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丽紧跟着袁荣发，下楼梯的时候还不时地加以搀扶，文从流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尴尬，他想到了一楼之后便找个机会让自己消失，随之，刚到一楼，顾晓丽吩咐文从流赶紧去将袁校长的车门打开，文从流快步到门口，见车已经到位，便把后车门打开，用手指扶着把手，这时，他见到顾晓丽已经挽着袁校长的小臂快步走来，两人小声交谈什么，文从流想听清，很快就被袁校长的校长覆盖。顾晓丽扶着袁荣发坐进了车，自己也一起坐了进去，这让文丛流十分惊讶，以至于文从流竟然没有及时关上车门，顾晓丽见状，探出半个脸，冷冰冰对文从流说“小文啊，我带袁校长去一个病人家里会诊，你跟刘主任说一声，我们就先走了。”
“啊。”文从流用半个感叹词的语气迅速做着回答，随后快速地关上了车门。
目送车远去，文从流努力地搜索自己刚才惊讶的原因。可能是酒精的起的原因，文从流竟一时间空白了。
空白一直占据着文从流接下来的睡觉、第二天的醒来起床和去实验室。今天来实验室找刘步荣的人络绎不绝，既有青涩害羞的女学生，也有学校里的老师，更有一些中层干部。文从流心里只是惦记着学校专业分数线，这些人员的往来却没有引起他过多的关注。倒是小红和莉莉在一旁窃窃私语，若有所悟的样子。严可也感到今天实验室的氛围与往日不同，觉得今日来访实验室的人数抵得上半年的来访量了。严可看到小红和莉莉在一旁议论，便也凑了过来。莉莉和小红经历过考研，算是过来人，他们跟严可说，在这个时间是最关键的时刻，成绩出来了，好的导师自然会引起众多学生的追捧，而有些不为人所知，资历尚浅的导师也会惹得一些学生的关注。严可能理解好导师引人追捧，却不能明白差导师也惹人关注。莉莉笑严可脑子笨，对严可说，差的导师一般找不到好学生，但有些成绩刚刚过线且已经报了好导师、进入不了公费研究生行列的学生，很可能在面试中没有被知名导师看中而有可能被淘汰，他们只能在这个时间段去投靠一些冷门的导师，这一类导师基本是第一年招研究生或者多年研究生名额招不满的导师。
严可听了莉莉的解释，若有所悟，他确定刘老师虽然是第一年招研究生，但是这么多人来找肯定是冲着他的名声来的。严可就更加留意这进进出出刘老师办公室的各色人等，一直到了中午，人迹才少许稀少，严可正想进刘老师的办公室问问情况的时候，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电梯里弹出，弓着身子猫进了刘步荣的办公室，严可只好守在办公室门口等这个人出来再进去。没多久，刘老师亲自把这个人送出了们，瘦小的身影满口的谢意，刘步容也客气地回应。严可仔细一瞧，原来是“小可爱。”严可等着刘老师把小可爱送上电梯，才走到刘步荣身边，问道“刘老师，这个赵老师找你干嘛呢？难道他要来读您的研究生吗？”刘步荣笑道，“他跟我是一年的博士，想要推荐一个亲戚过来读，这次成绩刚刚过线，读不了公费的。”
“那您答应了？”严可急迫地追问着。
“恩，自费的研究生不占名额，在我这读就读把。”刘老师不急不忙地回到。
“那是女孩吗？”严可的追问又加快了些。
“哦，这个赵老师倒没有说。”刘老师淡淡地说到。
下午学校各个专业的成绩线出来了，文从流的成绩过了学校的复试线，但是想要上刘步荣这个专业的研究生，分数差几分，按照惯例，文从流已经没有读公费研究生的机会了，在接下来的学校复试填志愿的时候，只能填服从调剂到其他专业，不然只有被淘汰的命运。文从流想到严可和自己的成绩差不多，但人家被公派留学，自己的前途还是未卜，心里自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服气和怨恨。正想着，严可神奇地出现了在他的眼前，一脸着急地问到，“听说成绩出来了，你去找刘老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