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皇劫眼中有着嘲讽的笑,他看向花容轩目光更是嘲讽,就像看一个不成气候的落魄乞丐一般充满鄙视。
花容轩因为柴皇劫的表情充满了镇静和不可置信,“天狼星君……”他看向潘银山目光带着难以置信,银山就是天狼星君,他居然是个天神,难怪他会失传已久的洪荒心法,难怪再大的事情他都能保持着一脸深沉,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慌乱失常,早就想到他可能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却如何也没有料到他居然是天上天神,就是那个传说嗜战凶残的天狼星君,那个连玉皇大帝也拿他没办法的天狼星君……
可他为什么要隐藏真实身份来到自己身边?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可以给你解释!”
潘银山此刻的面容深沉依旧,但却多了一股张狂与霸气,他看向花容轩,眼神锐利,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便转过头看向柴皇劫,目光带着杀意,他的双眼危险的眯起然后声音冰冷地说道,“柴皇劫,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柴皇劫亮黄的衣衫被冷冽的西北风吹得“列列”声响,他脸上始终挂着邪肆的笑意,对于潘银山的问话却是不为所动,他眼睛专注地看向花容轩,他的狭长的丹凤眼在花容轩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嘴角扯出轻佻的笑,似乎满是轻视,“天狼星君,他就是你选中的练武奇葩,就这个丧家之犬?”
柴皇劫的话一出,花容轩的怒火刹那升腾起来,腰间的嗜魂开始“嗡嗡”大震,一张玉面瞬间充满杀意,他的手快速地伸向腰间嗜魂,但身旁的潘银山却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那力道有些沉重地止住了花容选的动作,当他的手按在花容轩的肩上时,花容轩的心底冷意更甚,似乎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说自己不是柴皇劫的对手,出手只是自取其辱。
西北风吹得更加冷冽,那风声似乎带着无尽的悲凉,兵败如山倒,花容轩的心底无限悲恸与气愤,所有的事情在顷刻间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有的自负都在这几日被消磨以尽,抬其头看向潘银山,目光复杂而气恼,潘银山看到花容轩的眼神后竟轻轻地放下手,“我可以解释。”
“无须向我这个丧家犬解释,天狼星君。”
转头又看向那新添的坟冢,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现,那坟冢前的香火已经熄灭了,几张黄纸被风吹得翻飞撕扯,然后随风飞远,不知是否被酒泉下的人受到。
没有回头看向身旁的两人,花容轩抬起头,双唇紧抿,向着山下走了去,后面的潘银山深沉的脸上目光越来越冷,他没有叫住花容轩,只是转过头看向柴皇劫,杀意弥漫了那双冷酷的眼睛。
看到潘银山的表情,柴皇劫不但没有惧意反而笑容更炙,他的满是邪肆的双眼只在潘银山冷面上一闪而过却是看向走远的花容轩,看着那个满身血污,身姿挺拔的背影突然朗声喊道,“花容轩,若你想久活于世,最好离狐媚儿远一点。”
花容轩一身白衣被风吹得四处飞扬,他身上的血污像绚烂的花开在最危险的山谷,越发让人觉得刺眼夺目。听到柴皇劫的话,花容轩面上突然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媚儿,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脑中突然闪出那个火红的身影,她的颠笑,她的张狂,她的深情,她的抓狂,还有最后离别时她的泪水,心突然微微的收紧,那紧握的手更加用力,但却始终没有说什么,就像没有听到那满是无礼的警告,花容轩沿着山路一个人走了下去。
后面留着暗潮汹涌的两人,两个人脸上一个脸上满是邪肆的笑,一个满脸冷酷带着暗隐的杀机。
“柴皇劫,你似乎出现的过早了,难道你就这么等不急吗?”
潘银山看向面前满面邪肆的柴皇劫冷冷地说道。
听到潘银山的话,柴皇劫嗤嗤的笑,笑得诡异,“我只是来看看你选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让你如此费心,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你确定他能替你夺回上古神物?”
“这是我的事情,你现在连人选都没有,又如何在此一味嘲讽,不觉得可笑吗?”
“怎么?你着急了,还是看我始终没有动作所以心中烦躁呢?”
柴皇劫笑意更甚,似乎看出潘银山心中的想法。
人选……
恐怕到时才要让他们大吃一惊,到时游戏就更有意思了。
看向潘银山,柴皇劫笑笑意弥漫整个荒山,对于赌注似乎势在必得。
潘银山看到他的邪肆却是不为所动,似乎早已习惯他的猖狂,双眼冷冷地看向他,“那我们就等到决战时见分晓。”
说完话,他看向花容轩离开的方向,一转身也是寻着那条路走了下去,留下满脸狂妄的柴皇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