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别墅区,姜昔家。
周敏用力把玩偶的脸捏成扁平的,然后又扯开,软软的,真是要手感有手感,要长相有手感。
“丑的有点可爱是肿么回事?”
她摇摇头。
另一边,夏目跟着爸爸来看望陈建军,大人聊天,她觉得无聊,便想去找姜昔玩,她知道姜昔也在这别墅区住。
凭着记忆,来到姜昔家。
刚进门。
就见周敏抱着一个非常眼熟的大玩偶。
“这不是”
她和方彩春在机场买的!
“不对。”
夏目很快回过神来,心想大概是凑巧,卖玩偶的地方多了,周敏手里这个应该是她自己买的。
这时,周敏也看到了夏目:“你好,你找谁?”
“是周阿姨吧?我是姜昔的同学,来找她玩,刚刚发消息她没回,不在家吗?”
“她在敖东海。”
“啊?”
夏目不知道姜昔接受传承的事,一时间错愕,想不通姜昔跑那么远做什么。
周敏没多解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会儿我告诉昔昔。”
“我姓夏,夏目。”
“你就是夏目!”周敏从沙发上跳起来。
“怎怎么了?”
“没事”
终于见到了这个同性恋本同,周敏有点小激动,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解释:“昔昔常和我提起你,你们是好朋友。”
“这样啊,那周阿姨,我先走了。”
“坐坐吧?”
“不了不了,我爸还在那边等我。”
“好,慢走。”
周敏也怕夏目突然爱上她,毕竟自己天生丽质,从中学开始就是班里所有漂亮女生的噩梦……哦吼吼!
她自恋了下。
回过神来,见夏目一直盯着水豚玩偶,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玩偶怎么了吗?周敏低头看了一眼。
“阿姨,这个可以送我吗?”
夏目在玩偶身上,看到了一小片秃掉的毛,是她撕标签的时候不小心撕秃的,这个玩偶,分明就是她和方彩春在机场买的,怎么到了这里?
周敏一愣:“你想要?”
“想。”
“好吧。”
这个玩偶是刘素贞送给姜昔的生日礼物,但夏目开口要了,她一个当长辈的,还能让夏目合不上嘴吗?何况,这玩偶真的很丑。
夏目把玩偶抱走了,原路返回陈建军家,走进玄关,听客厅中的几人还在交流。
“陈总节哀,小陈总已经走了,好在陈小姐及时救了回来,是不幸中的万幸。”
“唉,老夏啊,人生如此多艰。”
这段时间,陈建军的头发都愁白了,摇摇头,看向陈博:“还是小博有出息。”
“是啊,去年第一次见陈大师,我就看出他是人中龙凤。”
“过奖。”陈博摆手。
陈博来了?夏目穿过玄关,踮脚一看,果然是陈博,坐在两个老男人中间有些格格不入。
陈建军拍拍陈博的胳膊:“你说的建筑队没有问题,最晚明天早上就能出发。”
“那太好了,多亏二大爷帮忙,不然我还得去找那些不靠谱的。”
“客气什么,都一家人。”
陈博今天来找陈建军,是雇几支建筑队,分别去安省和黑省建设修仙学院。
毕竟在外省,人生地不熟。
有陈建军帮忙就轻松多了,自己家的队伍用着安心,不至于出现偷工减料、克扣工钱的事。
三人正聊着,夏冬杨一扭头,见自家女儿抱着个大玩偶,傻不愣登的站在门口,顿时一阵脸黑。
瞧瞧。
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建设学院了。
自己家这个。
连性取向都不正常。
愁人。
“夏目来了?”
陈博说着扭头,见夏目怀中抱着个超大号玩偶,顿时一愣,这不是方彩春送给他,他又送给陈爽的那个吗?怎么在夏目手里?
夏冬杨微微皱眉:“都是一个班的同学,瞧瞧陈大师,再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哦”
别人家的孩子最讨厌了,夏目闷闷地走过来,借着玩偶遮挡,朝夏冬杨耍了个鬼脸。
“你!”夏冬杨叹了口气。
陈博笑了笑,打断父女二人的对话,问夏目:“你这个玩偶是在哪儿来的?”
“我给周阿姨要的……就是姜昔的妈妈。”
“嗯!?”
陈博顿时感兴趣了,这玩偶是他送给陈爽的,怎么短短一天就到了周敏手里?
夏冬杨目光看过来:“陈大师喜欢啊?夏夏,送给陈大师吧。”
陈博一愣:“不用……”他没这个意思。
“没事没事,别客气了。”夏冬杨笑了笑,随后一脸严肃地看向夏目。
夏目一撅嘴,老老实实塞给陈博。
“给你。”
“谢谢。”
陈博扯扯嘴角,随后看着玩偶。
玩偶也在看着他。
好像在说。
小登,爸爸又回来了。
陈博:“”
陈博回到家里,把陈建国供着的木头拿走,然后放上玩偶,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
随后皱眉沉思。
“这玩意是怎么回到我手里的呢?”
“离谱啊”
不管怎么说,陈博觉得很神奇,这玩偶出去转了一圈,可谓是沾染大因果了,马虎不得,必须供起来日日上香。
王艳芳拖着地,扭头一看,顿时冒火:“你和你爸都有病?”
“那咋啦?”
“他弄一根烂木头,你就整个死猪玩偶?”
“这不是猪,是水豚!”
“那就带着你的水豚滚远点!”
“这是因果律!”
“那就带着你的因果律滚远点!”
“我木头呢?”陈建国大剌剌地从厕所里冲出来。
陈博不理解:“一根烂木头有什么好供的?”
“你这个袋熊很神?”
“这是水豚!”
“那你这个水豚很神??”
“我”陈博噎了下,余光一扫,看到一片花圈:“我妈还在家里放花圈呢,你怎么不说她?”
王艳芳:“”
陈建国:“”
陈博悟了,难怪他们家从来没有教育问题,敢情不是他们多优秀,而是他们和正常人不同啊?
当晚,惆怅了一天的三人,聚在昏黄的灯下。
面色沉重。
“可以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