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宫中,柴皇劫与石之谦同坐一室,柴皇劫手中握着白玉酒杯,酒水被轻轻地晃荡着,他表情邪肆地倾听着石之谦的汇报,表情慵懒而随意,但狭长的丹凤眼中却暗藏危险。
“所以,花容轩只用了数十日便已经达到了凝气成丹这一重要环节是吗?”
举杯将酒一饮而尽,面色一沉,邪肆的目光看向石之谦,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果然不简单,如此下去,你很快便不是他的对手了。”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达到这一步,想当年我为了过丹道周期真是受尽折磨,这样还是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达到他今天的成就,当时你也说我修行算是快的了,但花容轩竟然……”石之谦脸上面带赧意,对于柴皇劫一语道破的事实也是心里十分清楚,“对了,宫主,他从暗室出来的时候,居然带了一直乌龟出来。”
“乌龟?”
放下白玉酒杯,柴皇劫斜视石之谦,眉头挑了挑,脸上浮现一丝兴味。
“对,而且这只乌龟还会说话,脾气似乎很不好?当时花无名对这只乌龟非常的感兴趣,他刚伸手想要去抓那只乌龟就被它狠狠咬了一口,除了花容轩它似乎不让任何人碰触,宫主,你说这只乌龟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让你去打探消息,你现在反问我?”
邪肆的声音略带嘲讽地反问向石之谦,石之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脸上满是尴尬,“宫主,我确实不知道这只乌龟是哪里来了,不过我有听说花容轩当时在修炼时曾经被带到过其他的时空,我想这只乌龟也许就是在那个时空带回来的。”
“太虚幻境?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好运。”
冷冷一笑,柴皇劫起身走向门外,“呆上一夜,明日便赶快回去,有什么消息赶快回来禀告。”背对着石之谦交代完后,柴皇劫一身亮黄的锦缎衣衫便飘出了门口。
石之谦随后夜站起了身,向门外看了看,对于柴皇劫的作风已经非常的习惯,宫主交代命令从来不会等待你的回答,因为没有人可以违反他的旨意。
起身也走出了房门,石之谦直接向自己的别院走去,途径的路上许多下人看到他,脸上都带着好奇的神情,看得石之谦浑身不舒服,对这些人奇怪的表情让石之谦觉得有些不明所以,虽然心里好奇但又放不下面子去询问这些下人到底在想什么,索性装作没看到加快了脚程便赶着回到别院。
“呦,这不是我们的情圣石之谦吗?看你这么着急回到别院,还真应了一句话,这话怎么说来着?”闲来无事在宫中闲逛的冷无秋正好看到急着回别院的石之谦,看石之谦行色匆匆的样子,略带嘲讽地笑着取笑石之谦,看到石之谦怒瞪过来的冰冷眼神,冷无秋一点都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扭着水蛇腰走到了石之谦的跟前,然后脸上露出豁然大悟的表情,“我想起了,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胡言乱语,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还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宫里的下人看我的表情都怪怪的?”遇到自己同父同母的妹妹,石之谦连忙问出心中的疑惑,要说冷无秋与石之谦确实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他们的父母曾经是武林中声名大震的一对夫妻侠客,只是后来二人为了一些无谓的事情开始争吵不断,生下的一儿一女也分别贯了一人的姓氏,石之谦便是跟着他爹,而冷无秋自然是随母性,其实他们的父母到现在依然感情深厚,但就为了面子谁也不肯低头,一见面就是唇枪舌战,带着一儿一女见面也总是以互相嘲讽相处。
“你这是在跟我装糊涂吗?我说老哥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原本以为你还挺憨厚的人怎么竟知道跟亲妹妹耍心眼,哎呀,我还是去告诉娘一声,他生的这儿子是跟爹越来越像了,我想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冷无秋故意装作伤心失望的表情,看着石之谦不停地摇头,似乎是石之谦真的罪大恶极到不可原谅的地步,看着冷无秋的做作,石之谦眉头开始紧锁,面上的神经都快抽搐了,冷无秋真的是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了,看她无心向自己解释,石之谦怒瞪自己的妹妹一眼,便转身走开,留下后面的冷无秋脸上浮现更大的兴趣。
老哥果然很急着回别院嘛。
“老哥你可别操劳过度,我会命令下人今夜不去打扰的,你就好生地享受吧。”
后面传来冷无秋满是戏谑的笑声,而石之谦听到她的话却越来越迷糊,宫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