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看似凶惨的战争,但却以着惊人的速度分出了胜负。
喜客来客栈。
店小二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将横列在地面上的死尸拖到屋外,当那个红衣姑娘从客栈三楼飞身跳下来后,不到半柱香的时辰,那原本凶神恶煞的六怪转瞬成为死不明目的一具具残缺的死躯。
店小二拖着谢驭天的尸体向关门走去,在凉州城死一两人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像这样转瞬间便尸横遍野却也是让周掌柜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白了一张老脸。
在那刺眼苍茫白雪中,店小二步履蹒跚地向前走着,他拖着尸体在雪地中留下殷红的血迹,在无尽的白中徒添一分颜色,但却显得而外刺眼。
店小二甚至不敢细看一眼自己拖动的尸体,他的表情惊恐绝望,那灵魂中的绝望在咽气那一刻凝结在他的脸上,狰狞,丑陋。
客栈内,周掌柜扶起横七竖八的桌椅嘴里不住地叹气,这次真是损失惨重,但又不敢向刚刚那几位也要银两,刚刚几人的武功已经惊呆了周掌柜,原以为六怪应该是胜算的一方,但只是几招下里周掌柜便知道这三位公子才是真正的高手,他们的武功在武林中应该也是无人能及,但这样的人来到凉州城不知是为了何事。
“公……子,紫鄢……好……怕。”
店小二拖出最后一具尸体出门时,紫鄢满面惊恐,身子还在瑟瑟发抖,颤着声音说出一句话便缓缓向杨易寒的方向挨去。
杨易寒收了扇子没有言语,眼中却是精光毕现,满是研究地看向媚儿,显然媚儿刚刚的身手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没料到这位狐媚儿姑娘却有如此能耐,刚刚她甩出红袖招招直逼对方咽喉,下手利落,狠绝,那嗜血的表情却与容轩有几分相似。
“你会害怕。哼。”听到紫鄢娇弱的声音,不等杨易寒作声,媚儿却是由鼻子发出冷哼声。
听到她的话,紫鄢身子又是一颤,“我不懂你的意思。”底声说完这句话,紫鄢却是整个身子靠在了杨易寒身上,她的动作让杨易寒不自尽地皱了下眉头,她身上的香气浓郁地让人想要眩晕,“公子,我不明白红蝶的意思。紫鄢是真的害怕。”
听到紫鄢的话几人都是没有言语,反而是花容轩抬头冷漠地看向狐媚儿,“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媚儿正在抚弄自己的亮红衣衫,刚刚的打斗中杜玉环身体中迸出的血却是溅在自己的衣衫之上,形成暗红的硬印。听到花容轩的声音,旁边的紫鄢却突然紧张起来,而媚儿只是无奈地抬起头,皱了皱柳眉,“不就是她让你背负了杀人的罪名。”
“是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想跟我说说。”听到媚儿与花容轩的对话,杨易寒兴味更浓,巧妙地推开身边的紫鄢,转身来到花容轩面前。
“不关你事。”
“与你无关。”
两人惊人地默契,杨易寒的满腹好奇却是遭到二人的冷漠相待,初听两人的话只是一愣,但专际却是挂上满面嬉笑,“你们的默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说你们没有瓜葛我都不信。”
杨易寒的话让花容轩面容一冷,本就冷酷的脸上更是仿佛结出冰霜,比那外面的天寒地冻还要冷上几分。
嗜魂在他手中不在轰鸣,但细看之下却不难发现,那挂满剑锋的鲜血都在慢慢地渗入其中,剑身在同时越发光亮,花容轩的白衣被门外吹进的风吹扬起来,撕扯着盖住他冷峻的面容,将已经光亮大震的嗜魂重新插进腰间,一甩袖,他一言不发地上了三楼。
留下的其余几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媚儿看到花容轩那冷漠的背影气得贝齿深锁,然后转头瞪向杨易寒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不关我事,我只是好奇而已。”
胡乱地煽动着手中白扇,杨易寒似乎很习惯花容轩这种冷漠孤立的行为。看向媚儿摆摆手他便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似乎还在惊慌的紫鄢,“既然他们不愿告诉我,那就劳烦紫鄢妹妹给我讲讲吧。”
紫鄢抬头看向媚儿似乎眼中着有惊恐之意,为难地看向杨易寒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媚儿只是瞪她一眼便转身也是上了厢房,潘银山站在柜台钱将一锭沉甸甸的元宝放在柜台之上,周掌柜看到金子眼睛都发出光来,嘴里直说谢谢客官,手上的动作却是神速地将元宝揣进怀中。
“公子,紫鄢不是故意要杀她的,可红蝶一来莲花妈妈就不再理睬紫鄢,紫鄢一时激动才会错手杀了她,可……可是,为何她现在还活着,我明明看到她的尸体被衙役抬了出去。”
“你所说的红蝶是刚刚那位红衣姑娘?”
“对,就是刚刚那位红衣姑娘,她曾经在我们客栈作过妓女,但公子你一定要相信紫鄢不是故意的,事后紫鄢也是很后悔的,还好现在看到她还尚存与事,这样紫鄢的愧疚也可以减轻几分。”
紫鄢不愧是金莲花调教出来的妓女,她本就是花魁,有着绝顶的琴艺,思想也是不如平常姑娘那般只懂女工,女人的嫉妒让她在看到媚儿还活着之时除了嫉妒,却也是巧妙地强调了媚儿也曾在妓女呆过,这样自己身份也不会比她底上几分。
“紫鄢妹妹无须解释,我相信你便是,今天真是让你受惊了,你也快点回房歇息吧,明天就要启程赶路了。”
“公子,我们要去哪里呀?”
杨易寒走向潘银山,回头看向紫鄢笑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既然你认定我,那我走到哪,你跟随便是。”
说完杨易寒便不再言语,只是站在潘银山身边,等着与他一起上楼。
“只要公子愿意带上紫鄢,紫鄢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