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点点头。
“可以这么说,至少今天之前,吕家已经在查我的底细。”
“这就有点意思了。”
周恩良放下茶杯,神情严肃,“直到你落地京都之前,我都一直没告诉过吕家你的存在。”
虽然事先问过伍哥,但周恩良亲口说,更让人信服。
丁白挑眉,“当真?”
周恩良指天发誓说的句句是真。
丁白信得过他。
周恩良虽然本质上是个商人,但也是个相当有分寸的商人,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对意向合作者提前抛出底牌。
“这说明,有人可能提前跟吕家做起了买卖。”
丁白基本上可以确认,吕家今天的所作所为,还有人在背后动了心思,只不过这个人似乎对吕家也只是利用,并未给他们完全交底。
“接下来,吕家会不会在评审上使坏?”
周恩良摆了摆手,拿起茶壶给丁白倒满了茶水。
“不可能,如果换一年前,我还真不敢拍这个胸膛,可如今,药监部门对天恒避之不及,甚至有可能重新评审他们手上的数十项新药,这种情况下,即使他们手上还有人脉,也没人敢站出来帮吕家。”
“那就行。”
丁白起身打算回房,被周恩良叫住。
“等会儿有人过来见你。”
“见我?”
丁白有些诧异。
“这是我拦不住的人,如果你不想见,等会儿当面跟他说。”
周恩良的话反倒勾起了丁白好奇心。
不过当那人出现在客厅,丁白真想拍屁股走人。
朱潇。
离开蓉城前才见过面,没承想她也来了京都。
想想也正常,人家本来就在京都工作,说不上来京都,应该叫回家。
“不才在蓉城问过吗?你又来干嘛!”
周恩良在朱潇进来时,已经知趣的离开了客厅,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朱潇根本没回答他的提问,自顾自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拿起来一饮而尽,感觉比丁白还要随便。
“你对阵法方面有研究?”她突然问。
丁白眨了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局里面的专家说,你能击破贺茂邦彦身上刻画的阵法,一定对他这门阵法的破绽有所研究。”
朱潇直言不讳。
“碰巧而已。”
丁白懒洋洋的靠在宽敞的坐榻上,表现得心不在焉。
他不太想跟这些部门走得太近,更不想被国家暴力机构当成重点关注人物。
“怎么个碰巧法,我需要细节?”
朱潇没打算轻易放过。
“你们的专家看出了什么?能不能透露一点,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丁白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与其让人白嫖,不如等价交换。
“专家只看出来贺茂邦彦尸体上所纹阵法,可能是岛国阴阳寮不传之秘,沟通式神的一种符咒,具体是什么?他们也很难确定,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还跑过来问你。”
朱潇看起来有些疲惫,修行者不像普通人,几天不睡也不会疲劳,出现黑眼圈之类的表象,基本可以断定她至少已经七天没有真正休息过。
“你这样藏藏掖掖,可不是合作的态度。”
丁白毫不留情面。
“你想要什么?关于岛国阴阳寮我真没什么情报!”
“虽说岛国人的修行之法,都是从我们老祖宗这边拿过去的,但经过一千多年各自发展,他们又结合了佛教和本土一些东西,至今完全成了两个不同体系,本土一些隐世宗门还各自有各自体系呢!何况岛国。”
朱潇的解释同样合情合理。
丁白不甘心,“杜家父子在什么地方?”
朱潇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
“你打算学古代侠客,跑去手刃仇人?”
丁白板起脸,“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杜山横在会展中心打算杀人,又勾结岛国人绑架曾家父女,这你们都有证据,用得着我出手?”
朱潇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沉默片刻,才开口说道:“我们也打算抓他,不过最新消息,杜家父子逃去了南缅。”
“南缅?”
“没错,杜家发家之地就在那边,而且他所在位置不在政府军控制范围,也不是我方交好的势力范围,想抓他回国并不容易。”
朱潇又开始喝水,一口喝干。
“除非他主动回国,不然我们也很难深入别国境内将他捉拿归案,若不是这样,我们也可以从杜山横那儿打开突破口,只要找到宋家确实的犯罪证据,把他们控制起来,不怕宋家不说出他们跟岛国人勾结的秘密。”
“你有病?”
丁白突然对她说道。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朱潇柳眉倒竖,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
丁白指了指她的胸口。
这个举动更激怒了朱潇。
一只空茶杯呼的飞了过来。
丁白伸手接住,不紧不慢说道:“你每次打坐修行,是不是总伴随心悸症状,导致无法完成气息周天运行,而且睡觉时也会心慌,睡眠不好?”
朱潇本来又抓起了一个茶杯,听他这么一说,停下了扔杯子动作。
“难道我身体出现了问题?”
“修行不当,损伤心脉。”
丁白言简意赅给出了诊断。
“有办法补救?”
“有。”
朱潇眼睛一下亮了,“你真是医武双修?”
“双修?”丁白瞥了眼她胸前,怕被误会,赶紧移开,“山医命相卜,我都略通一二,只需要给你扎上几针,就能轻松解决问题。”
朱潇下意识双手抱在胸前,“你的条件?”
“稍等。”丁白起身绕过客厅屏风,从偏门出去,走向自己所住的小院。
很快他就拿回来一套针灸所用器具。
“躺下。”
朱潇满眼不信任瞧着他,沉默半天,还是乖乖躺倒在长沙发上。
丁白几乎没有停顿,下针如风。
很快朱潇凹凸起伏的胸前和手臂上就插满了一根根细小的银针。
暖流透过针尖直接传导进朱潇体内经络。
一阵阵酥麻感让她全身紧绷,却又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啊……”
一个没忍住,朱潇呻吟出声
声音刚从喉咙发出来,她就意识到当着一个年轻男子的面,发出这种声音相当社死,赶紧咬住嘴唇。
“别绷着,放松。”
丁白完全是在故作镇定。
朱潇虽不是他喜欢类型,但不得不承认,修行的女人皮肤和肌肉紧密度、弹性,真不是普通女人可比的,加上先天本钱又好,一脸潮红,躺在自己面前,不动心思才是真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