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惊诧不已。
丁白才多大,会有一家药业公司?
莫不是修二代,某个隐宗大佬世家子弟。
“丁白!”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哪个丁姓世家,“药业公司在什么地方?”
丁白把济世生物制药研究所的地址给了他。
“到时我会安排人专门给你接洽,付款方式,货到付款,如果贵山门缺少必要的资金,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借。”
接下来,他把楚峰带到庄园准备的休息厅,以秘语术给他讲了一遍仙灵草人工种植,催生之法。
“如果将来需要加大垦殖面积,我还可以教你一些改善灵壤五行配比成分的方法。”
“这也会。”楚峰不敢相信这个年纪比他还小一轮的年轻人,竟掌握着如此多药家知识,“莫不是药家世传?”
他也不故意打听,毕竟药家传承早已湮灭,谁不好奇。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丁白果断拒绝。
“不好意思。”
楚峰有些惭愧,又有些唏嘘。
药家的消失,其实跟大宗门无休止的贪欲有着莫大关系,以至于像他们这种掌握灵壤福地的小山门,到哪儿都不敢透露自己山门所在。
他开诚布公说道:“不瞒前辈,山门这些真是一穷二白,修行资源全靠换,还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如今日这般,能一次性付二十几万的日子,都不知道是七八年前,还是十年前,师伯他老人家负责外出的时候。”
“在前辈面前摆谱,也就是修行者自以为是的清高而已。”
“别叫我前辈,我没那么老。”丁白话锋一转笑道:“缺钱?”
楚峰一怔,“嗯。”
“再转你五十万,算作借资。”
丁白二话不说,拿出手机。
楚峰也不客气,直到看见五十万到账,眼都直了。
“你不怕我拿钱跑路?”
丁白反问:“你认为我在乎区区五十万?”
说是这么说,其实早有准备。
自从被北武高足魂印附体,他在意识图书馆寻找过很多方法打破秘术,终因境界不够未能办到。
不过在此期间,他学到了不少给人无声无息下气机印记的方法。
如果楚峰真敢拿钱不认账,他也敢追着印记,杀上天垂门去。
等二人商量完,刚才那几位已经在休息厅门外等候多时,手上都拿着清单,不僅把自家特产列了出来,数量价格也写得明明白白。
丁白找其中一位自称云雾门的筑基初期修行者要了支笔,在每张清单上勾画了几笔,又留下了电话号码和送货地址。
无一例外,全是留的济世生物研究所。
“你们按此地址送货,到时按质收货,价格面议,但我敢保证,绝不亏待你们,如果合作得好,可能我们还有更深度的共同发展。”
他想着是不是把莫其名聘请为研究所特别顾问,也不用做别的,只需以后帮他验药收货。
如果他还发挥点余热,丁白不介意让他领导一支研究小组。
这点开支,等药厂建成开工,完全就是毛毛雨。
“丁师能不能把我们带来的这些全收了,打折也行,家里等着开锅呢!”
看上去这些山头情况和楚峰天垂门差不了多少,不容乐观。
丁白大方地照单全收。
短短两小时,手上就收来了各类仙家药草百余种,不管有用没用,反正他打算闲下来之后研究丹道,总得常备一些各种门类。
再加上稀有兽骨、矿石、海珍类药物。
如流水般花掉了近三千万。
修行界哪怕在混元道门大会上,也很难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有钱人。
就算这座庄园主人,北方修行界有名的富翁,最大一次消费,还是在二十年前,房地产最鼎盛时期,拿出一千五百万买下了蜀山分支的一件上品法宝。
这件事当时也在大会上引起了不少震动。
当然,宗门间资源互换,算起价值来,可能远超这个数额,但白花花的千万以上现金,这在修行界真不多见。
交易很快引起了组委会注意。
身为地主,又是商人的北天师道长老傅雪云也亲自现身。
他在北方修行界可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自然想看看这位财大气粗的“新人”。
“傅老来了。”
刚和丁白完成交易的十几名修行者纷纷给他点头示好,赶紧让路。
楚峰见丁白没啥反应,小声说道:“这位是北天师道长老傅雪云傅老,此次演武大会东道主,庄园主人。”
“傅老。”
丁白没显得过于热情。
傅雪云身边跟着几个前来观礼的商人,都不是修行者,他们的保镖倒有点修行基础。
有人一眼认出了丁白。
“你是老周的合作伙伴?”
丁白不认得他,“你见过我?”
“当然认得,年前名湖会所,你不是跟老周一起参加过。”
丁白突然想起来。
当时坐在三楼聚会厅有七八个人,这个人当时跟孙百林坐在角落里聊天。
“当时你和孙百林坐一起?”
中年商人大笑,“丁兄弟不愧是修行者,匆匆一瞥,竟能记得丝毫不差。”
他伸出手,“阎文斌,阎王的阎,文武斌,做海外进出口贸易。”
丁白礼貌性给他握了握手。
“听说你和老周那个国家级重点中药项目马上就要投产,有没有上市计划,要上市的话,能不能先给我们这些老熟人一些投资的机会。”
就见过一面,马上以老熟人自居,一看就是老江湖。
既然是京圈顶层商人,能不知道新药价值。
丁白平淡而不失礼貌的一口回绝:“暂时没有上市计划。”
“老阎认识这位少年英才?”傅雪云问。
阎文斌笑道:“最近药业圈最轰动的新药,专利权就在这位小兄弟手上,未来五年,小兄弟势必强势崛起,成为继高科技产业之后,国内又一位独角兽企业掌门人。”
“阎老板言过其实了,掌门人是周哥。”
“丁兄弟手握专利,就算不参与管理,那也是当之无愧的掌门人。”
阎文斌显然想跟丁白拉好感。
“药企。”傅雪云轻抚垂胸长髯,“难怪小兄弟如此豪气,能不能赏个脸进屋一叙。”
“前辈有请,晚辈岂敢不从。”
丁白在老家伙面前,说话也变得相当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