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你不问了吗？”
“不问了，我信你。”
“这样的信任让我受宠若惊，你可以再多问问的。”陈言笑着摇头。
“为什么？”
“我怕你把气憋在心里。”
“你担心我生你的气啊。”李小雨道。
“是，我担心。”陈言点头：“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担心你误会。”
李小雨凝望着陈言的双眼，认认真真回应道：
“你对我好，所以我对你好。”
陈言怔了怔。
他不记得自己对李小雨有多好啊……
疑惑之际，李小雨叹了口气：
“陈言，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的一切，所以相应的，你以后的事情能不能尽量多告诉我……”
“我真的，真的很想靠近你，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好难，你真是世界上最难的难题，陈言……”
滴答——
李小雨狼狈地抹去滚落到颊上的泪珠。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混杂在了哽咽中，消失无踪。
陈言不知所措，忙手忙脚取出怀里的纸巾，擦拭女孩的脸蛋。
“小雨，我错了，真错了，别哭了好吗……”
李小雨给他的印象是无所不能的女强人，而这样的女孩竟然在他面前哭成了泪人。
这样场面让他措手不及，只能语无伦次地表达安慰。
“嗯。”
李小雨应了声，却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泪水不要钱的往下淌，把陈言心疼坏了。
“果然还是送医院比较好。”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好好好，我是傻瓜，咱能别哭了么？”
“你是见到女孩哭就走不动道的琼瑶男主角么？”
这姑娘情绪崩溃的时候，意外的变得很毒舌。
“当然不是。”陈言摇头：“对我而言，能够让我紧张的女孩不多。”
“不多，那是几个。”李小雨一边用纸巾擦干泪水，一边慢漫不经心地问道。
“或许，只有你……？”
“骗人！”
“那就再加个纱纱，没了。”
“真没了？”
“嗯嗯，真没了。”
对于这个回答，李小雨格外的满意。
不哭不闹，安静了下来。
陈言见状，立刻说道：
“既然不愿意上医院，那就先回我家，处理一下伤口。”
“好。”李小雨欣然同意。
……
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公寓里，大概是早上九点左右。
上午的课翘了个干净，索性向辅导员请了个假。
陈言在客厅电视机的柜子底下取出医疗箱，回到房间里。
李小雨乖巧地坐在陈言柔软的单人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柔和地微笑着。
陈言又犯了难：
“要不，腹部和胸部那几个地方你自己处理一下？”
“我不会。”
“……”
那我总不能把你衣服扒了动手吧？
“你在害羞么？没关系的，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李小雨道。
“这是哪部电视剧的台词？我可不记得我脱过你的衣服来着。”
李小雨笑而不语，神秘兮兮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雨你干嘛？”
“脱衣服，我的背上挨了好几下，疼~”
“好吧。”
李小雨脱去上衣和牛仔裤，雪白的肌肤显露而出，完全展现在陈言的面前。
“你怎么就脱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陈言抹了把汗。
“喜欢吗？”
“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要是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地方怎么办呢？小雨同学。”陈言扶额，一股无奈飘然于心。
“我不在意。”
“哦，那没事了。”
女方都不在意，男方还矫情什么。
她的胸口用厚厚的纱布缠着，这样做的目的是保证剧烈运动的时候胸口不会疼痛。
陈言一边将药油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微鼓的胸口。
——虽然这规模赶不上李沉纱和董直平，不过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中上水平了吧？
“呀！”
“怎么怎么了？”
“痒。”
“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
又嫩又白的大腿就在眼前，很难说陈言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好看的皮肤，要是留下伤痕就糟了。”
“为你留下的伤痕，我喜欢。”
太能撩了，陈言感觉自己要顶不住了。
处理完了伤口，他从另一旁的衣柜里取出女士的针织衫：
“洗个澡，先换上新衣服。”
“好。”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陈言在另一侧的水池洗了把脸。
“不对劲！”
仔细想想，怎么都不对劲。
从昨天到今天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古怪。
“最奇怪的是，李小雨哪来这么大本事？”
刚刚离开莫家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了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莫家手下。
显而易见，那些都是李小雨一个人动手干的。
陈言不是白痴。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身手。
他没有追问，不代表心中不会泛起疑惑。
李小雨的身份不简单，她的母亲恐怕也不简单。
总觉得很麻烦啊……
叹了口气，耳边哗啦啦的淋浴声让人想入非非。
一会儿，换上了短袖短裤的女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门里走出。
“陈言，刚才我妈找我了，我得先回家了。”
“行，我送你。”陈言道：“你的衣服先留在这，我帮你洗好了再给你。”
“好的。”
陈言陪着李小雨出门。
随后，她叩响了对门的房间。
“妈，我回来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去哪造的孽啊！”
“一点小伤，陈言都帮我治好了，你看。”
“看个屁，女孩家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你是要气死老娘？”
……
二人的对话声传入耳中，陈言呆呆地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不是，哥们……”
直到对面的房门缓缓合上，陈言仍然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李小雨堂而皇之地走入对面的房门，就像喝汤吃饭一样自然。
……
对面的房间里，
李小雨搂着HelloKitty的玩偶，嘿嘿傻笑着。
“他很在乎我。”
“蠢姑娘，在乎有个屁用，没有结婚，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不，就算结了婚也没用，男人说变就变了！”李九九恨铁不成钢，在宝贝女儿的身上摸索着寻找可能遗漏的伤口。
“别摸了，好痒~陈言很细心的，每个地方都处理好了。”
“没良心，他摸你怎么就不痒了？”李九九气道。
“一样痒，不过也很舒服，和你摸的不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