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扫过我手中紧握的礼盒,不答反问,带着几分挑衅:“你打算戴上它?”
我低头瞥了一眼那精致的包装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然,不戴岂不是暴殄天物?”
心里暗自思量,这块表虽是旧款,却经典耐看,韵味十足。
她倏地站起,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讥诮的光芒,“我送你的手表还少吗?为何偏偏不戴?”
我猛地抬头,望向她,被气笑了,“姜雨薇,你该不会连李柠苏公司门口那出戏都忘了吧?你让我把你送的东西全还回去,我可是照做了,早就打包寄出。”
一提这事我就来气,哪有这般斤斤计较的女人。
那天吵完,我直接回了逸康家,把能寄的都给她寄了,连用过的牙刷都没落下。
姜雨薇脸色一僵,声音略显沙哑,“你……真寄回来了?”
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呢?都一个月了,你该不会连快递都没拆吧?”
她既不需要,也不知情,当初何必那般咄咄逼人?
她眼神一黯,红唇紧抿,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懒得理她的情绪起伏,“到底走不走?”
要不是还得跟她去办离婚手续,我才懒得管她。
姜雨薇面色阴沉,率先迈出门去,我皱了皱眉,紧随其后。
这一闹,家里显得格外冷清,就连我爸也没出来送她。
“开车送我,我喝酒了。”姜雨薇命令道。
这次最起码没把我扔下,我也只好认命的去了驾驶位。
启动车子前,我拆开礼盒,取出顾萌萌送的手表,正欲细看,耳畔却响起她冰冷的声音。
“放回去。”
我一脸困惑地望着她,“为什么?”
姜雨薇的声音冷冽中带着几分烦躁,“在我的车上欣赏你情人送的礼物,是想让我给你点颜色瞧瞧,还是替你那位小情人担心?”
我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别拿这个来吓唬我,你要是敢对顾萌萌动手,我保证让你的心头好陈熠然也吃不了兜着走。咱们手里都有对方的把柄,谁也别想威胁谁。”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烦躁:“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跟陈熠然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根本没那种感情!”
我嗤笑一声,心说他们俩那点事儿,全世界恐怕都没我清楚。前世要不是我死缠烂打不肯离婚,陈熠然早就成了姜家的女婿了。
不再理会她,踩油门,车窜了出去。
姜雨薇见我一脸不信,刚要开口解释,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李秘书,什么事?”
“找个路边,靠边停车。”姜雨薇挂了电话,命令道。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路边。回头再看姜雨薇,她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她低头看着手机,快速浏览着一条新闻,然后抬头看向我,漆黑的眼眸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热搜上那个出轨的视频,是你放的?”她质问道。
我接过她的手机一看,热搜上赫然挂着一个暧昧至极的视频。
视频里,一个女人香肩半露,手勾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的脖子热吻。虽然画面模糊,男女主角的脸也被打了马赛克,但新闻标题却十分醒目——“姜氏集团姜总的隐婚丈夫与性感女车上激情热吻,出轨证据确凿”。
我顿时愣住了。
好家伙,我把视频交给记者前后可能都没两个小时,虽然猜到姜雨薇很快会收到消息,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上了热搜。早知道这么火爆,我应该自己发布,说不定还能趁机直播带货赚上一笔,听说那利润可比老老实实画一百年原画还多,真是让人羡慕啊。
我正分神琢磨着赚钱的事儿,却瞥见姜雨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赶紧收回思绪,冲她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
“没错,我这标题取得够吸引人吧,瞧瞧这热度,直接冲上了热搜榜首。”我得意洋洋地说着。
姜雨薇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叶湫,你给我解释清楚!”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质问道。
我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低头看着那个被我精心挑选并仔细打磨了两天的视频,虽然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但居然还是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有透视眼吗?”我故作惊讶地问道。
原本我是想亲自上阵的,但名片上的那些女人我实在下不去嘴。最后,我在一堆片子里精挑细选,找了个男主身材跟我比较像的桥段作为出轨视频的内容。这马赛克一打,我自己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眉头紧锁,眼神阴鸷,“给我解释清楚!”
我盯着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语气异常平静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你有本事,也砸不起一百万的律师费。我对付不了你,所以只能对付我自己。只要能离婚,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
“热搜上的舆论你也看到了,也许你爸妈很快就会打电话来问候你。姜家家世清白,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婿,你要是不离,恐怕很难交代吧。”我继续说道。
姜雨薇被气笑了,“你就这么想离婚,甚至不惜自毁名节?”
我把她的手机塞回她手里,咧开嘴笑道:“是啊,跟你结婚虽然只有一年,但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不开心的日子多得数不清。我认真想过了,像我们这种人,强行绑在一起只会变成怨偶。你不喜欢我,我跟你过日子也觉得很委屈。”
“你应该庆幸,我想离开你的心情比较迫切。不然我再熬个几年,等你想给外面的男人一个家的时候,我肯定能讹你一笔大的。现在离,付出的代价就小多了。”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