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小姐…”
夜爵严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
好听的女声传出来:“夜家主,我给你们的期限已经要到了,七天内,你们夜家产业会被我们尽数吞并。”
“就连你们住的地方都不会留下。”
“你们只能露宿街头,自生自灭。”
听到这些话。
夜爵严是敢怒不敢言。
慕家太强了。
强到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是…”
他试图挽救一下:“可是,青鸾小姐,你之前不是说三个月吗?怎么现在变成七天了?”
青鸾语气毫无波澜:“改了。”
“这…”
夜爵严哑口无言。
轻飘飘两个字,就可以随意决定他夜家的生死存亡!
青鸾已经不耐烦了:“就这样吧。”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本来认为夜家知道点什么,看来就是一群无用之人,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夜家早就该被毁掉的。
要不是觉得有一点点用,她才不会留到今天。
“等下!”
突然,夜爵严沉重的喊道。
青鸾眉头一皱:“什么事?”
“我找到了,我见到夜寒声了。”
夜爵严艰难地开口道。
一旁的夏若雪被吓了一大跳:“老公,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还有没有毁掉夜寒声,就这样说出来,完全就是在成全夜寒声。
这种事情,她可不同意。
夜爵严恼火的很,捂住手机:“那你说怎么办?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我们本来就在宴会上失了利。”
“经过那么一晚上,已经有十几家合作方要与我们断约了!”
夏若雪脸上的肉抖了抖。
气得咬牙切齿!
“都怪这个夜寒声!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这么惨!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行!老公,你别说出来。”
“就算是死,我们也不能让夜寒声好过,而且夜寒声明显对慕家很重要,到那时,我们夜家照样跑不了。”
夜爵严眼珠子突出,沙哑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保留我们夜家基业再说其他的!”
夏若雪脸色难看不再说话。
夜爵严重新把手机放出。
“怎么不说话?”
青鸾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响起:“如果说的全是假话,你们夜家就真的走到头了。”
夜爵严立马笑得谄媚:“青鸾小姐,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胡乱开口!”
“我确确实实见到了。”
“那是在一个月前了。”
青鸾声音带着丝紧张:“一个月前?”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而其他人却是微微一愣。
夏若雪表情阴晴不定:“这…”
夜爵严对着夏若雪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安静。
才开口回答青鸾:“对…那天,他伤得很重全身都是血,狼狈到了极点。”
“你真的见到他了?”
青鸾的呼吸都有点急促。
全身都是血?
还是一个月前,不就是出车祸的那天吗?
之前,出了车祸,她就派过人到夜家监控了一个月,却始终无果。
最终无奈,她只能让人撤了。
魔都那么大,她不可能把精力浪费在夜家这么个小地方。
现在听夜爵严这么一说。
难不成是自己派人过去的时候就晚了,夜寒声已经走了?
“真的见到了,我没有说就是因为当时夜寒声离开之后,刚巧碰到青鸾小姐派人过来,我以为你们想对夜寒声不利!”
“毕竟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亲生,但胜过亲生啊!”
“夜寒声那天伤得太重了,看得我心都在滴血。”
“我不可能把他供出来,给一群不知目的的人,!”
夜爵严哽咽不止!
仿佛真的因为夜寒声而感到伤痛!
“这…”
青鸾微微一怔:“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会到哪里去?”
夜爵严沉默半晌:“这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人来接走的他…”
“谁?”
青鸾脸色微变。
难道是夏清竹?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她并没有完全信夜爵严。
夜爵严的眼珠子转了转:“那个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我依稀可以从眉眼间看出是谁…”
“很像…很像叶家三小姐,叶芫花…”
青鸾突然听到叶芫花的名字。
微微一愣。
夜寒声怎么又跟叶芫花扯上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声音冷漠。
夜爵严颤抖着道:“千真万确!”
“夜寒声被叶芫花带走那天,让我不要透露他的半点踪迹,我身为父亲,肯定要为他保驾护航。”
“所以我选择了隐瞒青鸾小姐。”
“但这段时间,我突然发现青鸾小姐似乎对夜寒声没有敌意,我才想着全盘托出。”
青鸾安静了半晌。
才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在撒谎,就不止是现在那么简单了。”
夜爵严连忙出声:“是是是!”
“青鸾小姐你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胡言乱语。”
“不过,现在我还是请求青鸾小姐手下留情!”
青鸾语气冷漠:“可以宽限。”
话落,电话挂断。
夜爵严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重重呼出一口气:“算了勉强安定住了。”
夏若雪却是吞了吞口水,害怕道:“老公,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发现吗?”
夜爵严眼底浮现一抹不明的意味:“没办法,一不做二不休!”
“现在我走哪条路都得完蛋,还不如先想办法拖延…”
就在这时。
夜北辰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
“爹地,妈咪。”
夏若雪心疼得不行:“怎么了,辰儿。”
夜北辰抹着眼泪:“玉莲妹妹她不要我了,刚才还打了我一个耳光,你看…”
“玉莲妹妹还说,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寒声哥哥…”
他的语气委屈至极。
“什么!?”
听到这些话,夏若雪勃然大怒。
“反了天了!她竟然敢这么对待我的宝贝儿子!”
她连忙拉过夜北辰,开始检查,发现夜北辰的右脸颊肿了一大块。
“白玉莲她怎么敢的呀?”
“我们平常怎么对她的,现在见到我们夜家落寞了,就过河拆桥吗?”
她气得火冒三丈!
夜爵严也是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突然!
“夜爵严,你还是先把话说得太满!”
有人走进了夜家大门。
语气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