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个大漏勺,跟他说这些干嘛!”
颜心悦不满。
“想让他帮我们开煤气灶嘛。”
罗依秋吐了吐舌头。
“就算开了,你们会做什么吃的呢?”
陈寻问道。
“要,要你管!”
这回底气明显不足。
“煮个泡面,我还是会的!”
“悦悦姐,伯伯不让你吃垃圾食品,咱家没有泡面……”罗依秋小声说。
颜心悦气急:你到底站哪边的,怎么专拆我台!
陈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嚯,燃气管道和灶台上都有儿童锁。
看来颜叔叔很有先见之明。
“你要干嘛?”
颜心悦眼神警惕。
“出去等着吧,蛋炒饭可以吗?”
陈寻淡淡地说。
这俩家伙丁零当啷吵半天,他功法都没法背。
不如给她俩炒个饭,自己也有点馋这人间烟火了。
辟谷万年,这世俗界的食物,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你会这么好心?”
颜心悦狐疑地打量着他。
“我从来也没有坏心思吧。”陈寻摇头。
颜心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罗依秋拉出了厨房。
“悦悦姐,我想尝尝他的手艺噢!我看过一个视频叫猛男蛋炒饭,是一帮健身肌肉男,不穿上衣在那炒饭,要是他做的好吃,嘿嘿嘿……”
少女一脸坏笑。
“小秋!让你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颜心悦怒斥闺蜜,“速速把链接发我,我去举办一下!”
她又回头看了陈寻一眼:“哼,要是不好吃,就说他糟蹋食物,把他赶出去!”
“咕噜噜~”
她的肚子发出了不争气的轰鸣。
……
十五分钟后。
陈寻端着三碗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走到了餐厅。
罗依秋翘首以盼,颜心悦装作嫌弃,眼睛却时不时朝他那瞥。
“噢噢噢!快让小秋秋尝尝!”
望着那粒粒金黄,裹着蛋液的米饭,罗依秋举着勺子双眼放光。
“瞧你那点出息!一碗破炒饭就激动成这样!”
“炒饭就是做出花来,那也不过是低端的食物!以前都是做苦工的人吃的,我才……”
颜心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扑鼻的香气让她顿时失语。
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炒饭,心中食指大动。
“没有低端的食物,只有差劲的做法。”
“尝尝吧。”
陈寻将碗推到她面前。
“那,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尝尝看……”
颜心悦舀起一小勺,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随后她眼睛亮了。
与已经炫掉半碗的罗依秋对视一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二人都没法说话,她们的嘴现在被塞满了。
“这种做法叫‘金裹银’,用蛋黄包裹住每一粒米饭,另外还有两种做法分别是‘月牙白’与‘三香碎金’,最后一种最复杂,甚至要加鸡汤进去炒。”
“这三种都是扬州炒饭的标准做法,我也很是怀念……哎哎哎!”
陈寻陷入了回忆中,趁着二女大快朵颐的时候,给她们讲解着自己记忆中的往事。
没想到一只勺子突然伸到了自己碗里。
罗依秋已经炫完了自己那碗,开始打起了陈寻的主意。
“小秋!”
颜心悦满嘴炒饭,含糊不清地训斥道。
为了一碗炒饭,连淑女的仪态都不要了,成何体统!
最关键的是,她也想去分陈寻那碗,可自己的还没吃完……
“噢!这也太好吃了吧,悦悦姐,老李被比下去了噢!”
罗依秋赞叹道。
老李就是颜家的总厨,是她心目中的炒菜仙人。
“哼,李伯伯不屑于做蛋炒饭这种简单食物!”
颜心悦忿忿不平。
叛徒!
白给你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一碗炒饭你就叛变了!
不过……李伯伯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炒饭吗……她心里没底了。
“那你多吃点,我的还一口没动。”
陈寻说着拨了半碗饭给罗依秋。
“你还要吗?”
他碗口对着颜心悦。
却收获了一个白眼。
“才不要!淑女从来只吃八分饱!”
“哦,那我自己吃了。”
陈寻说完大快朵颐起来。
“呃……”
颜心悦气急。
我要啊我要啊我要啊!
你不会多问两遍嘛!
“唔,炒饭仙人哥哥,有人后悔了噢!”
罗依秋举着碗,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秋闭嘴!”
颜心悦踩住闺蜜的脚背。
“炒饭仙人是什么鬼?”
陈寻一脸黑线。
能认出本座是仙人,算你眼力不错,可为什么要加上炒饭。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家的炒饭仙人了!小秋秋给你下达任命书,好好干,升职加薪偷小姐,你的未来光明的嘞!”
罗依秋拍着陈寻的肩膀,语气赞赏。
……
房间内,颜心悦捂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很是满足。
旁边是跪在键盘上的罗依秋。
“家暴,体罚,我要报警嗷!”
她眼泪汪汪。
要不是自己吃太多跑不动,一定不会被悦悦姐逮住!
“这个土包子,没想到做饭还有一手。”
大小姐小声称赞。
“悦悦姐,你可是一直没说要把他赶出去噢!”
“不是说要骂他吃软饭,寄生虫吗,怎么没开口噢?”
罗依秋疑惑问道。
“哼!他刚来第一天,我给爸爸一个面子,先不刁难他!别以为一碗蛋炒饭就能收买我,我可不像你这么软骨头!”
她语气不屑,却还是扶起了罗依秋。
“噢,可是软骨头可以多吃半碗饭呢,香得嘞!”
闻言,颜心悦手一松。
秋秋惨叫一声磕在了键盘上。
……
第二天一早,陈寻六点就起床出了门。
到他这个境界,已经不需要睡眠,靠灵气的循环就能保持充沛的精力。
昨夜将功法重新背诵了一遍,今日要去购买一些天材地宝用来洗髓伐骨。
在重走修行路之前,他不愿再有半点遗漏。
沿着望江别墅的道路漫步着,感受着林中的鸟语花香,陈寻的心绪也慢慢昂扬起来。
一切都像那初升的太阳一般,充满着希望!
一切都刚刚开始,什么都来得及。
走到一处亭子前,他看到了熟人。
亭中一名身穿锦缎练功服的少女正在运劲,旁边是同样衣着的老者与秦坤。
“秦爷爷,早上好。”
三万岁的陈寻向七十多岁的秦坤问好。
“哦,小寻?你这么早便醒来了!”
秦坤捋着胡须满意一笑,“好啊,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像那两个丫头,每天睡到中午十一点才下楼。”
“老秦,这少年是?”
锦缎老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