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没办法,只得取出伤药,先帮她处理额头和手臂上的淤伤。
两人的亲密互动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那就是管理系的陈公子,陈昱亲口承认了他的身份呢。”
“他对女朋友真好呢,不像我男朋友只会在宿舍打游戏。”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和同系的雨公主有些瓜葛……”
李沉纱沉浸在陈言轻柔的按摩之中,猛然听到了流言蜚语,眉头一皱:
“雨公主?”
“哦,她叫李小雨,跟你同姓,你是纱女王,她是雨公主,你比她高一倍。”陈言调侃道。
“呸呸呸,我才没有那么老呢!”李沉纱看着陈言,认认真真道:“你和她关系很好嘛?”
“还可以,她家里是做广告公司的,跟我们有些商业合作。”陈言道。
“这样啊……”李沉纱点了点头,又皱起了眉头:“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之前我让你去建国集团走动走动,你自己说不要的。”陈言笑道。
“我不懂呀,我怕让你为难。”李沉纱委屈道。
“我的就是你的,有什么为难的。”陈言轻抚着李沉纱的长发,温柔说道。
“陈言……”李沉纱埋首在陈言的怀里,柔声撒娇。
周遭似乎发出了微微羡慕的惊叹声。
“你喜欢李小雨吗?”
陈言一怔,心脏猛地跳了跳: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和她没认识多久。”
“不,我就是觉得,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你会不会喜欢她?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追求她的。”
陈言蓦然陷入了沉默。
李小雨的确是个好女孩,但好女孩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追求她么?
至于李沉纱的问题嘛……
“或许有那么一瞬的悸动,不过应该还达不到喜欢的程度。”他坦诚回复道。
“哦。”李沉纱轻轻应了声,眼里闪过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再次躺下,躺在属于她的大腿上。
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属于两人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你是谁!”忽然传来的一道怒吼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
陈言抬起头,一张方正的国字脸映入视野之中。
李沉纱正闭眼躺着,被人吵醒,面色不善地睁开眼。
“你是昨天那个谁来着?”
高大的男青年手捧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身后还跟着三名小跟班。
望着躺在陈言腿上的李沉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武术社的人?”陈言蹙眉问道。
“对啊,就是昨天的那个大块头,如果不是我累了,才不会输给他呢!”李沉纱不情愿地翻身坐起,紧盯着严凯的脸。
严凯将目光转向陈言,随手把手里的玫瑰花藏在了身后:
“你是纱纱什么人!”
“你叫谁纱纱呢?神经病吧。”李沉纱愤怒地露出小虎牙。
这人太可恶了,对着陈言大喊大叫什么呢。
“纱纱,你……”
陈言猜到了这严凯的心思。
两人昨天在擂台上切磋了一番,这大个子恐怕是那时候看上了李沉纱,一大早抱着束玫瑰花来求爱,见到了眼前一幕,怒火中烧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位学长别急,有些话可以好好说……”
“说你妈!”严凯气急败坏,一听陈言说话,怒火立刻冲他宣泄了出来。
“有种的跟我上擂台打一架,没种的就从纱纱身边离开!”
一来就下战书,看来是真急了。
陈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怕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病。”
“你说什么!”严凯怒吼道,手臂上的血管绷得。
“首先,你想吸引纱纱的注意力,用这种愚蠢方法只会适得其反,其次,哪怕我上擂台打不过你又如何?这里不是茹毛饮血的石器时代,不是谁力气大就能获得优先交配权,你的脑子跟不上你四肢的肌肉,只会让人显得像个头重脚轻的蠢货。”
“操你妈!”
周遭看客越来越多,严凯在忍耐,忍耐着对眼前这小白脸出手的冲动。
“真没素质。”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四周一片附和之声。
“孬种!”
陈言轻笑,一副我就是孬种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话,严凯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小弟们灰溜溜跑了
“这人真有毛病。”李沉纱气鼓鼓地嘟囔道:
“陈言,下次我一定不会输!”
“我知道,我知道。”陈言安抚着李沉纱,微微笑着。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被门口的景象所惊呆。
“这是什么?”
“陈兄,你终于回来了。”邓鹏探出脑袋,指着门口贴着的大红纸说道:“这玩意应该是我们出去自习的时候贴上的,你这次招惹到了大人物了。”
【陈言废物,胆小如鼠。】
如此醒目的标签,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搞的鬼。
陈言揭下门上的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堆,慢悠悠坐下。
宿舍三人围拢上来。
“陈兄,这都能忍?”邓鹏开口道。
凌深也跟着附和:
“我还说等你过来咱们一起去干他一炮呢。”
张航推了推眼镜:
“我已经联系了班上其他两个宿舍的男生,如果要动手,趁着晚上人少……”
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说起话来还挺狠。
陈言笑道:
“我又不是龟男,到了这个份上,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这种情况就应该把事情上报,让校方出面解决。
不过这学校里的可大部分都不是善男信女,就算真的找了校方,多半也是和稀泥了事。
“是武术社的社长严凯,他的父亲是华亮珠宝的创始人之一,能进南大,靠的也是两百万的补贴金。”张航推了推眼镜。
“眼镜兄这也打探清楚了?”邓鹏大为震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陈言微笑道:
“不必那么麻烦,我一个人足够了。”
“哦?陈兄是打算单刀赴会?”
“如果你们想帮忙的话,也可以来当我的啦啦队。”陈言的眼里久违的闪过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