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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已然成形,在这一关键时刻,形形色色的人都从暗处涌出,纷纷登场亮相。
县公安局局长刘涵以及县长任涛皆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此地。
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匆忙赶来,一副忧心忡忡、积极作为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们心底的真实目的不过是来看这位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如何陷入艰难困境,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苦苦挣扎。
程铭的脸色很是难看。
一直伴随在旁的林大东紧咬着牙关,脸上露出懊恼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次确实惹下了大麻烦。
这件事极有可能会给师父程铭带来极其不利的影响,甚至可能危及程铭的仕途。
但在内心深处,他始终深信师父必定有能力化解当前的危机。
在他看来,师父是一个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能从容应对、化险为夷的人。
任涛的目的已然达成,然而,这还远远不是全部。
他心中谋划着更为深远的布局,欲借助这个局彻底击垮程铭。
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程铭一败涂地的场景。
这便是程铭反对他所应得的下场。任涛毕竟是官场中的老江湖,历经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练就了一副深藏不露的面孔。
尽管内心欣喜不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耀,但脸上却仍旧布满愁容。那愁容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切,让人几乎难以察觉其中隐藏的得意与阴谋。
“程书记请放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妥善解决。”
任涛言辞恳切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与担当。
然而,那恳切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不可告人的图谋。
“如何解决?”
程铭出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此刻的他,已然将一切都洞察得清清楚楚,任涛竟然还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那虚伪的模样让人厌恶至极。
任涛轻轻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
“其一,需进行压制;其二,要予以安抚,尽可能地把大事化为小事。对于那些前来惹事的人,只需稍加震慑即可,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闹事,在这方面程书记大可放心。然而,常山集团却极为棘手,程书记最好能够亲自前往道歉。”
任涛的语气看似诚恳,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道歉?”
程铭冷哼一声,自己身为堂堂县委书记,去给常山集团道歉,这简直是荒谬绝伦。
程铭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我程铭绝不会向一个企业低头道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对,对。”
任涛连连点头,脸上满是看似诚挚的神色,可内心却在偷笑。
“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只有常山集团不再追究,程书记才能够安然无事。我这也是为了程书记考虑,先将事情稳定下来。”
任涛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虚伪的关切,可实际上他却在等着看程铭的笑话。
“不可能。”
程铭怒目而视任涛,这老家伙分明是故意这般说的,因为他深知自己绝不可能同意。
程铭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挥向任涛。
程铭心里暗自思量着:
我程铭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向任何非法的势力低头。任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借此机会打压我,没那么容易。
顺平县的根本问题依旧如沉重的枷锁般未能被彻底化解。
其一,官场之中存在着诸多弊病,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权力的争斗以及部分官员的不作为和腐败,犹如笼罩在顺平县上空的阴霾,挥之不去。
其二,经济方面的难题更是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产业结构的不合理、经济发展的滞后以及资源的未能有效利用,都严重制约着顺平县的前进脚步。
当初接到调令来到顺平县时,程铭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顺平县焕然一新。
只要这些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他决然不会离开这片土地,更不会轻言放弃。
因为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和使命。越是身处危险艰难的境遇,反而越发能激起程铭的拼搏斗志。
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的心中越烧越旺。
“这!”
任涛刻意地长叹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然而这纯粹是演给程铭看的。
在他的精心盘算中,既要不动声色地整垮程铭,又要让程铭对自己感恩戴德,认为自己是在为他着想。
在任涛看来,这才是官场的至高奥义,是他在这复杂的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所总结出的“智慧”。
这任县长可真是老谋深算啊,这一招接一招的,让人防不胜防。
“刘局长。”
任涛呼唤道。
刘涵听到呼喊,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上前,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
“领导。”
任涛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老刘啊,你我相识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此次之事对程书记极为不利,能否给我个面子,不要立案。我也清楚这么做有违规定,但你想想办法吧。”
任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暗示,仿佛在告诉刘涵,只要他配合自己,日后必有好处。
“这!”
刘涵故意露出为难之色,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纠结。
他当然明白任涛的心思,他们此刻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尚未等刘涵来得及开口说话,程铭便极为果断地拒绝了任涛的提议。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阴谋。
“规矩便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更改。这是原则问题,不容有丝毫的含糊。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我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场冲突的发生。只有找到根源,才能真正解决问题,给民众一个交代。苗主任,走吧,一同前往公安局。”
程铭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坚决的态度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苗坤在这个时候将目光投向了任涛,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求助。
他着实不想去县公安局那样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里,县公安局那个地方一旦涉足,会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尽管他清楚任涛必定会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可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抵触情绪。他害怕面对未知的调查,害怕自己的一些行为被揭露出来。
任涛微微点了一下头,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却隐藏着复杂的心思。
“既然程书记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公事公办的原则来处理吧。不过,还是得时刻留意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
任涛的言辞看似不偏不倚,实际上却别有深意。
他既不想让程铭在这件事情上占得先机,又要在表面上维持一种公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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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铭毫不迟疑地登上了警车,没过多久,苗坤也极不情愿地跳了上去。
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正眼去看程铭,眼神游离不定,内心忐忑不安。
做贼心虚罢了。
“苗主任,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
程铭的目光犹如两道犀利的射线,紧紧地盯着苗坤,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与期待的复杂神色。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背后究竟和谁有关联,你只不过是听从他人的命令行事而已。并且我也深深地知道,这是有人蓄意设下的一个局来坑害我,他们的目的就是借助常山集团那强大的势力,妄图将我置于困境之中。但我程铭毫不惧怕,我有我的原则和担当,绝不会轻易被这些阴谋诡计所打倒。反而是你,苗主任,这件事对你的影响要大得多。你作为信访办主任,肩负着重要的职责,在这件事情上却表现得办事不力。而且当时你就在现场,本应发挥积极的作用,却未能妥善处理。如果我倒了霉,你觉得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吗?你好好想想,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你又该何去何从?”
程铭的话语不疾不徐,却有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力量,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苗坤的心上。
苗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程铭的这番话确实对他产生了深深的触动。
他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但是他心里明白,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如同射出的箭一般,没有回头路可走。
在他的认知里,县委书记程铭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了。他觉得李威无论如何也难以摆脱这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只要程铭垮台,任涛和弟弟就一定会庇护自己。他在心底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试图坚定自己当初的选择,告诉自己这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然而,那一丝不安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苗坤紧紧咬着牙关,脸上露出一抹决然之色,仿佛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程书记,我在工作方面确实肯定存在失职之处,对于这一点,我完全坦诚地承认。事情竟然发展到如今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步,这绝非我内心所期望看到的结果。该由我承担责任的地方,我必定会毫不退缩地负责到底。我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中的错误不可忽视,也愿意面对可能到来的后果。”
苗坤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可他微微闪烁的眼神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不安和忐忑。
就在这时,刘涵迈着沉稳的步伐上了车。
苗坤见状,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句。
虽说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任涛身边的人,但亲疏远近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苗坤也是搭的弟弟苗鹏的线,想再往上走一把。
刘涵无疑是任涛绝对的亲信,毕竟他牢牢掌控着县公安局这一重要部门。
在顺平县这个地方,谁能够掌控县公安局这样的关键机构,谁就握有绝对的话语权。
刘涵的出现,让苗坤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开车。”
刘涵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随着他的指令,车子缓缓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一头即将觉醒的猛兽。
车子逐渐加速,离开县医院,朝着公安局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向前,在路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似乎也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让人不禁心生紧张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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