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瓦房前,一辆车停了下来。
“祥哥,这就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老宅了。”
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青年热情的向着刚从车上下来的另一人道。
这个从车上下来之人年纪不大,三十许的样子。西装笔挺,铮亮的皮鞋和先前的青年和这老宅格格不入。
他看着眼前不大的瓦房皱了皱眉。
“这就是你说有老物件的老宅,洛林,可不要怪我丑话说在前面。
要是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你知道后果的。”
洛林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祥哥,你放心,一定有的。
这老宅当年我那堂弟花了大价钱买下的,没有好东西他干嘛花钱。
而且我大伯死后他也没动过里面东西,我偷偷来看过的。”
祥哥皱了皱眉,原来这老宅不是这个烂赌鬼的,不过也无所谓,要是真有他要的东西谁的宅子都一样。
山上偶尔会隐隐的传来爆竹声,这是有其他人也在扫墓。
炽热的阳光,偶尔的爆竹声,让洛空原本有点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也不由的自嘲。
“现在真是疑神疑鬼,看到坟都紧张了。”
继续前行了一小段到了目的地。从摩托车后座拿起一个巨大的包,轻松的提着就上山了。
山不高,但是遍布着茅草,走起来有点费劲。
半山腰上,两座靠在一起的坟显得很是不同,周围的土坟都是周围长满了茅草,而这两座坟却很是干净。
“那些顾的人还是很尽责的。”看到这一幕洛空很是满意。
从包中拿出纸钱元宝,香烛一应事物,堆了小小的一座纸山。
“爸,妈。现在世道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地府,希望你们在下面能幸福。”
洛空恭敬的在两座坟前各上好香,磕了头。不并葬也是洛父要求的,他说不要折腾洛母了,在边上就可以。
等纸钱烧完洛空再次向上,直到山顶,一座满是茅草的坟静静的立在那。
“那几个叔叔还真是孝顺。”洛空嗤笑一声,拿出剩下的纸钱,香烛点了。
对于爷爷的印象他并不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奶奶在他的印象中是个刻薄的老太太,对他一直不好。
匆匆烧完就直接离开了,路过山腰时再次磕了几个头。
可是离开的洛空并没有注意整片银坑山的上空有片片乌云出现,慢慢的汇聚,像是要将整片坟山都笼罩。
洛空现在的心情有点压抑,这也是他不愿意经常来拜祭父母的原因,虽然已经三年了,但是每次来到这里都会让他想起洛父临死前期待的眼神。
这让洛空对婚姻就有点抵触,他害怕自己会和父亲一样。
重型机车向着村子驶去,他每次拜祭完之后都会去老宅一趟,父母的灵位在那,这也是那个古板的父亲的嘱咐。
可是当他靠近老宅的时候却有点惊讶,这栋爷爷留下的宅子在村子里的边缘,平时不要说车,连人都很少过来。除了他雇的人会定时来打扫。
可是现在却有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停在门口,应该不是他那些贪财的亲戚。
此时原本整洁的老宅中已经乱七八糟,桌椅破碎,瓷器瓦罐的碎片更是洒落一地,木质墙壁上都有好几个窟窿。
洛林满头大汗的站在角落缩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魁梧的大汉正拿着一根铁镐在那敲着地面,看是不是有什么地窖之类,动作熟练,像是深谙此道。
那位祥哥坐在唯一还完好的椅子上皱着眉,显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房中光线突然一暗,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大门处将光线挡住。
洛空看着老宅中成为废墟,看着一地的碎片,眼中隐隐有黑雾浮现。
“洛空,你怎么来了?”缩在角落的洛林看到来人更显慌张,头上的汗更多了。
但是洛空并没有理会,他的眼睛看着一处地方,那里原本应该是一张案桌,只是现在只有一地的碎木头,两个个牌位掩埋在碎木之中,只有一角露出。
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处走去,洛空眼中的黑雾愈发明显,左手也隐隐向着乌黑之色转变。
“小子,不管你是谁,现在立马滚出去。”祥哥幽冷的声音响起。
但是洛空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一步一步的走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阿虎,打断他一条腿丢出去。”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搭理自己,祥哥向着手拿铁镐的大汉发话。不要说在青市,就算南市他要杀个人也就一句话的事。
拿着铁镐的阿虎露出狰狞的笑容,在这拆了半天房子的他本来就不耐烦了,现在来了乐子,他哪能不开心。
铁镐带着呼啸之声,狠狠地向着洛空的腿砸去。洛空依旧没有一点反应,他的眼中只有那堆碎木。
看着铁镐离目标越来越近,阿虎兴奋了,他最是享受鲜血四溅和惨叫,那会让他从心底逾越。
可是就在铁镐要击中洛空腿的时候,一只略带黑色的手一把抓住了铁镐。然后阿虎就感觉一股自己根本不能抵挡的恐怖巨力将铁镐夺走,然后铁镐让人快的根本没有反应直接砸在了自己的腿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阿虎粗壮的小腿直接从中断开,血液狂喷。断口之处血肉平整,就像是利器切割,可见刚才那一击的速度和力量。
“啊!!!”阿虎失去一只腿的支撑,狠狠地摔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剧痛袭来。原本狰狞的笑脸现在变得扭曲充满恐怖。
而洛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到破碎木头前。小心的扒开上面的碎木,将两个牌位轻轻拿出。
一个牌位还算完好,只是一角有点缺损,牌位之上有张遗照,一个女人带着浅浅的笑容很是温柔。
而另一个牌位却已经从中断开,遗照上的中年男人眉间好像有着永远抹不平的忧愁。
黑雾完全覆盖双眼,再也看不到一点眼中的瞳孔,左手完全变的乌黑干枯,锋利的指甲长出。
“你是灵异局的鬼使!?”祥哥猛的起身,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毫不在意。从对方的变化他已经知道了其是鬼使,而那块金黄的手表属于灵异局的标志他更加清楚。
“我是圣光会的人,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们现在就离开。”祥哥现在的态度完全转变,这就是鬼使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