‘逍遥子’!”
“原来是逍遥仙人,幸会幸会,我叫秦乌鱼,尊号‘乌鱼子’!”
“……”
杨遥决定了,见到太上长老前,不会再和这孽障说一句话!
他干脆直接闭目,打起座来。
“这是我师父陈绝绝,尊号叫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朝云却不打算放过他,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杨遥额头青筋直爆,他默念着宗门内修身养性的功法《冰心诀》,才好不容易将心火抑制住。
即便如此,杨遥感觉自己还是道心出现了裂痕。
等事情办完以后,一定要问宗主索要精神损失费,少说要给三颗地阶一品丹药才能抚慰他脆弱的心灵!
在秦朝云无差别的精神攻击下,杨遥就快要忍耐不住,暴起诛杀此贼之时,天刀门最雄伟威严的一座山峰到了!
在峰顶处,不再是洞府,而是一座座巍峨的宫殿,门楣上悬挂着的牌匾书写着烫金的大字,“议事堂”、“主殿”、“执法堂”等等,这应该就是天刀门高层议事决断的场所了。
此刻,主殿前方宽敞的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灰袍,须发皆白,苍老得仿佛一具干尸一样的老者,他看起来比杨遥还要老上一百岁,落后于这个老头半步,是个锦袍中年人,他的实力已经是筑基后期,容貌明显修改过。
再往后,则是清一色的深紫色道袍,整齐地站在中年人身后一步的位置。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莲华问法飞来的方向,目光灼灼。
尤其是那个灰袍老者,就像是将死之人,见到了赠他新生的神明一般,激动得不能自已,嘴唇都微微发颤。
“太上长老,宗主……”
同样激动的,还有莲华问法上的杨遥,他终于忍不住,“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来,来,来!孩儿们,到本座面前来!”
灰袍老者一只眼睛盯着秦朝云,另一只眼盯着陈寻,好像两块肥肉,而他是饿了三天的野狗,一时间不知道看哪个了!
这都是他的宝贝啊,难以抉择!
他愉悦地招着手,丝毫没有意识到,等待他的是怎么样的结局。
……
与此同时,丰泽市一处尊贵典雅的庄园内,缓缓驶出一辆迈巴赫。
这座庄园在周边邻居看来很是神秘,几乎看不到有人进出,除了这三年来,每天早晚固定驶入驶出的这辆迈巴赫。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一座庄园,保姆,园丁,司机等等佣人应该不在少数,可它就仿佛一座鬼宅一般,大门永远是紧闭着的,甚至连晚上都不开灯。
没有人见过这座大宅的主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人见过这座大宅内走出过活人!
一时间,谣言四起。
最后越传越邪乎,周围的邻居都将它暗中称为鬼宅,连夜跑都避开了此处,宁可绕路走。
丰泽市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就是第四个家族——周家的宅邸。
今日,周清歌与父亲周平江大吵了一架,气愤地摔门而出,坐上了迈巴赫,独自往市里驶去。
“小姐,既然家主不同意,那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忤逆他的意思比较好……”
司机周顺军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为什么?!他难道就是权威,就一定对吗?!”
周清歌神色有些激动,“我都和他说了,陈寻的丰功伟绩一查便知,可他就是不信,固执己见,说我被人骗了!军伯,陈寻的本事你领教过的,我骗他了没有?!”
“呃……”
“那名少年的压迫感确实很强,可武道与治病救人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要说他能逆天改命……”
周顺军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
“……算了!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我反正相信,能救奶奶的只有陈寻!”
“一个月的时间,成为临南幕后的主人,连垂死的大宗师都能救,这等本事,你和我说不信?呵呵!”
周清歌快要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