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没来得及听他的祷告,狗贼张后脚在他身后跟了出来,并随他一起来到了办公室,露娜的身后:“都来我讲个事,手里的事情放一放,耽搁大家两分钟,策划这边先前的组长因为种种原因那些我就不讲了,在座各位也不要到处以讹传讹,那么经公司总经理决定,现在这个位置正式由本接任。
本之前有些谣言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一部分,这个我先前就说过了,这个就是给他的一个考验,虽然可能考验的方式有点不那么不可取,所以我在这里再正式跟他讲下抱歉,啊,都是误会。
各位看到也见证了,他的确有非常强的承受能力和稳定情绪,业务方面能力也不错,对公司对客户都可圈可点,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就正式由他来主持,你们自己配合,相信大家都可以跟我们的新组长一起很紧密的继续合作吧。”
他又公正无私跟李某点头:“以后就辛苦你了啊,把这个小团队照管好,不要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虽然是老同事,已经是新领导了,这个身份的转换你要很快适应,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我,一切从公司利益出发,希望你不负重任,带领大家共创辉煌,努力,好吧,大家继续忙吧。”
“……”李某恍惚听到了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他眼前好像飘过小迪的漠然,露娜的意味不明,嘉达的震惊和羡慕,托尼的诧异和不甘,里昂的茫然和沮丧,以及那边一大堆看热闹的不怀好意的窥探面孔,可他来不及细瞧深究,一切天翻地覆的太快了,他像被赶上架的鸭子不止措手不及,简直提线木偶。
“缓不过来吧?那就永远记住,勉励自己,重任交到你手里了,记住了,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我,我其实我。”这一趴演的都是啥,大家主要讲的都是啥,刚刚发生的是什么,现在发生的又是什么,烟花炸了?天上掉现金了?我终于上场了?轮到我了?状元及第,平步青云?什么?什么东西?对啊我知道这不是梦啊!
“……那个,主管。”人事小姑娘伊娜推开玻璃大门露出来半颗脑袋:“有个策划部门的面试。”
见狗贼张虚指了下自己:“组长。”
对他道:“你去吧,多锻炼锻炼,辛苦了。”
又敲了敲还没回神的嘉达的格子间:“现在该干什么?拿出你们的工作态度来啊,看看人家是怎么工作的,为什么人家能一点一点从基层升起来!平时应该注意什么,自己应该弥补哪些不足!希望各自时刻敲响警钟。”
说罢转身回自己鸽笼去,留下一圈脱线懵圈脸。
“……好。”淡定淡定,淡定!
“这边,人在这边的小会议室。”伊娜只好又敲了敲玻璃门以作提示,并在他过来前用后背和臀部顶开大门,一路小声道:“好像老大叫她过来的,你自己看着问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某跟着她往小会议室走,耳朵压根没听见她说话:“面试什么来着,简历有吗,之前有做过相关工作的经验吗?”
“她说老板让她来的!”伊娜一下刹车,气音忍不住加重:“她说老大让她来的,说策划部缺人让她过来的,我说先填个简历,她让我直接叫领导给她安排活儿,我,我啥简历!”
她的‘这队友完全带不动’说到后面有了点像撒娇一样的无语味道,更加令李某找不着北了,就像他刚才走过那间大办公室,里面看到的哪里是人,分明是妖艳绚丽的长安花呀!
“好好好,我马上来了解下,麻烦了麻烦了,我来问。”
推门进去,里面的姑娘灿若桃花,媚如柳枝,见人进来,并不起身,而坐在位置上跟李某招手:“嗨。”
“你好,李,本,你,老板叫你过来的是吧,带简历了吗?哦。”回头看准备离开的伊娜:“给她一张表,个人信息填一下,这个稍微注意下,去一个单位面试尽量自己带下简历,印象好一点对吧,毕竟面试嘛,第一印象很重要。”
“……好的,稍等一下。”不关我事,他让给的。
又对姑娘笑道:“这策划部的组长,具体岗位职务他会跟你说。”
说罢赶紧遁逃,过一会儿再回来,李某已经从姓名年龄学历问到家庭住址了。
“老板有跟你讲过具体职务吗?要做些什么?您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们手里现在活儿不多,人员其实并不紧缺,所以如果你跟我们岗位不匹配的话,可能,要看一下您自身的,一些,嗯,您理解吧。”
“……什么意思?不是你们张总同意了来的吗?他说让我直接过来呀!”姑娘大概没料到后面是这等不客气场面,当即就有些挂不住:“还要看我的自身情况?我什么情况你们老板不清楚呀,那天不是已经跟张总说过了吗!你做得了主吗?不行我直接等康哥(亚历山大本名张康)吧。”
“没有,这些事情康哥向来不管的。”李某竟然一点没慌,反而瞧她反应出的姿态,心中越发大方镇定(终于轮到他坐到长方桌的对面了,奴隶翻身做奴才)尤其方桌的对面是个对眼睛对心情都极其友善的美女妹妹,他的气度和涵养简直摇摆到天上去。
“公司这么大不可能每件事都由老板来亲自操持过问对吧,那他多累,那还要我们主管经理组长来做什么呢,这也不是小作坊,该走的流程还是要的,您是康哥介绍过来的,但是招呼还没打到我这儿,我们下面还什么也不知道,您总不至于,康哥问起来的时候,啊说下午来了个您的朋友,什么朋友呢,叫什么名字呢,来干什么呢,耽误您时间对不对,那怎么给你安排职位呢,站到老板那个身份地位,平时人际上,来找他要活儿干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你看你这么好看一姑娘,他再搞错了,随便安排一个又苦又累的活儿,那您说您值不值当,对不对?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