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孙启明厉声尖叫。
同时也是在提醒楼顶的纪佛斌,有人进来了你个老东西都不知道,睡着了吗!
陈寻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孙启明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仿佛神魂都被人抽走一般撕裂!
“孙连成,孙启明,纪佛斌……华武盟孙家派系。”
陈寻突然报出一串名字。
“咔,咔!”孙启明捂住脑袋,痛苦万分,“既然,知道小爷的身份,你还不快滚,是想死吗!”
“孙家从今天起灭门。”陈寻面色平静地开口。
“呵呵呵……”尽管头痛欲裂,孙启明还是被逗笑了。
“灭,你快灭,我真的怕死了……你不灭我身下这个见人都醒不过来!”
他说着就要再扇颜心悦一巴掌!
下一瞬间,他的手掌炸成了一团血雾。
孙启明呆呆地看着,突然感觉这形状有些眼熟,刚才窗外飘过的,不就是这玩意儿吗,只不过大坨了许多……
他脑子一片空白,感觉不到疼痛,连惊叫都忘了。
“这肯定是梦……还特么挺逼真……”
孙启明喃喃道,他的意识中那只手完好无损,甚至还能控制它握拳或是摊开,与眼前那只血如泉涌的手腕相去甚远。
“幻术罢了,你当我会怕你?!”
孙启明叫嚣道。
再下一刻,他被不知名的力量拽到地上,浑身上下突然多出无数道血痕,深可见骨!
血从伤口中飙出,他整个人成了一只球形花洒!
直到此时,刀刀见骨的锥心之痛才传来,孙启明哀嚎着,用仅有的一只手疯狂地挠着。
又疼又痒,他的大脑仿佛被上万只蚂蚁啃食。
随后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成了薄薄的片状……
“凌迟是三千刀,我片了你三十万刀,每一片都薄如蝉翼。”
陈寻开口,“你应该庆幸颜心悦没事,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出生。”
“噶……噶……”
孙启明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也是片状,他的嚎叫只剩下漏风的呼声。
他的眼神惊惧,仿佛见到了来自地狱的厉鬼,也许死亡对现在的他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
“纪佛斌打伤了颜家的两个护卫,这两笔账算你头上。”
陈寻不带任何感情地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刚才被三十万刀凌迟的痛苦,在孙启明脑海中重复了两遍!
他在地上想翻滚,想嚎叫,想跳下窗子寻死,可是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肉,他发不出任何力,只能瘫成一堆烂泥,动弹不得。
陈寻没有护住他的心神,所以两遍回放过后,孙启明两眼一翻,一命呜呼了。
陈寻走向大床。
少女躺在中间,脸色透露着不健康的紫红,她双目紧闭,似乎很是痛苦,嘴巴喃喃地说着什么,手哆嗦着撕扯着上衣。
陈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随后输送了一丝灵气进去,切换成假身。
药效被瞬间消除,颜心悦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她轻轻地喘息着,意识从刚才的混沌中慢慢苏醒。
“醒了吗?”陈寻轻声问。
颜心悦猛地睁眼,双手撑着就要往后缩,眸中带着惊惧。
“别怕,是我。”陈寻安慰道。
“……陈寻?”颜心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刚才做了个很可耻的梦,梦的开始自己剧烈地抵抗着,结果面前的人突然从孙启明变成了陈寻,她就不想抵抗了……
甚至还主动迎合着他……
此刻梦想照进现实,醒来看到的真的是陈寻的脸,这让颜心悦怀疑自己依然在梦中。
“我来了,别怕。”陈寻微笑着。
他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手背,颜心悦浑身一颤,似乎还沉浸在无边的惊惶之中。
直到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她才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不是一场梦。
“陈寻……”颜心悦再也忍不住,哭着扑上前,抱住了他,刚才的恐惧与委屈此刻化成了泪水,倾泻出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要不是秋秋机灵,差点无法挽回了。”陈寻拍着少女柔软的背,语气有些埋怨。
“呜呜呜……孙,孙监事长的厉害你无法想象,我,我不想把你拖进来……”颜心悦不住地抽泣着。
“那如果我灭了孙连成,是不是证明我更厉害?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陈寻轻声安慰。
“呜~你,你不要冲动……对了,孙启明呢?”颜心悦突然想到了什么。
“死了,死得有点惨,你最好别看。”陈寻随口说道,似乎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死了!”颜心悦松开了拥抱,语气震惊,“你杀了他?!”
“嗯,难道你想亲自动手?”陈寻一愣,早知道给他留一口气。
“……完了。”颜心悦瞄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肉,心头猛震。
“孙连成就这一个孙子,这下他和我们不死不休了……”
“明天过后,世界上不会再有孙连成这个人了。”陈寻摸了摸颜心悦的脑袋,他有些留恋刚才的拥抱。
“不,不!陈寻你不知道孙监事长的可怕,我等会送你出国,随便去一个非洲小国,临南的事交给我和爸爸来处理……”
少女颤抖着。
陈寻叹了口气,切换了真身,再次输送一丝灵气。
“你要相信我。”
这句话仿佛暗含天地真言,少女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柔软,倒进了陈寻的怀里,自认为举全族之力也无法抗衡的孙连成,此刻居然微不足道起来。
“嗯。”她安静地闻着陈寻身上的香味,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即便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她也自信能够越过。
“我感觉,药效还没过呢……”少女在陈寻耳边呢喃。
“怎么可能,你忘了我是神医,我出手那指定药到病除!”
陈寻笑了,你根本不动本尊灵气的含金量!
“……”颜心悦下巴搁在他肩头,有些无语。
突然很想对着他脖子咬一口。
“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那些该死的人就都死了。”陈寻再一次抱住了她,微微欣喜,就像在意之物失而复得。
“嗯,那个,”少女含羞抬头,眼中含情脉脉,“你不是说要帮我针灸吗,要不就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