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克玛给安轩解释说沐若仙和素兰是掌门钦定的发证人,聂小倩则是最让掌门放心,负责照顾掌门的衣食住行。
解释完,解克玛就走到安轩的面前,“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安轩刚说完没有,解克玛手中的刀就插在了他的腹部,刚进去的几秒钟只是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然后这种疼痛就逐渐慢慢消退了下去。
可以感觉到腹部的衣服已经湿了,接着解克玛立刻抽出刀子准备再来几下,安轩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真的会杀人,手捂着肚子,稍微缓过了一些震惊,一只手就伸到了衣服后边,这里有他别着的一把大戟。
解克玛不管再凶残,她始终是个女人,即便是对付一个受伤的男人也会吃亏,很久没有尝过被人踢倒的滋味,爬起来,头发也乱了,身上也脏了。
朝着四周的师妹就喊道:“都发什么呆,按着他,今天谁最后一个上,一会儿我就剁她一根手指。”
那二十几个师妹听罢就要上前围着安轩,他一把掏出大戟,吼道:“这个东西你们都认不认识?”
看清楚了大戟,所有人又停了下来,显然她们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胡露此时也不淡定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拿到我们宗门的圣器的?”
“你少废话!我就问你们,这个东西在我手上,你们是不是要听我的?”安轩感觉自己的腹部血还在往外冒着,只能弓着腰,这会儿的肚子是越来越疼,每喊一声就会痛苦多一些。
众女弟子现在开始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确实是宗门的圣器,她们去山上送水的时候都见过。
解克玛看她们好像都有点害怕,就骂道:“怕什么,现在去按住他,等我把他杀了,这圣器就是我的了,你们听我就行了,都忘了自己的梦想吗?都忘了是谁给你们无偿借水了吗?你们再不上,你们所有人欠的水加十倍利息!”
“妈的!”安轩已经看到了这些围着自己的师妹有些蠢蠢欲动,也顾不了那么多,举着手中的戟就冲向了解克玛,嘴里大喊着:“想让我死,你先尝尝我的大戟吧!”
一戟就砍向了解克玛,解克玛拿着小刀护在头顶,但是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顶住,一下就又躺在了地上,手中的刀卡在大戟的缝里,看着戟尖一点点的扎进自己的脖子。
所有女弟子此刻都待在原地,她们应该没有经历过宗门里的厮杀,只有胡露冲过来,一下下地打安轩。
胡露也是够狠的,看自己拳打脚踢没有用,就搬起自己的椅子朝着安轩的头上砸去,一下椅子脚就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安轩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死了过去……
这次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挺拔的中年人,头顶上戴着一个带珠帘的皇冠,看着自己使劲地笑,边笑边朝自己走了过来。
走过来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这个中年男子的脸上还有不少胡茬,硬邦邦的,和洗碗的钢丝球一样,顺着自己的脖子往腹部扎去。
安轩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动也动不了,这一幕太吓人了,自己是个纯纯的直男,眼前这个中年男人面相可怖,有点像阎王爷。
自己小时候看过很多神话故事,管天宫的玉帝有老婆,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管地府的阎王爷有老婆,难道……难道他……一直都不喜欢女的?
越想越恐怖,自己刚到地府就被阎王看上,上一秒自己还在人间享受各种美女,现在到了地府,却要沦为阎王的玩物,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等他感觉阎王的胡茬刮过腹部,还要再继续往下滑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弟,你醒啦?”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依旧那么有威严。
安轩看着床边的女人,居然是大师姐项所姗,自己怎么跑到了她的房子里,“大……大师姐,我怎么在这里?”
“我救了你,你自然在这里啊,你小子真能睡,这都第七天了,你今天再不醒,我就准备把你埋到后山去了。”
项所姗告诉安轩,那日米波尔见安轩被解克玛的人带走,就一趟子跑去找吕筱,吕筱听了也是没有办法,就找到了项所姗这里。
这路上一耽搁,等她们到了解克玛的院子里时,就看到胡露手里拿着刀正朝着安轩的胸口刺着,一下接一下,从胸口刺到腹部,在刀即将落在安轩命根子上的时候,项所姗冲上前就扇飞了她,带着安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听到这里,安轩忽然有些慌张,“我的……我的大戟呢?”
“放心,你当时手里紧紧地握着,我自然也是认识的,就给你一起带回来了,那不是嘛。”项所姗指了指枕头,大戟正放在那里,回头才能看到。
看到宝贝没丢,安轩也是松了一口气,“解克玛和胡露呢?”
“两个人我都抓起来关到掌门院子里去了,有师妹看着呢,你放心,等掌门回来了好好收拾她们。”
“掌门会杀了她们吗?”安轩问道,解克玛死不死的安轩不关心,胡露现在可不能死,自己还没有拿到她的钥匙。
“不好说,宗门规定,不能私斗,尤其是死斗,这种杀人的事情绝对不能干,但是说句不好听的,你其实不是宗门里的人,你毕竟是个男人,所以她们杀你并不违法。
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得请示了掌门才行,温师妹会去问问掌门的意见,耐心等着吧……”
安轩听完,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没有刀疤,掀起衣服一看,胸部、腹部只有几道印子,连缝针的痕迹都没有,“咦,大师姐,我……我这身上怎么没有伤疤?”
“我也不知道,带你回来的时候还往外冒着血,我还觉得你必死无疑,但是你的呼吸和心跳倒是没有断,我就让聂师妹给你止了止血,谁知道她回去取针线的功夫,伤疤就没有了,我们也觉得很神奇。”
听罢,安轩顿时一阵恶寒,难道是梦里的那个阎王爷把自己的伤口都给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