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人家是堂堂一军少将,看他们办公地点位置,指不定就是专门负责中央领导安全的卫戍区司令。
直属军部管辖的大人物,得罪不起。
“我真没那能力。”
丁白浑身都写满了拒绝。
周守诚笑眯眯道:“先别忙拒绝,可以先去部队看看,说不定看过之后,你会改变主意。”
改主意?
真是笑话。
要不你握着枪杆子,早慢走不送了。
丁白表面上只能顺从。
周守诚口中那支特殊部队就驻扎在五环以内的一座山上,因为很早以前就是军事禁区,这里附近没有什么居民点、工业区。
依山傍水,环境优美。
军营就在山沟里面,沿途布有哨卡,外人根本进不去。
军用吉普来到一排营房前。
周守诚没来,他派了一名挂着上尉军衔的军官陪同。
美其名曰“参观”。
营房前操场上二十几名士兵在做体能训练,有男有女。
有人在旁边做记录。
看见驶进营区的黑色吉普,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来。
“杨秘书,你怎么来了?”
他向陪同丁白的上尉行了个军礼,好奇地打量着刚下车的丁白。
这人身上穿着作训迷彩T恤,看不出军衔。
不过看杨秘书对他回敬的军礼,显然军中职务高于少将专职秘书。
“我带咱未来教官过来参观参观。”
丁白正想开口否认这个称呼,突然被训练场上一道身影吸引。
那人也看见了丁白,稍一愣神,从单杠上跳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
“何歌,你怎么在这?”
没错,这个女孩就是何歌,剪短了长发,身上穿着作训服,仍难掩盖她火辣的身材,美丽的容颜。
他找了她很久,怎么也想不到她突然来京城,弃警从军,进入了部队。
何歌欲言又止。
可能是刚做了大量运动,脸上红扑扑的。
难怪周守诚笑得像头老狐狸,敢情他知道何歌认识自己,也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
“你们认识?”
杨秘书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丁白说道:“我想和她单独说几句。”
那位军官点了点头,“何歌,出列,暂停体能检测,跟这位……”
他看向丁白。
丁白道:“丁白。”
军官马上对何歌说道:“首长派来的丁教官要跟你说话。”
……
营房内。
两人相对,相互看着对方,却没人先开口。
气氛有点沉闷。
丁白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何歌打破沉默。
“你怎么会来?怎么突然成了教官?”
丁白挠着头。
“周将军把我找来的,可我没答应当这个教官。”
“你后来找过我?”
“当然,你一声不吭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话总得当面说清楚。”
“以为我故意躲你?”
何歌拿调侃的眼神看他。
“那倒不至于。”
丁白用笑来缓解尴尬,“我以为,你接了什么秘密任务,不方便跟人联系。”
何歌抖了抖齐耳短发,“不方便倒是真的,你看这鬼地方,还在五环内,居然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怎么联系?”
她笑了笑,突然问“真想联系我?”
“这……”
丁白给她问了个不知所措。
他找何歌,无非是想捋清两人关系。
那一夜,何歌真醉了吗?
当然还是怪自己定力不好,原本他从未想过跟她发生点什么。
“别纠结了,看你磨磨叽叽的样子,比娘儿们还娘儿们。”
何歌倒显得相当洒脱。
也许那一夜激情,只是她兴之所至,内心并没有太多感情牵挂。
丁白这么想着,心里面释然了些。
“怎么会突然当了兵?”
“你不也来了,军队需要这方面人才,我不就来了。”
何歌话说得很轻松,可以看得出,她的压力不小。
“你是警察,又没有从军经历,别人不能强制你当兵吧!”
丁白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
反正他不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召唤你来的首长。”
这支特殊部队的建立似乎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丁白不好追问。
“如果你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愧疚,大可不必。”
何歌笑着对他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保守。”
丁白突然想起什么。
“刚才我看操场上那些人,他们不是修行者,气血和生理机能却强劲得可怕,这怎么回事?”
何歌摇头,“这支部队很特殊,具体情况上级不会给我们解释。”
既然跟何歌已经说开,丁白虽然不理解她加入军队的原因,但也不妨碍她的选择。
至于当不当这个教官,心里面并没有想好。
来军营参观,无非走过场。
他找到杨秘书,“该参观的已经参观了,将军想让我见的人,我也见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让我离开?”
杨秘书颇感意外。
“你不愿当教官?”
“能力有限,恐难胜任。”
丁白从来不是热血青年,不会因为别人几句恭维,就忘乎所以。
修行不是耍武把式,说教就能教会。
天分,根骨,悟性缺一不可。
这里的人虽然体魄底子极佳,总感觉差点意思,他也没心思一个个去了解。
如果只让教何歌,倒也不是不行。
“我想你还是先了解下这支部队成立初衷再做决定。”杨秘书显然得到了周守诚的授意。
丁白很警惕,“如果事关国家机密,还是不了解为好。”
有些机密一旦知道,等于把自己装了进去。
他可不想授人以柄。
杨秘书说道:“对普通人而言,确实是机密,因为有些话说出来,会引起社会群体性恐慌,但对于修行者,我们希望所有修行者能拧成一股绳。”
“跟我来。”
也不管丁白同不同意,杨秘书带着他往军营深处走。
穿过一排营房,视线中出现了大片建筑群。
与军营风格迵然不同。
白色的外墙,干净清爽,修剪整齐的花园,喷水的假山水池,各种树木花草。
“这是什么地方?康养院?”
杨秘书没有说话,带他走进其中一幢楼。
地板一尘不染,好几台智能清洁机器正努力工作,旋转着滑过可以照出人影的地板砖。
门厅里摆着几台显示设备,像高铁站自动售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