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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尘来去一场梦

    离别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呢?

    是哭是笑?

    再见……

    还是我爱你。

    那相见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呢?

    是哭是笑?

    你好、好久不见……

    还是我爱你。

    我好想你,

    我不想先吻你

    因为我想抱住你。

    “我想找到她。”林言笃定道。

    我一定会找到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

    他曾天真的以为,苏梦的话只是一个巧合……却不曾想,那竟然是一个事实。

    世界,究竟是什么?

    原来,你一直都在。陪伴我一路成长,小心翼翼的守护我的心。你匆匆忙忙来到我身边,因为你知道一切,你知道自己很快又要离开。

    所以每一次的相遇都会增加你的回忆,增加你的不舍,增加你的爱。

    好想你呀……好想你!可我只能陪你到这里。

    你是否在创造一个奇迹,在改变某个事实。你说“我是如此,你是如此,我们是如此。”我……是谁?

    我在哪见过你……我想不起你,但你的存在又是那么清晰。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却看不清你的脸……

    冬风寒,仙子说话嘴巴不冒白汽,声音在大脑回响:

    “她……不属于这里。准确来说,你也不属于这里。

    林言刚想询问,仙子就先开口,仿佛看到了他的问题。是看到了,还是原本就知道一切?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回首往昔,肝肠寸断。回忆往昔,念念不忘。回溯往昔,空空荡荡。

    “你知我意,我知你心。

    “我于不同平行宇宙而来,心不忍你堕落至此。我于未来而生,兜兜转转、跌跌撞撞奔向你。

    “我们在哪见过?

    “——梦里。”

    林言眼睛疼痛难忍,他似乎窥见了一个焦点,连接所发生的一切,一张因果大网,写着人生命运。

    他慢慢思考,他渐渐明白月仙的话。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如同黑夜中的辰星,虽然它远在几光年之外,可光依然会到来。星星比太阳更具伟力。

    我们所看到的是它的过去。如此,我们似乎也可以见到他的未来。

    抹除时间,是否就能达到到永恒?

    我既见过去,也见未来。

    此时,两颗星星的心脏同时跳动音符。一曲红尘,奏响夜空。

    他从梦中醒来……神采焕发。

    原来,苏悦、苏星雨、苏映雪、苏梦都是同一个人。只是,她们分别从不同时空而来,来见我。而我,始终在一个时空里。

    就像是一条河,河水是永恒流动的,而我就是河中船上的人,我随河水远去。

    苏梦的时空,就像是河流的分叉口。每一个分叉口,就代表一个时空。她在不同时空,坐着不同的船来到分叉口与主干河流汇合。于是,在我乘着船流动时,能够见到不同时间的她。她自然一直是她,没有任何改变。

    水是流动的,那么她所乘的船是开向后来,开向未来的。那么,我的船也是在走向未来。而不是,来到过去。因为,如果船回到过去,那么河水中就不会见到我,河水也不是那个时刻的河水了。

    你回到过去,而过去之人已经在未来。所以回溯往昔,空空荡荡。

    事实在发生后就无法改变。除非……这一切还不是真实,不是事实。

    那,这一切又是什么?

    他静静坐在桌前,写下一句话,他觉得这句话,写在本子的首页最为合适。

    “因为你是,所以你曾泯灭。”由此,开启写作之旅。

    日日夜夜,疯疯癫癫,磕磕碰碰,走走停停。

    一边流泪再回首,一边寻找终极与真理。一股莫名的气质在他身体内释放,它不仅来自黑夜和孤独,还来源于智慧,以及信仰。

    信仰什么,神吗?还是命运?

    ——不!不是的!他信仰自己,信仰永恒的爱,永恒的生命和永恒的死亡……

    他叹息,宇宙中就会有一颗星死亡。他迷茫,森林就会起大雾。他堕落,太阳就会腐败。他感受,生命就在他眼中永恒。

    我们都被困在红尘的规则里,也许要找到你,我只能走那条路——命运始终在指引我走向那条路——孤独且无期。

    命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让我失去了一切我所珍视的人。他塑造了因果经历,塑造了一个我的冷漠的心。

    冷漠……又感性。

    可是,真的是命运做的大局吗?我又是否看清。我不知道……

    我是懦夫,所以我时常怪罪命运。我试图看清它在我身上的的轨迹,却陷入了庞大的因果中癫狂。

    我试图突破命运的桎梏,突破红尘局,逍遥在生命之外——那里不是死亡。

    于是,我在踏上了那条路……追寻孤独。

    “1991年,春,微雨。我出院了,我没病……欲以欺骗破局 失败。

    “1992年,夏,微风,我在夕阳下看雪,感受爱与被爱的温度,好暖。欲以温暖破局,失败。

    “1996年,秋,落叶飘零,蝴蝶飞,有人别离,有人相遇。有人说再见,有人再也不见。欲以伤感破局,失败。

    “2000年,冬,夜色撩人,繁星吟游,我以酒邀月,雪如花翩翩。欲以凄冷破局,失败。

    “2013年,春,扫墓……欲以思念破局,失败。

    “2015年,夏,超级大城市靡乱,我站在地下观望天空的灯火。可望而不可即。欲以繁华破局,失败。

    “2023年,秋,与风行至江上,感流水之逝去。欲以时间破局,失败。

    “2025年,冬,冒险登至山巅,手握云彩。欲以意志破局,失败。

    “2045年,欲以智慧破局,失败。

    “2060年,破局失败。

    “……失败。

    “……

    “……九万九千九百九年,失败。”

    十万年,我存在了十万年。存在的到底是我,还是我的执念。这都不重要!

    我还是没能找到你……

    他一人静静走在荒野中,山风萧瑟,空谷幽兰。

    一只蓝蝴蝶,在月光之下,散发沉沦的美丽,暗紫色水晶飘浮。

    月亮之上,三位绝色,踏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