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还有老爸呢。”孟家旺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的乖乖女从小到现在还没有离家出走过。这是闹的哪出?
这时何国秀躲在女儿房间门口不敢进去,正好听见了女儿这句要她老命的话。
“我借了两万块钱给李贵安葬爷爷,老妈就去讨回来了。爸,我们都不知道,李贵当初采药被狼追,从山崖上掉下来,受了重伤,差点死掉了。”
孟秋盈抽噎了一会接着说道:“为了救我,他连命都不要。现在身上都留下了长长的伤疤,就这点钱还去讨回来,我以后是没脸见人家了。”
“没事,我会跟他说清楚。这小子只记好不记仇。”
“我很难堪,也很难过。”孟秋盈将头埋在被窝里哭。
何国秀听了也有点后悔,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都怪那该死的肖二婶。
孟家旺在女儿屋里劝慰了一个多小时,才打消了她搬出去住的念头。当他帮女儿关好房门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做贼心虚的何国秀。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何国秀跟着孟家旺下了楼,对着要进书房的孟家旺说,我又不知道那小子曾经那么卖命地去采过药。再说,你还帮他们爷俩办过低保呢。就算有恩也抵消了。
孟家旺指着何国秀道,你就作吧,办低保是公权力,就算我不办,只要合乎条件,张三王老五也要办。公事无私情。
而他爷俩救女儿却是出于仁义,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是失独家庭了。我希望你不要一天到晚钱钱钱,我们都快退休了,以后有养老金。你赚的那些钱,也要适当去帮帮那些有需要的人或者是失独老人。
“那是你民政局的事,我是私人公司,不是福利机构。再说,我还帮着解决了一些下岗员工呢。”何国秀争辩道。
何国秀客观上确实也产生了一些社会效益。但是孟家旺却是有政治素养的小人物,当初国家改革是说好了先富帮后富,带动共同致富的。所以他认为何国秀在响应国家号召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
“是的,公司是你的,你现在牛鼻的很。我和女儿能说什么?你和你的钱去过吧。”说完,孟家旺呯地把书房门关上了。继续去写他那个“忍”字。
何国秀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委屈的抹眼泪。心想,我图个啥呀,还不都是图这个家过上好日子。现在好日子是过上了,可老公和女儿都不愿意和自己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贵在医院病房守了二蛋一夜,清晨,跑去粥摊买了点皮蛋瘦肉粥喂他喝下去后,二蛋也显得精神多了。真是人贱好活。
“你在这躺着,有事叫护士,急事打电话叫我。我还得陪三顺老妈去看病。”看到二蛋没问题了,他可不喜欢闻医院这股味,更难受的是抽烟不方便,昨晚在走廊里抽烟,还让一漂亮的小护士给训了一顿。
“我没事了,等会医生来查房,如果可以出院我就走了。”二蛋除了感觉身上发虚并没有其它的不适。
李贵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放进他口袋里说:“你那高利贷跟人家联系一下早点还掉,不然利息太高。哪天要钱你跟我说一声。”
“贵子,这次多亏你了,帮我,让你欠上了钱,会不会影响你娶媳妇?”二蛋是个实诚人,虽然自己有难,但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拖累好人。
“没事,我那朋友好说话,不要我利息的。”李贵挥挥手走了。
留下二蛋在病房里感动的落泪。
李贵骑着破电瓶车到了家门口,发现田文娟牵着小点点在那里走过来走过去。自己门口那古罗马花盆下,有新鲜的尿液和两块狗屎。
“田文娟,那屎和尿是你拉的还是狗拉的。”李贵气得摇着头说道。
“哈哈,我可没管它,是它自己要跑过来的,我拉都拉不住。正好给你的花施肥。”田文娟手一松,小点点欢快地朝李贵扑了过来。
“狗日的,还挺认人的哈。叫两声,叫两声带你去日死花花。”
“汪、汪汪。”小点点叫了两声。还真不愧了泰迪的名声。
田文娟气得直往上翻白眼。这家伙一天到晚借这条小色狗跟我耍流氓,我非得好好治治他。
李贵开了大门,往里走。小点点跟了进来,田文娟跟着小点点进来。李贵回头:“你们跟着我干嘛?”
“是你说的,它叫两声就带它去那啥,它叫了,自然就跟着你了。你可不能对狗说话不算数。”田文娟终于找到了治他的办法。
她相信就算是李贵肯带点点去,别人家的小母狗也不会答应。哪有搞得这么频繁的。想到这里,自己的耳根就有点发烧,跟这家伙两天就学坏了哈。
“过了吧,这可是纵欲,节制节制。”李贵挠着头进了客厅。
小点点也进了客厅。田文娟在门口捂着嘴笑。
“你快点把它带回去,我还要去洗澡,等会有事。”李贵求田文娟道。
“我不管,答应过人家的事就要做到。我上班去了,拜拜。”田文娟转身就走。
“你走了,我就把它炖了。”李贵急了。
田文娟转身怒目而视:“你敢。”
“嘿嘿,这狗肉糙不好吃,我不炖了。”李贵不怕她那吃人的眼神,关键是怕她那有手铐的老爸啊。
“你才肉糙皮厚呢。承诺过的事情不能实现,就要受惩罚,你说吧,该怎么惩罚你?”田文娟蛮不讲理地说道。
李贵郁闷的都快吐血了,一大早的,你家小狗在我家别墅前拉屎撒尿的,我不找你算帐,你还要惩罚我,我上哪说理去?
可是跟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讲理,似乎永远也不可能讲清,也不是李贵的风格。
“我真有事,你说吧,我认罚。”李贵无奈地说道。
“看你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的份上,那就罚你送我一盒怡口莲吧。”田文娟说完打个响指,一挥手。“点点,走。”
田文娟转身就跑,那该死的小色狗蹿的一下跟着跑了。其实田文娟是在拼命地忍着笑,她怕李贵看到。
李贵看着一人一狗出了院子,气得直跺脚。一盒好的怡口莲够他搬半天的砖了。
这贼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