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老祖感叹道“这悬崖高达二百余丈,服部千军竟然就这么跳下去了。”
“难道他会飞不成?”
甄深深解开了他的疑惑,“老祖,服部千军背后的包裹里,除了他的随身兵器,还有一套翼装飞行设备。”
“只要打开那设备,他的双臂就会攀附在翼装上,像蝙蝠一样滑行。”
“哇塞,这个牛逼!”废材老祖由衷地赞叹道,“他该不会是从浪人国,利用这套翼装飞行设备,飞到青瓦山庄的吧!”
甄深深凝望深渊,“一切皆有可能!”
“三日后,服部千军会再次光临青瓦山庄。”
“到时,红楼一定好戏连台!”
垂髫孩童一顿摩拳擦掌,“甄深深,我都等不及了!”
“我凑热闹的宗旨是,能浑水摸鱼,绝不以身犯险。”
甄深深笑了笑,“老祖,就凭你那一成功力,也只能当吃瓜小观众了!”
“你还是扮演好肉球的角色,配合我在青瓦山庄,搅浑局势吧!”
回到柴舍,甄深深一眼看到自己陋室的前窗下,趴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影。
正是东门庆。
甄深深悄无声息地,跃到东门庆的身后,轻拍其肩。
“东门庆,是不是没有女人作陪,你就睡不着?”
东门庆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嬉皮笑脸地道“小白脸,贾宝宝居然没有为难你,放你回来了?”
甄深深进入自己的陋室,点亮油灯。
“切,你以为我像你,好色成性!”
“昨晚跟你鬼混的那个女人……”
东门庆一屁股坐在甄深深干净的床上,粗暴地打断他的说话。
“小白脸,我上半夜醉得不省人事,啥也不知道,依稀感到身上压了一座大山。”
“我有点怀疑是鬼压床!”
“贾宝宝率众来捉奸,我特么也是一头雾水。”
他当时被史珍香一掌拍晕,确实不记得发生在床上的经过。
甄深深喝了碗凉茶,“东门庆,我看你身材壮硕,肌肉发达,正是狐狸精喜欢勾引的对象。”
“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别被狐狸精带到沟里去了。”
东门庆骄傲地亮了亮肱头肌,拍了拍厚实的胸膛,“不是吹牛,就凭我这傲人的身材,是个女人都摆脱不了这种诱惑!”
甄深深瘪瘪嘴,下了逐客令,“东门庆,现在已是二更天,我要睡觉了。”
东门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依旧在孤“芳”自赏,“小白脸,你睡你的,我又不是史珍香那样的美女,觊觎你的美色。”
甄深深可不惯着他,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扔了出去。
东门庆骂骂咧咧地回到他的陋室,精力旺盛的他,故意使坏,不断轻敲墙壁,制造噪音。
甄深深皱着眉头,踏入废材老祖的脑书中,睡大觉。
八月十七,旭日依旧东升。
兰园,史经天行色匆匆地来到东厢房,跟史珍香在侧室密谈。
“小姐,昨晚你吩咐我做的事,出了一点纰漏。”
史珍香坐在秦王镜前,描眉画眼,“史长老,遇事不要慌慌张张,慢慢说。”
史经天稳稳心神,“昨晚,小兰秘密送来小姐的纸条,我立马安排史棒槌去执行。”
“棒槌以约会赏月为借口,偷偷将丧偶多年的婢女翠姑,骗到后山巨石上。”
“并趁其不备,将她推下二百多丈的深渊。”
史珍香淡淡地道“后山巨石的悬崖下面,是黄海滩涂的一片乱石岗,任何凡胎肉体摔下去,十死无生。”
“史长老在担心什么?”
史经天额头渗出汗珠,“今早,史棒槌率队巡逻,故意绕到那片乱石岗,只发现一摊血迹,遍寻翠姑的尸体无果。”
“我判断,翠姑大概率还活着。”
史珍香停止梳妆打扮,愣了一会,从墙壁密室中,拿出一个布偶女娃。
“你即刻把这个布偶,不着痕迹地放到翠姑的房间里去。”
“昨晚,我慌忙之中,把一个布偶落在了东门庆的陋室,被贾宝宝捡到。”
“既然要栽赃给翠姑,我们姑且再添一把火,把翠姑推向更深的深渊。”
史经天接过布偶,露出会心一笑,“小姐,真是天助我们。”
“就在刚刚,贾宝宝派人通知我,今天要在青瓦山庄,进行一次安全隐患大排查。”
“如果贾宝宝从翠姑的房间里,搜出这个布偶,那些散播小姐偷……的传言,就会不攻自破!”
