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尊敬那姓季的,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过来?”
杜狼讥笑道:“不会是害怕得夹着尾巴,躲起来了吧!”
过山虎大怒,拍桌而起:“你他妈的再说一遍试试!?”
“哎哟,说他两句你就急了,过山虎你还真是条好狗。”
杜狼嗤笑道:“可惜,你恐怕再也见不到你那主子了!”
过山虎一惊:“你什么意思!?”
“十分钟之前,我给他安排了辆货车……”
杜狼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喝了口茶:“不出意外的话,这会都被碾成几截了吧。”
过山虎脸色剧变:“杜狼你敢动季爷,你找死!!”
“我就动他了,你能拿我怎样?”
杜狼仰头狂笑。
“我他妈真就奇了怪了!”
“那种毛头小子,怎么就被你当个宝!”
“过山虎,你是找不到人跪舔了吗?”
杜狼讥笑不止:“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
“那小子已经死定了,耶稣都救不了他!”
“我说的!!”
对于自己的安排,杜狼十分自信。
那可是十几吨的货车,没人能活命!
“不好意思,我已经来了。”
突然,场中响起一道声音。
只见季川从门口缓缓走来。
“季先生!”
“季爷!”
过山虎和刘破军大喜!
只见季川手里拎了个人。
正是开车撞他的司机!
进门的同时,一脚把他踹了进来:
“开车不长眼睛的东西,来见见你主子。”
那司机似乎非常恐惧,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看到季川,杜狼的脸色狂变。
他看向司机,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怎么办事的?”
司机不敢直视杜狼的目光,牙齿疯狂打颤,却不敢说话。
太可怕了!
谁敢信,季川刚才一拳轰翻了他的货车?
那可是十几吨的货车啊!!
居然被季川一拳砸得飞起!
这种突破他认知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杜狼却没当回事,还以为季川只是运气,不禁嗤笑道:“小子,你说你都躲过一劫了,就老实苟着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来跑这送死?”
“杜狼!你他妈再敢对季爷不敬,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过山虎恶狠狠地瞪眼,站起身来,他身后的小弟也一脸凶狠。
杜狼一方的人,自然也是不服软,霍然起身,大喊:“怎么?要打架?来啊!!”
两拨人瞬间对峙起来。
气氛剑拔弩张。
这时,季川站到过山虎面前:“叫你的人退下,收拾他们,我一人足矣。”
听到这话,众人愣了一下。
接着,齐齐哄堂笑开了。
“就凭你?收拾我们所有人?”
“我笑了,什么傻子啊,得了癔症吧?”
“过山虎,你看你都跟了个什么傻逼货色!”
“脑子有问题,就带他去医院看看!”
以杜狼为首的红花会众人,笑得前俯后仰。
就连刘破军都有点无语,这季爷也太狂妄了!
就算身手不凡,也不可能一个人打几十个啊。
谭天阳更是没忍住笑出声。
他之前听刘破军把季川吹得这么牛,还以为多有能耐。
没想到是个脑残!
过山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尴尬地抹了把汗,道:“季爷,这种小虾米,哪里值得您亲自动手,就让小虎我来吧!”
该说不说,这话听着确实很舒坦。
季川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那就交给你处理吧。”
过山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把这位小爷给劝住了。
且不说季川打不打得过这些人。
就凭培元丹只有季川能炼。
他就不可能让季川以身犯险。
还是让谭天阳出面最保险。
“谭大师,恳请您出手!”
过山虎向谭天阳鞠躬道。
“——请谭大师出手!”
五湖会的马仔纷纷大喊。
谭天阳一脸冷淡,走了出来。
下颔微微一扬,俯视杜狼:“小子,你自裁吧,省得脏了我的手。”
“老狗你特么活腻了!”
“敢这么对我们老大说话!”
杜狼身侧两名小弟当即怒斥。
“找死!”
谭天阳直接袖袍一挥,两道黑影飞射出去,闪电般钻入两人的眼睛。
“啊!!”
两人同时捂住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顷刻间,便瘫软倒地,失去了声息。
见到这幕,过山虎等人不禁大喜。
“不愧是一代天师,果然牛逼!”
“有谭大师坐镇,看来今天赢定了!”
众人大喜过望,惊叹于谭天阳的实力。
虽然为人傲了点,但确实有真本事的。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老夫面前叫嚣。”
谭天阳背负着双手,不屑地收回了目光。
“原来是搬救兵了?难怪你这么有底气。”
杜狼微微眯眼,没想到过山虎请了外援。
“小子,再不把你后台叫来,就准备领死吧!”
谭天阳抬眼看向杜狼,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谭老狗,既然你这么急着求死,我成全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那声音特别奇怪,就好像从风箱里刮出来的一样,很是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一个裹着黑袍的老者出现。
“邹大师,您可来啦!”杜狼哈哈笑道:“恭候您多时了!”
邹邑一脸倨傲,瞥了眼杜狼,然后对着谭天阳冷笑道:“谭老狗,还不乖乖跪下领死!”
“该死的人是你!”
谭天阳厉声呵斥:“你这个师门败类!今天我就要替师父清理门户!”
“我师门败类?”
邹邑嗤笑道:“你这一身邪术学得可不比我少!”
“胡说八道!”
谭天阳怒喝一声,二话不说,祭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砰!
没等谭天阳完成施法,一声枪响。
谭天阳手腕溅血,一个血洞赫然出现。
黄符也随之掉落在地。
“啊——”
谭天阳捂着手腕,骇声叫道:“鬼降!你居然学会了鬼降!”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恐。
只见刚才死去的手下中,赫然有一名已经坐了起来,冒烟的枪口正对着谭天阳。
此人双目紧闭,气息全无。
很显然,这是一种操纵尸体的手段。
属于龙虎山的禁忌之术!
谭天阳偷学了半辈子都没学会,没想到邹邑竟然学会了,这种震撼简直无以言表!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的我?”
邹邑不屑一笑:“收起你的三脚猫功夫,念在同门师兄弟一场,我饶你一条狗命,滚一边去。”
谭天阳连忙躲到角落,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