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接着说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衙门的人定会前来,届时去医院做一番检查,究竟是因何导致,定会水落石出。”
“你们可知这般行事的后果?”
“届时捕快会将你们尽数捉拿。”
“而地上之人,或许会丢了性命,或许会落得残疾。”
赵钱孙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日之事,全然因徐良和钱财而起。
若不是徐良和钱,他们断不会前来。
就因上次李二柱来百草堂售卖灵芝之事。
店长徐良欲从中谋利,后被宋婉婷知晓。
遂被开除。
百草堂店长一职,可是个香饽饽。
被开除的徐良,自是心怀怨恨。
他不甘心,既然你开除我,我便要让你身败名裂。
于是编造谎言并拿出五万块,让赵钱孙导演这么一出闹剧。
身为百草堂店长,自然知晓如何配毒的些许法门。
徐良言明,他们若能自百草堂讹到钱,自己分文不取。
到时开口就要三十万,且去的人务必要多,还要拉起横幅。
将百草堂围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离开。
到那时,百草堂即便不知是否自家所售药材出了问题,为息事宁人,定然会先给钱。
倘若李二柱未曾出现。
徐良这一计划多半会得逞。
倘若李二柱未现身,宋婉婷即便知晓他们心怀鬼胎,也是无计可施。
即便地上之人并非因服用百草堂的药而出事。
可人若死在百草堂店前,此事闹大,登上新闻。
百草堂的名誉或多或少会受影响。
最终定会先应承给钱。
在距离百草堂百米远的一辆丰田车上,徐良抽着烟,目光始终盯着百草堂门前。
嘴角上扬,自语道:“宋婉婷,敢开除我,这便是下场!”
虽说花了五万块,但若能让百草堂损失几十万,往后宋婉婷必定会被撤职。
徐良心中暗爽不已。
地上的女人已无大碍,赵钱孙让人将她扶起。
随后看向宋婉婷,说道:“方才你们说过,治好我女儿便给三十万。”
“现在给钱,给了我们即刻走人。”
宋婉婷一听,怒不可遏。
明明是他们蓄意为之,如今李二柱将人救好,他竟还敢要钱!
就在宋婉婷欲开口时,李二柱冷冷道:“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方才我已言明,你们是故意服毒骗钱。”
“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般行事?”
赵钱孙一听急了,高声道:“什么我们故意服毒,我们难道是傻子吗?”
“明明是你们所售之药有问题,才致使我女儿如此。”
言罢,赵钱孙给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便又开始叫嚷起来。
李二柱继续说道:“我既能将她治好,便有证据证明她所服毒物与百草堂无关。”
“此刻若我即刻致电捕快,再送去医院检查。”
“有了证据,你们觉得捕快会否捉拿你们?”
赵钱孙他们胆敢这般闹腾,正因知晓捕快来了也无用。
毕竟无证据在手。
李二柱一番话,让现场再度安静下来。
他们做贼心虚,皆知今日本就是一场骗局。
这时,李二柱掏出手机。
一些人见状,心生惧意。
若真有证据,捕快一来,谁都难以逃脱。
于是,许多人径直跑掉。
至于赵钱孙,心中亦没了底气,自是害怕。
瞧了瞧剩下的几人,也欲离开。
李二柱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那个服毒的女人。
“究竟是谁让你们这般行事?”
“若不说,只要我报了捕快,你们同样走不掉。”
宋婉婷也走上前来,看着尚未离开的众人说道:“你们放心,只要道出幕后主使,我不会为难你们,但若不说,待捕快来抓你们时,可莫怪我无情。”
方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这些人,皆是因有徐良在背后煽动。
加之认为能获大钱,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可如今,事情败露,对方又握有证据。
赵钱孙心生怯意,紧张地说道:“当真?”
宋婉婷点头:“我乃县城百草堂的经理,只要你们如实相告,我定不会为难你们。”
赵钱孙思索片刻,说道:“是此前的徐良店长,他要报复你与百草堂。”
“他给了我们钱,还说讹诈你们至少能得个二三十万。”
“我们只是一时贪心。”
宋婉婷皱起眉头,问道:“可知他现今在何处?”