史珍香面色缓和,“史长老,那个柳飘絮,你要好生盯着。”
“她是唯一知道我昨晚行踪的人,不过我暂时稳住了她。”
史经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姐,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史珍香蔑之一笑,“无妨,柳飘絮想用这件事拿捏我,我会反其道而行之,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境!”
史经天经过兰园凉亭时,恰巧碰见一对熊猫眼的贾义,一顿冷嘲热讽。
“贾总管,你这是战斗了一夜吗?”
“真看不出来,你这小身板,居然能创造夜夜笙歌!”
贾义昨天被潘银莲,下了五粒“欲望退烧丸”,提前不举,呆坐了一宿。
“史经天,你吃枪药了吗?”
“一大早就像疯狗似的,见我就咬。”
史经天冷冷地道“顺便通知你一声,贾宝宝要在山庄,搞一次安全隐患大排查,为迎接贵客做准备。”
“你看着办吧!”
贾义握紧拳头,心道“我贾义才是青瓦山庄的总管,贾宝宝这不是抢我的权吗?”
“我有莫迪老仙和菲利克斯助阵,加上我憋的大招。”
“我就不信,红楼之争,我会一无所获!”
议事厅,青瓦山庄今天的聚焦之地。
“报!”一个精干山庄护卫,小跑入厅,手里拿着一个布偶女娃。
“报告史副庄主、贾总管、贾公子,我们在婢女翠姑的房间,搜出一个布偶。”
“翠姑不知去向!”
左右二使卢太愚与金柱奉,齐呼道“空空妙手布偶!”
史珍香朝史经天递了个眼色。
那史经天装作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呼道“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邪术空空妙手布偶,竟然在青瓦山庄重现天日!”
“一定要深挖,顺着翠姑这条线索,把幕后制作布偶女娃的人,揪出来。”
贾宝宝把玩着核桃,拿出史珍香落在东门庆陋室里的布偶。
“二叔,你是总管,那翠姑是什么来历?”
“昨晚,我率众在庄丁东门庆的房间捉奸,那淫妇侥幸逃脱,遗留下这个布偶女娃。”
贾义把两个布偶拿在手里对比,“这两个布偶,并不完全相同。”
“一个脚板长短,一个巴掌大小,不像是同一个人制作。”
史经天不满道“贾义,少东扯西拉。”
“快说说翠姑的来历,以便大家做好防范措施。”
贾义白了史经天一眼,“来人,传婢女红云!”
很快,婢女红云带到。
贾义厉声道“红云,你可知翠姑躲在哪里?”
婢女红云一头雾水,“贾总管,我刚刚才听说翠姑失踪了。”
“至于她去了何处,我真不知道。”
史珍香开始了她的最佳女演员表演,“红云,你和翠姑一同丧偶,寂寞难耐。”
“我早就注意到,你们看男人的眼神,充满征服欲。”
“昨天在菊园,贾总管背着我,召集你们两个,陪同甄深深与东门庆饮酒作乐。”
“事后,我吩咐你们,送酩酊大醉的东门庆回柴舍休息。”
“我曾经叮嘱过你们一句话——‘不许对他们偷腥’!”
红云脱口回答道“副庄主当时确实说过这句话,我记忆犹新。”
她看了看贾义手上的两个布偶,恍然大悟道“天啦!难道跟东门庆偷情的人,是翠姑?”
史经天跳出来忿忿不平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翠姑就是跟东门庆偷情的那个淫妇。”
“翠姑发现在东门庆的陋室,丢失了一个布偶,担心身份暴露,仓惶逃离青瓦山庄,才遗留下这个布偶。”
“那些诽谤史副庄主跟东门庆……的言论,可以休矣!”
贾义拍拍史珍香肥肥的手背,低声道“肥肥,我一直相信你,至少身体上是清白的。”
史珍香暗暗长舒一口气,淡淡地道“贾义,做好自己、横扫饥渴!”
贾宝宝心想“不是‘做回自己、横扫饥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