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好像听到了洛惊天的问话,有些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头。
她看向洛惊天的眼神之中,带有明显的诧异,仿佛是没想到对方会知道一般。
其实在她使用追踪符时,洛惊天就有所察觉,但还是无法确定,再加上那里是花蕊的地盘,所以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酆都众人会跟来他不意外,因为同住一个酒店还有过摩擦,而这二人之前已经离开,又突然出现,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洛惊天从她眼神之中得到了答案,便没有再废话。
随手结束了冷妃的生命,转身便走。
看到他靠近,琼瑶和凡一一快步上前。
“徒儿,你没事吧?”
凡一一没有开口,但眼中满是关切。
看着二女那关切模样,洛惊天心中一阵温暖,笑着摇了摇头。
“师父,我没事。”
“那咱们走吧?”
“好!”
三人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从树后走出。
身影看了眼冷妃和唐黄临身死的位置,眼睛微微眯起。
“这小子的实力,恐怕不止练体中期!”
他又看了眼三人远去的方向,最终没有跟上,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任务。
仙之秘境,唐家祠堂。
唐家祠堂分为两部分,中间主位供奉着唐家已逝的先人,右侧摆放着一块块巴掌大小的蓝玉。
这些蓝玉的颜色大致分为三种,浅蓝、淡蓝和深蓝。
其中一块淡蓝色的玉突然裂开,化作数块碎片散落而下。
玉碎刹那,祠堂中间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
老者猛地转头,看向了右侧摆放蓝玉的位置。
当他看清有玉碎时,立刻从地上的蒲团上站了起来。
快步来到右侧,目光落在了碎裂蓝玉下面的名字上。
“唐黄临?竟然是他?”老者惊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
片刻后,一名中年男子闻讯赶来。
男子国脸虎目身材高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男子名叫唐子威,是唐家三房的当家人。
唐子威在看见老者时,立刻开口。
“义老,黄临的魂玉真的碎了?”他急切开口,呼吸急促。
唐黄临是他三房最看重的子弟,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冲击筑基期的存在,所以在听到对方死讯时,他整个人呆愣了好一会。
被称为义老的老者,听到他的话,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是。”
顺着义老的目光看去,唐子威的双眼慢慢睁大,在唐黄临的名字附近,散落着淡蓝色的碎玉。
他就这样在原地呆愣了几秒,才慢慢迈步走了过去。
“谁是谁敢杀我唐家子弟!”他厉声喝出,呼吸急促,整张脸逐渐变得扭曲。
他唐家虽是二流家族,但在二流之中也算是中上的存在,一般鲜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来。
他本打算让唐黄临去世俗界历练一下,说不定可以再进一步,没想到这才刚离开秘境,竟然就被人给杀了。
看着他那愤怒模样,义老又是一叹,他迈步上前,右手挥动之间,从那破碎的魂玉上闪过一道光芒,紧接着,从光芒之中映射出了一张面容。
随着面容出现,二人立刻定睛看去,但却发现从未见过。
“这人是谁?”唐子威皱眉问出,死死盯着那张脸。
义老也从未见过,摇了摇头。
“不知道,第一次见!”
在他们说话之间,光芒逐渐暗淡,破碎的魂玉从淡蓝色变成了白色。
想到刚才所见之人,唐子威双眼微微眯起,其内满是杀意。
“不管他是谁,我都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冷冷说出,凶狠异常。
没过多久,洛惊天的画像唐家三房人手一份。
随着唐子威一声令下,三房子弟纷纷外出,打听寻找洛惊天的下落。
芮家。
此时,芮倾城正盘膝坐在床上恢复。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大伯。”
听到这个声音,芮倾城心中一动,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片刻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看起来五十左右,穿着一身长衫,长相颇为儒雅。
他就是芮家五房的当家人,也是芮倾城的父亲芮破云。
芮破云在看见芮倾城时,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像,真是太像了!”他感叹一声,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芮倾城看着面前带有书卷气的男子,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虽然她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像什么?你是什么人?”
芮破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旁的凳子,他坐下之后,先是伸手拂了拂衣袖,然后才再次看向了她。
“像你的母亲!”
芮倾城闻言,眉头一动,仔细看着面前之人,但却没有开口。
“我叫芮破云,是你的父亲!”
此话一出,芮倾城直接变了脸色,虽然之前也曾听到过一些,但当真正面对时,心中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看着她的脸色变化,芮破云也不在意。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把你弄回来,是想让你为五房出一份力!”
他这直接的话语,令芮倾城皱了皱眉,在她看来,对方与自己也没有养育之恩,凭什么让自己出力。
“我拒绝!”
仿佛猜到她会拒绝,芮破云没有丝毫意外。
“由不得你!”他声音虽然平淡,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
芮倾城脸色一沉,就要从床上站起,可还没等她成功,一股威压瞬间来袭,令她重新坐在了床上。
这股威压虽然不是很强烈,但却令她动弹不得,她尝试奋力挣扎,就算牙齿咬出了血,身子也没有移动分毫。
最终她只能放弃,气喘吁吁地瞪着面前之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一个星期之内武转仙成功,第二条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芮破云语气平淡,仿佛是跟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般。
听到他的话,芮倾城眉头紧锁,呼吸仍有些急促。
“如果一个星期之后,我没有成功呢?”
“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