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警!我要上报华武盟你们仗势欺人!”蔡兴发目眦欲裂。
“哼!”胖子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尽管去报,看警局敢不敢受理!还上报华武盟,连准世家都不算的蝼蚁,华武盟看你们一眼都欠奉!”
“你!你!”蔡兴发用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但是他心里明了,这些都是事实。
蔡家辛苦做实业,帮社会解决就业,从不拖欠工资,交税也只多不少,只早不晚……现在却,落得个大难临头无处伸冤的下场……
他有些心灰意冷。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老蔡,也就是我好说话,等杜大小姐亲自来这儿,你的命可就一文不值了!”胖子语气玩味地威胁道。
“宋管家,你再帮忙求求情,这三年来我帮杜家种草药,收的租金还不够人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要罚我3亿,我蔡家全卖了还欠你们2亿多,打工还一辈子也还不完……还要处死犯错的三名工人,那都是一个村出来的亲戚,哪里能下手……”
蔡兴发低三下四地哀求道。
“废话真多!”宋胖子上去就是一脚,
“大小姐听说这事,都震怒了,你还敢讨价还价?我要是你早就答应了,兴许还能换来一丝宽大处理!”
蔡兴发被踹翻在地,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瑟瑟发抖的工人,都是些淳朴老实的农民工,他们本该一辈子接触不到高高在上的世家,赚点气力钱养家糊口求个温饱就好。结果因为自己想要讨好杜家,主动承包了种草药的活计……现在不但好处没捞到分毫,还害得乡亲们被连累……
他面如死灰地开口:“三个亿我一辈子还不起,我这条老命要是能抵账,宋管家你拿去吧……”
“妈的,真是不识抬举!”宋胖子来了火气,狠狠抽了他两巴掌,
“你当你命那么值钱?我告诉你,你死一百次也换不来那些药材,你死了蔡家依然要跟着陪葬!”
“这!这!宋管家,你不是说……”
“我他妈没想到你个老狗会选择自己死!草!”
他对蔡兴发拳打脚踢。
这时,一辆玛莎拉蒂飞驰而来,直接撞开了地上的电动门,在众人面前停住。
宋胖子满头大汗地小跑着上前,打开车门。
“大,大小姐!”
从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身穿香奈儿的套装,脚踩12m高跟鞋,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美貌又冷艳,浑身上下贵气逼人。
蔡兴发与工人们纷纷低下了头,这女人的上位者气势,让他们不敢直视。
“啪!”
“哎哟哟……”
她一巴掌将宋胖子扇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草药在哪里!”
女人冷声道。
“在,在那边!但是全成渣子了大小姐……”宋胖子连滚带爬地带路,后背湿了一大片。
杜大小姐来到左手边的药渣堆旁,她拈起一点碎渣,神色瞬间冰冷!
“该死的东西!”
宋胖子“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大小姐息怒!蔡兴发答应赔三个亿,交出犯错的工人,您看……”
“给我滚!我杜家缺这几个亿吗?!”杜大小姐怒不可遏,“这些贱民,挖个坑全埋了!以后蔡家的黑土地全部拿来种药材!他们就当肥料!”
“这,这!”
别说蔡兴发等人,连宋胖子也吓傻了。
谁也没想到,大小姐会给出如此狠厉绝情的惩罚!
“晓岚,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为这些贱民动肝火。”这时,玛莎拉蒂上走下一名白袍老者,他走到大小姐身边。
“余伯,我怎能不愤怒?三年的努力被毁了,要是从头再来,爷爷的身体不知还能不能撑住三年……”
杜晓岚的神色绝望又哀伤。
“有办法的,别心急。你是世家中人,要时刻保持气度,这些贱民我来处理,你回车里吧。”名为杜余的老者叹息一声。
“不,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杜晓岚狠狠咬着牙。
杜余不再多言,挥了挥手,手拿铁锹的西装们立刻开始挖坑。
“杜晓岚!我蔡兴发一人赔命还不够,你还要株连无辜?!你这女人蛇蝎心肠,难怪一直得不到杜家老爷子的青睐!”
蔡兴发自知今天在劫难逃,嘶声怒骂道。
“……余伯!砍断他的手脚,割掉他的舌头!用这老狗来祭天!”
这几句话戳到了杜晓岚的痛处,她面色一白,心中恨意如潮水涌现!
“好。”杜余提气上前。
“我,我跟你们拼了!”蔡兴发拖着残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只能在地上扭动着。
绝望地扬起一片尘土,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波澜。
突然,空中传来猎猎风声!
杜晓岚等人抬头,看到空中一架阿帕奇直升机从远处飞来,悬停在他们头顶!
“谁敢动手!”
众人错愕间,只见机门大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居然是直接跳下来的!
此人在空中一个托马斯回旋,再接转体720度,低着头一拳锤在地面上,单膝跪地,落地后激起漫天的飞沙!
“英雄登场!”
“帅!”
来人缓缓抬头,吹了吹刘海,赫然是秦朝云!
“老,老寻!驾驶员跳伞了,我们,我们怎么办?!!”直升机内,乘客蔡一鸣看着空荡荡的驾驶舱,亡魂四起!
陈寻嘴角抽了抽,“……现在应该是巡航,所以悬停了,我带你下去。”
他提着蔡一鸣的衣领,像拎着一只小鸡仔,同样纵身一跃。
随后一脚把秦朝云踹翻在地!
“是你耍帅的时候吗!”
“哎哟!”秦朝云一个轱辘爬起来,赔着笑,“我这不是怕他们伤到师叔祖吗!再说了有师父您在,能有什么危险!”
“你们是何人?杜家办事,无关人等快滚!”杜余吃了一嘴的沙子,怒道。
秦朝云冷冷地看了过去,有徒弟在,绝不能让师父说话!
“炼气七层的蝼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