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
这时一个医生站了出来道:“徐家主,抱歉,这些仪器检测不出来成分,除非……”
“除非什么?”徐庆洲自然知道医生要说什么,毕竟这是早就交代好了的事情,不过表面的样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医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徐家众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他突然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但是想到徐家庄开出的条件,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除非将丹药分一点出来,我们这样才能进行分析,不然这完整的丹药是在没办法分析成分。”
“啪!”徐怀安闻言拍案而起。
他眯着眼,盯着那医生,声音中满是愤怒:“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将丹药分一点出来?你踏马知不知道什么是丹药,破损了就没有效果啦!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爷爷?”
说完这话,徐怀安转头盯着自己的二叔道:“徐庆洲,我知道你怕爷爷醒了,你的地位不保,但是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龌龊。”
徐怀安本来不想撕破脸的,但是现在不得不撕破脸了,不然这药,爷爷是怎么都吃不上了。
“放肆!”徐怀祺闻言立马跳了出来,这时候她父亲开口绝对不行,所以需要她来出面。
徐怀祺咬着牙,盯着徐怀安,眼中深处闪动着杀意:“徐怀安,我爹是爷爷的亲儿子,他会不希望爷爷好起来?呵呵……我看是你不满爷爷将家主之位交给我父亲,现在在这儿泼脏水吧?”
“知道你父亲死的早,没人教养你,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教养!难怪爷爷不敢将徐家交给你,就你这样的人,也配作为徐家的继承人?”
徐怀祺说完这话,就抱着手,看着徐怀安,等着这个小东西被自己激怒,然后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让在座的人厌烦之事。
只是可惜,徐怀祺等了几秒,却发现徐怀安居然纹丝不动,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父亲看,这让她不由得奇怪了起来,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还不够刺激他?可是不对呀?每次只要说他那个死鬼父亲,和他没教养的时候,这个人都必定会暴怒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了呢?
是,换做往常,徐怀安估计早就上前一个耳光扇在了那个臭婊子脸上了,但是今天不一样,现在和先前也不一样。
先前未挑明以前,他是小辈,可以胡作非为,现如今将事情挑明,他现在就代表的是徐家长房长孙,自然不可能如平常一般率性而为。
徐庆洲见自己这个侄儿居然没有被挑起怒火,反而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这让他心中咯噔了一下,还以为此子好拿捏,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冷静了下来,看来这小子平常很多事情都是装出来的,城府有点深啊……
这是徐庆洲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侄子,本以为能轻松拿下的徐家家主之位,现在看来还要颇费一番手脚啊!不过……城府再深,也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娃娃,谁还会支撑他呢?
“滚回去!你在这时候添什么乱?”徐庆洲先是呵斥了徐怀祺一句,然后才转头看向徐怀安,“怀安啊!我知道你关心你爷爷,可是也不能由着性子胡说不是,不管父亲会不会醒过来,我现在只是暂代家主之职,等你成年了,这位置自然是要让给你的,但是你也不要着急,毕竟你还小,很多时候思想还不成熟,当叔叔的能够理解。”
“还有,我不知道别人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会怀疑我,你要知道,徐家的顶梁柱是老爷子,在坐的谁不希望老爷子能健健康康的啊!你放心,这些都是全球最顶尖的医生,他们只会取一小点来检查一下,不会影响丹药的效果的。”
徐庆洲说完,笑着对医生点了点头。
那医生见了,立马就要行动起来,可是这时,徐怀安却一把将他拉住,然后开口道:“徐庆洲,你别在这儿办你好叔叔的人设了,今天,这丹药要么完好无损的让老爷子服下,要么就谁都他妈别想好过。”
“怀安!说什么呢你!快给你二叔道歉,你真是越来越放肆啦!秦楚钰,这就是你教育的儿子?大哥的儿子都是你这个妇道人家教坏的。”徐庆洲还没有说话,就有人跳了出来指责徐怀安,并且还将矛头指向了徐怀安的母亲。
“我以为是谁在狗叫呢?原来是偏房的人啊!就你这种人,也配对着我母亲指手画脚?滚下去吧!凭你,还不配和我说话。”徐怀安现在表现的张狂的不行。
“你你你……”
“你什么你?当条狗都不会叫了吗?”徐怀安的话说的轻蔑且扎心。
“徐怀安,你怎么这样?这是你六叔,你今天要造反不成?”这时又有人站了出来。
徐怀安看了那人一眼,理都没理他,这种小角色他都不屑于开口,现在反正已经到了这种局面,破罐子破摔,他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是站在徐庆洲后面的,又有多少人是要维护他这长房地位的。
那人见徐怀安理都不理他,气的有些跳脚。
“怀安,你这样说话确实不好,影响家庭和睦……”
“徐怀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哪儿有一点长房长孙的样子,真的是妇道人家带出来的,就是没规矩。”
“秦楚钰,你就不管管你儿子吗?就任由他这样闹下去……”
“就是,秦楚钰,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责怪声在大厅里回荡着,徐家站在徐庆洲后面的人,这时候都跳了出来。
徐怀安看着这些人,冷笑了一声,看来这人还挺多的嘛?再看看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一批老者,徐怀安心中稍感欣慰,毕竟这些小角色左右不了徐家,而这些闭目养神的老家伙们,才是徐家的宝贝。
“够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楚钰这时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人,然后看向了徐庆洲道:“他二叔这是要欺负我们这孤儿寡母吗?”
徐庆洲闻言,脸色一变,赶忙站起来道:“不敢不敢,大嫂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为了这个家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