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位大佬说话,大气也不敢喘的庄彭泽开口了。
“太上长老,宗主,小的有一个想法,可以解您二位的担忧……”
“让郑翰光去解决石怀忠不就行了?咱们只需要想一个完美的计谋,让他俩狗咬狗,到时候,石怀忠一死,郑翰光必定被华武盟内部正法,这与我们也没有丝毫关系。”
他身为外门长老,负责的就是与世俗界眼线接触的琐事,庄彭泽见惯了世俗界众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因此城府磨炼得极深。
相比之下,太上长老和宗主就是单纯的傻狍子。
宗门内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帮只知道修炼的武痴道痴罢了。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两位大佬的眼睛亮了!
“好,庄彭泽是吗,本座就命你去想一个妙计出来,你暂时还留在世俗界,负责后续的实施,一旦事情办成功,除内门长老的位置以外,本座再许你连升三级,主峰洞府一座,灵石万块,等你进了宗门,本座收你为亲传弟子,日后有机会前往上古江湖!”
太上长老猛画一张大饼。
闻言,庄彭泽激动得泣不成声!
他一介散修,能被宗门看中,成为隐秘的外门长老,负责世俗界接洽已经是天大的幸运。
他毕生的努力都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穿过幻影迷雾,进入宗门内部!
现在居然告诉他,有机会成为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拥有自己的主峰?!
这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遵命!太上长老,彭泽哪怕豁出命去,也一定会圆满完成此事!”
庄彭泽信誓旦旦地保证。
随后太上长老切断了玉简,命令纪随风去准备后续事宜。
……
陈寻二人驾车已经驶入了幽谷入口。
入口处,此时门户大开,所有的限制都被撤走,甚至还有警卫列队,朝着魅影敬礼,似乎是在欢迎他俩。
然而当劳斯莱斯消失在通道尽头后,这帮面带微笑的警卫突然面色一变,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将那些带着尖锐铁刺的特制拒马重新摆好,荷枪实弹地守卫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师父,前面已经有丝丝缕缕的幻影迷雾飘出来了,这些到底是什么?咱们吸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朝云有些忧心忡忡。
他昨晚紧急查找了宗门的资料,对这神奇的迷雾很是忌惮。
从网上可以搜索到的记载中看,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炼者,触碰到这种东西,轻则皮肤溃烂,重则有性命之忧!
他又去询问了李家一位交好的长老,得到的答复是,只有那些一心想要加入宗门的人,才能安然无恙地穿过幻影迷雾,至于是迷雾能够智能识别,还是说宗门送来了某种破障丹丸,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为何舍近求远,不去询问自家长老,秦朝云其实不傻,他无缘无故询问一些隐秘,族中那帮嘴比棉裤腰还松的长老立马就能去秦凌霄面前告密!
让那个老顽固知道了,还能允许他前往隐世宗门?
他可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秦家决不允许他以身犯险。
“这迷雾是什么,等我接触了才知道,我肯定不会有事,至于你嘛,戴个口罩吧。”
陈寻瞄了他一眼,扔过去一只N95
“嘎?!”
秦朝云傻眼了,这一层破布能有用?
挡住了脸而已,那不成了顾头不顾腚的鸵鸟了吗?
“师父,要不我还是回去拿一套防护服,再戴个防毒面具吧!”
秦朝云垮起个脸,苦逼兮兮地说道。
“用不着,记得刚才石怀忠给的破障丹吗,那不是世俗界的手笔,应该就是宗门用来给我们穿越幻影迷雾的。”
“如果你不放心,我再给你加一道保障。”
陈寻不再逗他,释放出一道灵气,将他浑身包裹起来,远远看去,闪闪发光,就像是镶了一层钻石包边。
“这下你不仅百毒不侵,更是能硬抗元婴期高手的全力攻势。”
“什么,元,元婴?!”
秦朝云傻眼了,他抬起手,注视着自己的拳头,上面流光溢彩,在阳光的反射下像是透明的泡沫,又像是隐形的铠甲,看着看着,血液都有些沸腾起来!
他激动地说道,“天哪,师父,那徒儿现在岂不是天下无敌了?等会儿就拿这个天刀门来验货,看看隐世宗门到底是个什么水准!”
秦朝云对师父的话没有半分的怀疑,陈寻说能扛元婴,那就一定能。
换言之,现在世界上最顶级的人皇距离他也差了一个大境界!
那是蝼蚁与巨象的区别,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放心,今天有你发挥的时候,你可是诱饵。”
陈寻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诱饵?什么诱饵,师父您拿我钓鱼呢?”
秦朝云一头雾水,然而陈寻没有回答,他胸前的那块玉佩却再次灼热起来。
秦朝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按掉了。
没过几秒,那股灼热感再次传来。
“接吧,后面那十个跟班,是来找你的吧?”陈寻淡淡地说道。
秦朝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师父,让您看笑话了。”
他按下玉佩,没好气地呛声道,“有屁快放,我有急事!”
“少爷,您要去哪里?前方似乎有危险,属下建议……”
玉佩中传出一道急促的嗓音,伴随着嘈杂的风声,此人似乎在飞速前进,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朝云打断了。
“我建议你不要建议。跟我师父在一起,我绝对安全,倒是你们,跟着我真的有危险!”
话音刚落,他就按掉了玉佩。
秦朝云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当他得知跟随他前往无量之海的护卫几乎全军覆没时,心中还是很难受。
这些都是秦家的有生力量,是耗费了几十上百年,外加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培养出来的宗师,他们本该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作为牺牲品默默无闻地死去,像是几片枯叶,落在地上连声音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