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看来你很了解。”陈寻点头。
“一般了解,嘿嘿!不过师父,真的有蛟龙这种生物存在吗?”
“去看了才知道。”
“那您准备怎么上船?秦家一定有票,我要一张来送给您啊!”
“不用,临南赵家的赵瑜有票,我们扮作她的护卫。”
“赵瑜?那她面子大了去了,能让师父和我假扮护卫!”秦朝云笑道。
……
第二天一早。
赵瑜的车已经在别墅外等候着。
她今天开了一辆大切诺基,身穿保暖冲锋衣,颇有点自驾观光客的意味。
陈寻背着他来时的那个登山包,微笑着与颜心悦罗依秋告别。
“我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临南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那你路上小心哦,有事给我打电话。”
颜心悦有些不舍。
可她不是一个擅于表达情绪的人,只是回应了一个微笑。
“打什么电话噢,直接视频!貂哥你每天要给悦悦姐打一个视频报平安嗷!”
罗依秋苦着脸建议道。
陈寻走了,她很不开心,因为……她的就没有素材了啊!
断更的话又要被那帮家伙威胁寄点土特产了……
“视频……”
闻言,颜心悦眼睛一亮,可也没明说要不要,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寻,等待着他的表态。
“嗯,好的,那就每晚睡前打一个。”陈寻笑着点头。
“哼,小陈寻,算你有点良心!”
大小姐有些开心,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不许忘了哦!”
三人挥手告别,陈寻上了车,秦朝云从隔壁走了出来,他戴着圆框墨镜,衣着光鲜亮丽,还摇着一把折扇。
活脱脱一个风流倜傥的京城公子哥。
反而是陈寻二人更像跟班小弟小妹。
“秦少!”赵瑜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赵大小姐,今日你才是主子。”秦朝云推了推墨镜,微微一笑。
“你还知道她是主子呢,你就差把四大家族继承人几个字刻在脸上了。”陈寻冷冷道。
“嘎?师,师父……”
听出了他语气不悦,秦朝云瞬间慌了,“那我的脸别人都认识,我去戴个面具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
陈寻抬手,在他和自己面前一晃。
……
赵瑜开着车,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
“师父,您这一手易容术堪称神乎其技,可是……”
秦朝云苦着脸,“能不能给徒儿换一个稍微帅气一些的,像个正常人就行!”
此刻他成了电影里的如花,讲话的时候鼻孔微张,比赵瑜的嘴都大,鼻毛连着胡茬,看起来恶心又邋遢。
“只想起这张脸,你凑活用。”陈寻冷冷道。
“……”
我信你个鬼!
你自己不就变成了冠希哥加彦祖的结合体吗,衬托得我更丑了!
“师父,其实他们加起来还比不上您的丰神俊逸,玉树临风!”
秦朝云谄媚地笑着。
“拍马屁没用,你扮演打手型小宗师护卫,我则是管家类型。”
陈寻一锤定音。
“陈大师,我们去临南机场,赵家的湾流客机已经在等候了,直接飞往沙俄的阿舍亚诺南港口,公主号就停泊在那边,随后会花半天时间横渡百令海,进入无量之海!”
赵瑜恭敬介绍三人的路线。
“好的,我们就跟着你走了,赵瑜。”
“是!”
……
三人下了湾流,已经是下午四点。
冷空气扑面而来,秦朝云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看着自己单薄又耍帅的潮牌T恤,人傻了!
陈寻自然是不怕冷,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痴呆徒儿,好像一只风中的寒号鸟,迈步下了舷梯。
赵瑜同情地看了秦大少一眼,拉紧了羽绒冲锋衣的拉链,“还好我穿得厚呢!”
“你过分!阿嚏!阿嚏!赵瑜,本少一亿买你的外套!”
秦朝云直打喷嚏。
“你来过一趟,都不知道提前备好衣服?”
陈寻皱眉。
“我……当时有下人安排好一切,徒儿全忘了……”他不好意思地咕哝。
“赵瑜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再丢人现眼你就找个坑自己埋了吧。”
闻言,秦朝云立马闭嘴。
哪怕是燃烧灵气取暖,也绝不能惹怒师父。
陈寻放眼望去,景色一片寂寥荒凉。
这边已经是沙俄的最北方,只有万年不变的冻土和零星露出冰层的黑色石块,天边灰蒙蒙的,云层很低,太阳一年内也看不到几次,更别提什么绿色植被,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灰三种色彩。
目力所及得范围内,没有人,甚至连活物也没有,只有凛冽的寒风,几个来回就能冻伤游客的脸颊,呼出的热气瞬间成了冰渣,细碎地往下掉。
身处其中,很容易给人一种被世界遗弃的绝望感。
“陈大师,秦少,行李内是有防寒服的。”
空姐将行李取出,赵瑜打开了一个行李箱,取出三件自发热鹅绒大衣。
“你kin你a!赵瑜,本少欠你一个大人情!”
秦朝云顿时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三人穿上了大衣,感觉世界温暖了起来。
“不是说港口吗,怎么这么荒凉?”
陈寻问道。
“这边是港口旁的机场,已经废弃了,没有民用客机起降,只有我们这种临时停靠的专机偶尔使用一下。”
“陈大师,您看那边,朝我们驶来的是希娜卡公主号的接驳车,它会接我们去阿舍亚诺南港,那里是这片地区最繁华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城镇。”
赵瑜解释道。
陈寻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墨绿色的皮卡驶来,轮子上捆绑着粗粗的铁链。
在那个方位还有很多这种皮卡,它们与背景融为一体,像是块块石头,孤独地等待着下一辆专机降落。
“现在开始,您二位就是我的护卫了哦。委屈一下!”
赵瑜微微一笑,将重重的行李塞给二人。
陈寻接过,“朝云,少说话,也别叫我师父。”
“是,师父!”
……
三人上了车,司机是公主号特派的,一名英俊的英格兰青年。
他偷偷瞄了瞄副驾驶上的如花,咽了口唾沫,紧了紧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