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中的桃木剑直指李天福的咽喉,鹤发童颜的脸上满是嬉笑,全然不见一般道士会有的肃严,而老者似乎听到潘银山的话,脸上带着顽童一般的笑容向花容轩和潘银山的方向看来,这位老者的目光只在潘银山身上若有所思地流连过,便把目光对上花容轩有些惊愕的双眼,而看到花容轩的表情老者似乎十分开心,嘴角越扯越大,鹤发童颜的老者以调侃的声调说道:“徒儿,你看到为师怎么不知道请安呢?”
虽然两人一直呆在角落逆光的阴影中,但老者仿佛能够清楚地洞悉两人的一举一动,花容轩听到老者的话虽然依然满脸的惊愕,但还是顺从地走出角落向老者走去,而院中一干人等看到从阴影中从出来的花容轩,很多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在张凤凤手中的火折子所发出的飘忽的光火中,所有人都想起了那日李陶远华衣锦服安葬如土的情景,那日整个吉祥镇所有百姓都看到一锹锹黄土盖住了李陶远的大红棺木,而今他又在这个情境中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的恐惧随着李陶远的出现变得更加强烈。
“为何师傅会出现在此地?”花容轩走到老者的跟前尊尊敬敬行了个礼,但问话的口气却隐隐带着怒火。
“为师乃玄真教第四十八代掌门,如今这里有妖孽出现,为师怎么能不赶来降妖除魔呢?”老者的回答有着嬉皮笑脸,答非所问想要逃过花容轩的问题,但花容轩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可你不是两年前就归天了吗?”
花容轩的话一说完,只见李府院中又传来一阵抽气的声响,李府所有人现在心中除了恐惧竟然又一丝疑惑,这院子中的人难道都是诈尸的死人,而听到花容轩冷冷的问话,鹤发童颜的老者一手执剑依然冲向李天福,而一只手却在自己的头上抓了抓,对于自己的徒弟居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似乎有些尴尬和恼火,但对于自家的徒弟自己最是清楚,想当年自己假死欺骗他们恐怕已经惹毛了这个冷酷的徒弟,想要打混过去的老者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这事师傅日后再告诉你其中原委,你看师傅带来的是谁?这不就是你还没来得及圆方的娘子。”老者嬉笑地看向二人,希望以此转移花容轩的注意,而花容轩似乎也明白老者的意图,冷冷地瞪向老者,而老者身旁的妙龄少女听到老者的话却是一愣,“师傅,你说他就是我的夫君。”张凤凤听到老者的话似乎有些惊讶,忙抬头看向花容轩,而花容轩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表示什么,张凤凤看到花容轩的表现似乎有些失落,满腔的热情都被打消,低下头没有再询问下去,只是偶尔偷偷抬头向花容轩偷瞄。
“你这夫君是如何当着,娘子千里迢迢寻你寻到此地,你看看你得态度。”老者突然义正严词地说道,而听到他的话,花容轩面容更冷,已经从最初的错愕中回复过来,“难道你就为了帮她寻我,才从地府跑了回来?”
听到花容轩冷酷的讽刺话语,鹤发童颜的老者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尴尬地咳嗽数声,有些责备地瞪向花容轩,而花容轩却故意不为所动,对于自己师傅的恶习早已经习以为常,对于他的企图自己再明白不过,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就蒙混过去。
而几人正在闲谈之际,似乎完全忘了真正诈尸的李天福,潘银山看到这位老者的举动似乎也知道他想要蒙混过关的企图,有些嘲讽地笑笑然后也是从角落中走了出来,看到潘银山,老者的面容微微凛然,转而又是换上老顽童般嬉皮笑脸的表情。
“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解决眼前的要紧之事,我们再找位置坐下来细细话家常。”潘银山似乎没有表情,表情又恢复一贯的深沉,似乎除了特意要气恼花容轩时,潘银山的脸上总是挂着光狂而又深沉的表情。
说完话,潘银山从衣袖中滑落一翠绿的石子一般大小的圆球物,一甩手便打进了李天福的身体中,在李天福的身体中那石子大小的物体开始缓缓的转动,然后那翠绿的光芒开始照亮整个黑夜,盖过张凤凤手中的火折子,而李天福因为身体中的东西似乎瞬间陷入深沉的痛苦中,而因为痛苦似乎激怒了有些惧怕老者桃木剑的李天福,他突然嘴里发出剧烈的嘶吼,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两只枯枝般的手不停地抓向自己的身体,似乎要吧体内的翠绿物体取出,但无论如何却也是拿不出来,那绿光越扩散越亮,把李天福的整个肚子都照的真亮,那五脏六腑以及已经伸进自己体内的灰白的枯枝一样的双手也是透视一般看的清楚。
潘银山的动作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花容轩没想到潘银山会先出手,再看到痛苦的李天福,花容轩的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地看向潘银山挑挑眉头,似乎是要向他询问。
“洪荒子母石。”鹤发童颜的老者也是有些惊讶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