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野兽在风声呼嚎的关道上全部饱餐了一顿,从黑夜到破晓,那啃食的声音伴着抢夺食物的低吼行若饿鬼索命。
有人从关门刚踏出脚步却是惊恐于眼前那鲜血淋漓的场面,胃中一阵翻滚竟然吐了出来,然后惊恐地逃了回去。
黄沙飞扬,腥臭漫天,满地的白骨杂乱地横了一地,满嘴鲜血的野兽抬起头却是发现远处那两具身体,略带犹豫地向那边走去,但刚要靠近,那两人中竟传来巨大的令所有野兽底鸣颤抖的力量,那无形的气势让凶残的野兽却是瞬间便做了鸟兽散。
那令最凶残的野兽都避之唯恐不急的气势仿若红色的雾气自媚儿的体内发出,萦萦绕绕地直冲进天,红气直到野兽都惊恐地躲到不见踪影的地方后才缓缓地消失。
而正是在那一刻,已经婚睡了有些时辰的媚儿却是幽幽地睁开了杏目,起初有些迷惑,却是身体仿佛散架的酸痛让她清醒了过来,扶着酸痛无比的柳腰转过头却看到那在黄沙地上依然沉睡的男人。
他发丝凌乱,剑眉微皱,嘴也是紧紧地抿着,就是睡梦中他也是这般冷酷的表情。
为他把已经皱乱的白衫穿回身上,媚儿在视线触及健硕的身体后脸竟是骤然红透,这个男人在昨夜欺负了自己,那看似消瘦的身体却有着强大的力量,昨夜自己竟是推不动他丝毫,他就那样强硬地占有了自己。
那日在百花楼金莲花便跟自己讲了红楼姑娘将要面临的事情,那时媚儿就对男女之事有了模糊的了解,而昨夜却是彻底领悟了其中的韵味。刚开始他像索情的鬼魅那样凶暴,而到了天渐明之时却是温柔了许多,这个男人也是有着温柔的。
手指在那冷俊的脸上流连,他怕是真的累坏了,昨天他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竟是数不清了。
一丝冷风吹过,吹起了花容轩凌乱的发丝,他的眉又是皱了皱,怕是感到寒冷了。
媚儿穿上大红衣衫后却又是略略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红油酥手伸进怀中一扯便把红艳的肚兜拉了出来,略一犹豫便把它塞进了那白衣胸巾之内。
媚儿从地上站起身,身子却是更加疼痛,这个冷酷的男人是想杀了自己吗?
嘴里碎碎骂着,动作却是毫不犹豫地把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那似通人气的黑马早已侯在旁边,听话地让媚儿把主人推上自己的后背,站在那里等着媚儿的动作,媚儿本要一跃上马但身上的酸疼却是让她掉下马来,“都是你的错,睡了便什么都不去管了。”嘴里不住地嘟囔着,身子却是笨拙地直要爬上枣红马身,身下的马儿似乎有些急噪地在地上不停踏脚,“该死的马,不要动。”
关外凉州城,马贼横行,百姓惶恐。
在一家简陋的客栈中,花容轩依然在昏睡着,毫无转醒的迹象,让身旁的红衣姑娘不由地暗暗担心他就这死掉,于是隔上几个时辰便要摸摸他的脉搏,感受到微弱的跳动才放下心来。
“要不要找个郎中呢?”
媚儿有些不确定地自言自语。他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他似乎有些发烧,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死掉,媚儿满心的担忧,担心花容轩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媚儿有些羞怯地探手解开花容轩的衣襟。
当花容轩赤裸的胸膛暴露在媚儿的眼前时,媚儿的脸上火辣辣地热,脑中又浮现昨夜的总总。
当媚儿的手来到他的腰间时,视线却被他腰上那金灿灿的钥匙吸引了视线,看着这把闪着璀璨光芒的钥匙,媚儿想起那日他们的谈话。
黑檀金锁盒
莫非这把就是黑檀金锁盒的钥匙?媚儿的心快速地跳动着,略一犹豫便扯下了他腰间的钥匙。
“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振荡着媚儿狂跳不止的心,黑檀金锁盒就在自己的面前大开了,一束红光从盒子中发散出来,红光四射,盒中安静地躺着一块似血的血玉。
“这就是他们提的龙行旗,它到底有什么法力让所有人都想得到它?”
看着黑檀金锁盒中的血玉,媚儿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块血玉大概有婴孩手掌般大小,形似天边撕裂的晚霞,血玉中似乎有丝丝血液流动,握在手中温热舒爽,光是目光所看便已经知道它是件不凡之物,只是它到底有何神力,似乎连花容轩都还不能确定。
接下来便是解开龙行旗之谜了,这让媚儿内心觉得兴奋不已,拔下钥匙又系回在花容轩的腰间,媚儿将血玉挂在了自己的胸前藏在衣襟之内,刚一贴身便仿佛有丝丝真气输入体内,身体瞬间变得十分舒适。
“扑扑”正在媚儿因为打开了黑檀金锁盒,得到其中的龙行旗兴奋不已之时,却听到窗外传来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
走过去推开窗子,却见一毛色雪白的鸽子停在窗棂上嘴里发出“咕咕”的声响。“哪来的鸽子”媚儿略一犹豫还是把白鸽抓在手中,看到它脚上绑着的纸条却是在想要不要打开,这是迷路的信鸽吗?它要把信送到哪里。
还是先打开看看吧?也帮这只鸽子看下它到底该去何方送信。
摊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小字。
容轩,你可寻到古月飞的下落,老贼也派出高手了,你要抓紧时间赶在老贼到之前找到他的下落。
容轩?这信是要送给花容轩的?他带着自己来到关外是为了寻找古月飞的,这古月飞又是何人?连张天叙都在找这个古月飞?转头看着躺在炕上昏睡的人,媚儿却也是皱紧了眉头,信上人的焦急一目了然,但花容轩一直在沉睡怕是要误了要事的,这可如何是好。
媚儿在客栈的屋内转来转去,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却是走到炕边从花容轩的白衣上撕下一条白布,然后坐在屋中的竹桌前写了起来。
花容轩出了意外,现在在喜客来,速来。
把布条绑回雪白的鸽子腿上,希望这只鸽子能把信带给送信这人手中。
再望了眼炕上之人,“整天只知道乱吼,最后还不都是我在帮忙。”念叨着炕上婚睡的人,媚儿却是决定先出去帮他寻找古月飞的下落。
“我出去的时候,你可别死掉了。”
话中的担心无语言表,从他把自己拉进怀中,媚儿就更加坚定了要缠着他的信念。他是再也甩不掉自己了,但他可别在这里就死掉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