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见到吴心语,我打趣道。“我该叫你师妹,还是叫你师侄呢。”
吴心语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道。
“我该叫你师兄爷爷。”
“这话怎么说?”
“你想啊,我是吴山海的重孙女。你是楼道长的师侄,辈分上算,我可是比你小了两辈,可不是该叫你师兄爷爷。”
小丫头牙尖嘴利,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你厉害,还是各论各的吧。”
我举手投降,真心说不过她。
进到九号别墅,按惯例喝茶等客人上门。
吴心语满脸得意,知风问她道。
“有什么喜事不成,心语妹妹说出来,我也听听。”
“没什么,我又多了个长辈。以后得见面行礼,倒水斟茶,免得坏了规矩。”
听得我面孔扭曲,吴心语报复的快,当知风的面挖苦我。
看我面色不好,吴心语笑眯眯的道。“不说了,免得又挨说教。”
知风多聪明的人,一看我的反应哈哈笑了。
“咱两个的师兄有时候做事欠考虑,你要理解。
他平日里很聪明,一看到美女就智商堪忧。”
我傻傻的喝茶,装聋作哑。
大约九点多钟,我手机接到一个电话。
“青林,我是黄宗伟,有个人去找你,一定要接待一下。
现在人已经到了重庆,山庄的地址我给他了,来了务必接待好,免得尴尬。”
我听懂了,有人要来。“我说宗伟,怎么现在才说,搞得我手忙脚乱的。”
“嗨,我也是没办法,你见面就知道了,哈哈……,单位有急事,要开会,挂了啊。”
放下手机,我才想起来,黄宗伟也是个糊涂蛋,光说人要来,也没说清楚来人是男是女,怎么个情况。
看我发呆,知风摸摸我的额头。
“师兄,有什么事情不成,让你都麻木了?”
“黄宗伟介绍个人,说是马上就到,我也是服了他,人都到了重庆,他才来消息。”
知风想想道。“能找来的都是有求于你,不是测算就是解决问题。
师兄,你的任务重啊,小了说是排忧解难,大了讲就是指导人生。”
吴心语笑着拍巴掌。“还是知风师姐厉害,说的清楚明白,比我们老师强多了。”
上午两个客人都是老熟人,坐下喝杯香茶,说说笑笑间就把事情办了。
吃过午饭,山庄接待处来消息,说有个女的找我,是东北来的。
知风去接待一下,等下午的客人离去,我才问东北老乡情况。
“一个女的,四十多了。穿着打扮的一般,说是黄宗伟的朋友。”
“下午没啥事,请她过来吧。”
大老远过来,我不好太过托大,还是先办事,免得黄宗伟落埋怨。
女人四十出头,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我一看她面上皮如绷鼓,心中有了计较。
“请坐,先喝茶暖暖身子,重庆这边湿气重,春天比较寒凉。”
“杞甲大师,你好。我叫刘英,黄宗伟介绍我过来的,有求于你,一定要不要推辞。”
刘英说话直接,符合东北人的脾气性格。
我笑笑说道。“宗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啥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摞钞票,刘英放到茶几上。
“按您的规矩,五千块测算费用。您可以现场数数,我要看我的婚姻。”
五千块可不是我要的价位,一定是黄宗伟搞的鬼。
我没出言点破,淡定的让知风收好。
“把你的出生时间告诉我,咱们现场测算。”
刘英点点头,神情有点小紧张。
“我是七二年的鼠,生在阴历三月十八,前子时生的。”
知风把写好的八字给我,我低头一看,心下有点唏嘘。
坤造 壬子 甲辰 癸巳 壬子
大运 癸卯 壬寅 辛丑 庚子 己亥 戊戌
刘英和一般的女人不同,坐在那慢慢喝茶,也不催促,看模样也是个总看算命的。
这个命局过于阴寒,不是太高。
“刘姐对感情要求挺高啊,你是想想找个体制内的吗?”
刘英手一哆嗦,茶水溢出茶杯。她很不好意思,想要找手巾清理。
吴心语示意她坐好。“没事,姐姐,我来好了,你是客人,这些小事我来处理就成。”
刘英道一声谢,有点尴尬的开口。
“杞甲大师,确实牛逼!
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我看了几十回,你是最知道我心思的。”
“你是个传统女人,至今还是大姑娘。”
“对!我还是大姑娘。”
刘英自豪的抬头,活脱脱像个打胜仗的将军。
吴心语想笑,嘴角刚刚上扬,我看了她一眼。知风很严肃,微微一笑,向刘英拱手施礼。
刘英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意识的看我。
“自古以来,洁身自好的女性不光受人尊重,鬼神也是钦佩的。”
我看她不明白,出声给她解释。
刘英很高兴,容光焕发的道谢。
“头几年倒是有个人,岁数大点不多,是属狗的吧。公务员,是个离异的。”
“确实有这么个人,他对我不负责。
我同事看不过去,找了他几回,他才答应娶我,可是不给我办婚礼,我气坏了。”
刘英回答的很干脆,面色不好看,看来属狗的伤她挺重。
我想想说道。“你这个命组合不大好,命里不带印星,印星是结婚证书,也代表婚宴,想成亲时举办婚宴很难,请亲朋好友之间小办两三桌都顶天了。”
刘英听了心情难过,也没说什么。我说话很少这么生硬,知风看我一眼没出声。
“早年间处朋友,总有同性和你争抢,受过些不公平的待遇,导致你要求有点高。
刘姐,恕我直言,你这婚姻怕要很晚。”
刘英有点急。“那得啥时候,我都四十一了。”
“再等等吧,五十九的时候,有人娶你过门,进门就做奶奶。”
我说的干净利索,刘英脸色苍白,被我说的吓到。
“这中间有近二十年时间,你不是孤家寡人,也有朋友相处,但你对贞操重视,所以真正的姻缘要晚到五十八岁。”
“能不能化解呢?”
刘英还是不死心。
“你命里两重童子,属于童子包局的命,化解也没啥效果。
以你的性格,怕是烧了不下四次替身吧。”
刘英道。“确实送过四次了,每次都不便宜。”
我直接告诉她。“听我的话,再烧十回也没效果,不要花冤枉钱了。
而且你做销售工作,是保险公司吧,人寿保险这类的。”
“嗯,我是做人寿保险的。”
刘英信命信得痴迷。
不算来回的车旅吃住,五千块的测算费用不低,长春人当时不过两千左右的月收入。
她舍得掏钱,被黄宗伟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