赵钱孙直接伸手一指。
指向了徐良所坐的那辆丰田车。
坐在车上抽着烟、面露得意之色的徐良顿感不妙。
宋婉婷他们正朝此处走来。
徐良欲启动汽车。
可偏偏,这辆丰田车此刻竟无法启动。
而此时,宋婉婷他们已然抵达。
“徐良,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下车!此事你得给个说法!”
“滚开,否则我撞死你们!”徐良的车依旧发动不了。
“徐良,此事乃你指使我们所为。”赵钱孙说道。
“你是谁?我不认得你们!”徐良说道。
听闻此言,赵钱孙怒不可遏:“徐良,你这王八蛋!害得我们如此信任你!”
赵钱孙与徐良昔日乃同村之人。
徐良于城中买房后偶尔回村。
赵钱孙等人皆认为徐良是成功人士。
故而此次徐良给钱让他们办事,便欣然应允。
当然,最为关键的还是为了钱。
李二柱走上前来,看着徐良说道:“徐店长,别来无恙呀!”
见着李二柱,徐良怒目圆睁,鼻中都能喷出怒火。
若不是这个村夫,自己又怎会离开百草堂!
于是,徐良从车上拿下一根钢管。
下车后,直接朝李二柱挥棍而下。
然而李二柱直接一脚踹去。
徐良飞出数米之远。
整个人痛得嗷嗷直叫。
他艰难爬起,欲即刻逃窜。
可惜,李二柱一个箭步上前。
又是一脚。
而后将其拖拽至百草堂门前。
此时,赵钱孙的女儿已无大碍。
赵钱孙的女儿名唤赵秋慧。
若非李二柱及时施救,或许不死也残了。
皆因徐良!
徐良曾对他们说,此药对身体无害,仅是看起来像中毒而已。
事后吃点药、打个针便能痊愈。
赵秋慧的丈夫劳德彪怒不可遏!
特么的,差点害死自己的老婆!
直接上前给了徐良一脚。
这一脚下去,徐良感觉膀胱似要被踢爆。
“徐良,你这阴毒的家伙!”
“我们如此信任你,你却让我老婆服下这般剧毒!”
徐良对配制毒药毫无经验,完全是现学现卖。
赵钱孙亦是愤怒至极,上前直接给了徐良数个耳光。
“你这败类,竟是如此狠毒!”
“你连同乡都要害死!”
边说着,赵钱孙的手未曾停歇。
打得徐良鼻青脸肿。
接着,还有众多人上前拳打脚踢。
刹那间,徐良被打得犹如一头猪。
甚至百草堂的一名女职员也上前用脚踢了徐良的裤裆。
“徐良,你这混蛋!”
“明明已有家室,却骗我说没有!”
“敢睡老娘,敢骗老娘!”
“我踢爆你!”
幸得宋婉婷让其住手,否则徐良真就被踢废了。
“宋经理,对不起!”
以赵钱孙为首的数十人,皆向宋婉婷下跪。
“是我们太过贪心,同时也被徐良所骗。”
“对不起!”
宋婉婷微笑道:“无妨,不过往后莫要因钱行此等事。”
实则赵钱孙他们是被徐良所骗。
徐良告知他们,百草堂乃卖假药之地。
自己正因举报其卖假药而遭开除。
当时赵钱孙他们也是想为徐良出气才应下此事。
当然,钱也是重要的驱动力。
“行了,你们走吧。”
“多谢宋经理!”
同时,赵钱孙、赵秋慧和劳德彪皆向李二柱表达了感激之情。
若不是李二柱,赵秋慧恐将遭遇大难。
赵钱孙等人离开后,宋婉婷让李二柱将徐良带入店内的办公室。
徐良被李二柱控制得无法动弹,且方才被打得鼻青脸肿,周身剧痛。
感觉双手双脚似已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