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比谁都清楚,清血康最主要的药效,来自灵壤培植出的药材,在国际巨头出手前,他已经清空全部民济生物制药所有灵壤药材。
以后灵壤药材,将全部由济世药物研究所把控,莫其名教授已经到位,先前打报告申请的稀有药种,也经上级批准到手,通过邮寄送去了重玄宗,不久后,便有源源不断的灵壤药材送到手上。
楚峰那边也送来了第一批天材地宝,随之而来的,还有在演武大会谈妥合作的北方诸家修行门派,验收人便是莫其名教授。
丁白把他聘过来的原因,研究古方药物与现世药物对应是一方面,其次就是帮他验收修行门派送来的各种材料。
他是修行者,又是药材专家,做这些工作不难。
对付贪婪的国际资本,有周恩良就够了,如今对丁白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提高修为。
相比挣钱,北武宗更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洞天秘境之外,灵气稀薄,虽说聚灵阵法能有效改善环境,终究不如洞天秘境条件得天独厚。
这种环境下,无法吸收足够灵气,转化真元,满足提升境界需要。
只能另辟蹊径。
炼物。
炼丹、炼器,都是炼物术,不僅能获得稀有丹药法宝,还能在炼物过程中,从天材地宝中抽取出大量灵元。
丁白当然不只满足于楚峰等人送来的药材和稀有天材地宝。
期间,他去了山城历史博物馆,从马仲骞马老手上收来了好几件暗藏灵蕴的道门法器。
这类器物在收藏市场上极其小众,价值不高。
丁白看中的也不是法器本身,而是制造法器的材料。
他又联系了陨石中间商郭得胜,通过他收来了两块富含玄金的石头。
价值当然不菲。
两块看上去不太起眼的石头花掉了足足两千万。
不过,两千万对如今身家千亿的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曾小黎那边也从木图派来使者那里接收了一块蓝硅硼钙石,只是这种仙石能起到的作用,对丁白现在的修为来说尚为时过早。
顾前却对仙石眼红眼绿。
上次向丁白借钱,他就是在京城找到了一块类似样本,软磨硬泡下才以两千万的高价成交。
这是他为将来突破筑基瓶颈做准备。
一切就绪,丁白沉下心开始炼丹。
他没有像平常丹师那样使用丹炉,而是按照医字部炼丹奇术选择了以体为炉,化阴阳二气为水火,炼制丹药。
相较于传统丹炉炼丹,体炉有着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
——炼丹过程不易发生爆炸意外,其次丹材在炼制过程中,散发出的多余灵元可以被身体吸收,不会造成灵气浪费。
——弊端就是需要额外小心炼丹过程中丹材释出的污浊毒物,一不小心污浊毒物渗透经络,容易造成不可逆转的隐患。
再就是体炉炼丹需要极阴极阳两种真火。
丁白炼化有太阴玄金材质的飞剑和烈阳玄金制成的都天大雷火印,其中正包含有极阴极阳两种真火。
再加上三次雷电天劫给予的百毒不侵魄。
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
就算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炼丹过程同样充满艰辛。
炼丹之道,博大高深,虽不像符师那样需要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空间感,却需要自身天分外的辛勤和汗水。
比之正常按部就班修行,更加困难。
初始入门丹道,失败不可避免,越是心急,失败率越高。
丁白这两三个月,每天除了沉浸于脑海里那座意识图书馆,研读丹方和阴阳真火配比调和,就是从研究所调来大量的药材无数次尝试丹药炼制。
几百次尝试过后,最终成功了一次罢了。
炼出来,还只是六枚品级极低的固气丹而已,僅僅精淬过两次,也就是丹法术语中的二转丹药。
那一次,所耗费的灵药可以用极度奢侈来形容。
如果换在丹道山门,这种不计成本的炼丹方法,早被师门老人揍个半死。
别的人看不到他炼丹过程倒不会心疼,但顾前知道啊!
虽然窝在后山,没去打扰丁白,但神识覆盖整个山头,丁白别墅那边阴阳真火激荡,天材地宝在真火的烘烤下,灵元不断转化灵气释放,那动静,不想知道都难。
日子一长,顾前眼皮子直跳。
那可都是钱啊!
没外出游历前,宗门内有的是资源供给,昆仑又是极少数保持相对完整的洞天福地,他还感受不到天材地宝的珍稀。
独自下山后,一切全靠自己。
这时候他才怀念身在宗门的诸般好处,好几次都想偷偷溜回去,可惜还没进门,就被本门执法长老察觉,挨了好一通执法弟子的法术群殴。
那个阶段,他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修命相卜三大道法。
但凡精通一项,都不至于到了外面的世界举步维艰。
加入杀手组织,也是他下山十年后的事情了。
这一天,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一号别墅闪现出一层水纹光幕,这光幕晃动几分钟后,砰然散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
丁白从卧室内一脸疲惫走出,面露欣喜,手上捧了一把晶莹粉透的丹药,散发着浓烈的药香。
曾小黎和丁岚正在客厅,一个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工作,一个半躺在三人沙发上看书。
丁白一脸兴奋的下楼,“小黎,岚岚,快来尝尝我新弄的丹药。”
“什么丹药,你可别拿我们当小白鼠。”曾小黎一脸嫌弃。
丁岚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下个月高考,可别吃错了药,耽误前程。”
“这可是我新炼制出来的长春丹,也叫驻颜丹,吃了之后能让你们精力充沛,回春养颜。”丁白感到委屈,几百次失败,好容易炼出的丹药竟遭嫌弃。
“你嫌我老?”
曾小黎面罩寒霜。
真不可理喻!丁白心里面大声叫屈,嘴上不敢反驳,跟女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谁嫌你老,我就是看你们工作学习辛苦,才熬更守夜弄出这些。”
“知道了。”
曾小黎丢了个白眼,更像在撒娇,用指尖小心拈起一粒。
“就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