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仙界,吴良功行周天,很快便恢复了法力,毕竟临台初境,足可以俯瞰众生了。
他飞身来到魏黎金殿之中,四大仙尊正在议事,见吴良到来,皆举步相迎。
“小友法力深厚,确实不凡。敢问你那神兵”魏黎问道。
吴良随口说道∶“它叫梵天。”
“梵天,好名字,不过”
“另一个名字叫做般若杵!”
“什么!般若杵!”四大仙尊皆惊,纷纷后退。
“怎么?各位仙尊识得此物?”吴良问道。
“小友名唤无良?”
“吴良。”
“千年之前你可曾来过上界?”魏黎面容紧张。
吴良仰头思索着∶“为何要让我记起过往?原来遗忘才会清净自在。”
他转头看向魏黎∶“千年前,应该是诸位的师尊,所以他们之前犯下的过错,我自不会强加于你等。”
魏黎听闻慌忙下拜,其他三位仙尊亦是俯身下拜。∶“原来是前辈到访,我说那乾坤袋怎会如此熟悉!而这般若杵只是听闻,如今得见真颜,乃我仙界之幸。”
“与当年相比,我的修为尚有不及,尔等不必多礼。刚才听闻仙界弟子无辜失踪,究竟何意?”吴良直接问道。
“回前辈”
“我说了,不必多礼,直呼名字便可。”
“这,好吧,吴良公子,近日我仙神两界,屡有弟子失踪,虽然稍有眉目,然兹事体大我等皆不敢冒然行动。”
“此话怎讲?”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股势力来自于下界人间!”
“人间!”吴良甚为惊讶。
“不错,正是人间远洲之地,生祭之门!”
吴良点点头∶“如此说来,确实棘手了些。我与远洲之地尚有故交,接下来就由我前去查探一番,如若需要,我会传讯你们的。”
话音刚落,吴良身形已逝。
魏黎几位仙尊,面面相觑,随即吩咐道∶“速去神界通报,或许不久之后,便会有大动作。”
吴良如今的临台境界,可踏云千里追风去,不染惊鸿一寸白。
当然,临台境界并不是修行的极限,上边更有上古大能,荒古至尊,以及盘古圣帝等。
但三界之内,若彼岸临台境圆满的话,足可不在五行之中。
吴良现在为临台初期,虽可镇压仙神两界,但难免会有隐世大能,正在窥探着他。
“先回一趟长安城吧,叫上那个不要脸的小巴,自会多一份胜算。”他思及如此,便身形一晃,奔着中洲飞去。
半日光景,他便来到长安城上空∶“这一路行来,百姓井然有序,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而且遭到破坏的建筑,也已修复如初。看来岳贤前辈,还真是体恤民情的好君王。”
他寻思着,人已经落下云端,步行入城。
刚一入城,就见城门口挤满了人。
“让让,到底写着什么?”
“是啊,里边的,大声念一下!”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靠近里边的人,大声念道∶“悬赏∶长安城内南风府邸南风初禾,因久病未愈,特昭告天下,寻访名医为其诊治,若得康复,诊金白银千两!”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骚动。
“千两,白银!”
“啊,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
“不知道谁有这份福气了!”
吴良眉头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随即问了问身边的老乡∶“那南风府邸不是在广老城吗?”
“一看你就不是长住长安之人,新皇登基之后,整合了周边小城,一起并入长安城。”
吴良闻言,钦佩之情更甚∶“如此一来,不但壮大了长安的势力,还能更好的服务于民。”
他便向南风府邸行去。
“以为看错了,还真的是你。”身后有人说话。
吴良面露笑意,并没有回头∶“既然知道是我,为何不早些来见?”
果然是小巴,他快跑几步,赶上吴良∶“你偷偷回来,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去看我,唉!人性泯灭啊。”
“哈哈,我好像才刚刚入城。”
“看出来了,吴良公子这是要去南风家?”
“明知故问。”
他二人边走边互相打趣,已然来到了南风府邸。
“进去通报,就说吴良求见。”吴良跟家丁说道。
“这,这不是”有人认得他。
所有人低头拱手∶“南风姑娘吩咐过,您不需要通报,请!”
吴良和小巴迈步进了府门,让人带路径直向南风初禾的寝房走去。
“初禾姑娘目前怎样?”吴良问着下人。
“这,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下人似有难言之隐。
吴良便没有多问,来到寝室,有人推开房门,二人进得房中。
屋里左右各站着两个丫鬟,见吴良进来,纷纷下拜。
小巴抬手∶“免了。”
二人走进床头,定睛观看。
只见南风初禾双目紧闭,面色红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巴忙伸手搭脉,片刻之后摇了摇头∶“气息平顺,内息醇厚,并无疾病,亦非中毒,这”
“初禾小姐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症状的?”小巴问道。
“回禀公子,三天前。”
“发病前可有何异样?”
“这”
丫鬟欲言又止。
“说,或许还能保住她的命。”吴良坐了下来,吩咐道。
丫鬟赶紧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家小姐吧,大约十天前吧。”
十天前,丫鬟小柔正在厨房烧水,透过窗户,恍惚看见后院人影一闪,出于好奇,她便悄悄摸了过去。
在她的心里,觉得无非是哪个下人和丫鬟藏私,或者偷着谈情说爱之类的。
可没想到,她看到的竟然是少主南风朔,和一个蒙面人正在交头接耳。
那个蒙面人浑身冒着黑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小柔觉得太过蹊跷,便决定回去禀告给小姐。
可她转身之际,不小心碰倒了扫把。
“谁?”南风朔一闪身,来到近前。
“少,少爷,我见此处凌乱,本想打扫一番,没曾想少爷在此,奴婢这就离去。”小柔故作镇静。
她转身刚走出两步∶“啊!”
一声惨叫,一只骷髅般的手掌,贯穿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