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凡来到了咖啡馆。
他刚坐下，就看到叶冰凝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显得更加冷艳动人。
“你来了。”叶冰凝在他对面坐下。
“叶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陈凡开门见山地问道。
叶冰凝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关于林天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
陈凡愣了一下，“道歉？”
“是的。”叶冰凝点了点头，“是我利用了你，我故意让你接近林天，是为了套取他的犯罪证据。”
陈凡听到这话，心中一沉。
果然，他只是叶冰凝的一颗棋子。
“为什么？”他问。
叶冰凝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因为……”她顿了顿，然后说道，“因为林天是我的前男友。”
陈凡愣住了，他没想到叶冰凝和林天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他曾经伤害过你？”陈凡问道。
叶冰凝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不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的家人。”
“所以，你想报复他？”
叶冰凝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陈凡问道，“你明明知道我很危险。”
叶冰凝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
“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勇敢。”
陈凡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了你的工具？”
“对不起。”
叶冰凝低声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被林天杀了，你会怎么样？”陈凡质问道。
叶冰凝沉默了，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真是个冷血的女人。”陈凡冷冷地说道。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叶冰凝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陈凡不耐烦地问道。
叶冰凝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是什么？”陈凡问道。
“这里面是一些钱，算是我的补偿。”叶冰凝说道。
陈凡看着信封，冷笑一声，“你觉得我缺钱吗？”
他将信封扔回给叶冰凝，“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一句实话。”
“什么实话？”
“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叶冰凝愣住了，她没想到陈凡会问出这个问题。
她眼神闪烁，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开口。
咖啡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的咖啡香，混合着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陈凡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被利用了，一颗棋子而已，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似乎陷进去了。
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死心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冰凝依旧沉默不语。
陈凡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呵，”陈凡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叶冰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她想叫住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利用了陈凡的感情，可她也是迫不得已。
她缓缓地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滴在桌子上，晕开了咖啡的苦涩。
陈凡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中空荡荡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想起自己曾经的努力，现在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他走到一个公园，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房东柳如烟。
“陈凡，你什么时候回来？房租快到期了。”
柳如烟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知道了。”陈凡淡淡地回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更不想面对那个空荡荡的房间。
他起身，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
陈凡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杯威士忌。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忘记所有的烦恼。
酒精的作用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叶冰凝，看到了她冰冷的眼神，听到了她冷漠的声音。
“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没有。”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抬头，看到柳如烟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陈凡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来找你。”柳如烟淡淡地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
“房租到期了，你还不交房租？”柳如烟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没钱。”陈凡无力地说道。
“没钱？那你住哪里？”
“我不知道。”
柳如烟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跟我来。”
柳如烟带着陈凡离开了酒吧，来到了一家酒店。
“今晚你住这里。”柳如烟说道。
“为什么？”陈凡不解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柳如烟冷冷地说道，“你是我房客，我不想你流落街头。”
陈凡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跟着柳如烟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干净，也很温馨，和柳如烟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柳如烟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陈凡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柳如烟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谢谢你。”陈凡真诚地说道。
柳如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陈凡会跟她说谢谢。
“不用谢。”她淡淡地说道，然后离开了房间。
陈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明明很冷冰冰的，却又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叶冰凝和柳如烟的身影。
这两个女人，一个让他心痛，一个让他迷惑。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突然，一阵敲门声将他惊醒。
他打开门，看到柳如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给你。”柳如烟将袋子递给他。
陈凡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一些食物。
“谢谢。”陈凡感激地说道。
柳如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陈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关上门，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柳如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他猛地拉开窗户，对着楼下大喊：“柳如烟！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