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板,你想测什么不妨说出来。”
我冲他一笑,拿起桌上的围棋子,放在手里观看。
“白色是五行金的颜色,金白水清,袁老板北方人吧。”
袁天海坐正身躯。“是北方人。我正当壮年,虽然薄有资产,后代是我的心病。想请您看看,何时能有子息。”
我想了想,不忍心欺骗他。
“不是我嘴不好,你的愿望怕要落空了。”
桌上的人听我这么说,都不大自然。
除了知风,在座的都是男人。
在中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各家对子息的繁衍生息都非常重视。
普通老百姓都重视,更何况是事业有成家业宏大的成功人士。
“那请您说说,为啥无后的原因。”
袁天海也不气恼,神情淡定的问我。
我把围棋子递给他。
“围棋子非木非石,经过水火锻炼而成,没有一点点生气,怎么会有后。”
袁天海接围棋子到手里,听我说的话呆住了,半晌他才回答道。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确是全无生气,难以有后。”
这话对他打击太大,知风忍不住拉我的衣袖。让我说话不要太直,伤人伤的太厉害了。
我哈哈大笑,举起手上茶水。
“许多事,看是一回事,实际做是另一回事。
不知您看没看过《了凡四训》一书?”
“偶有所闻。”
袁天海正色回答。
“了凡先生经高人指点,无后变得有后,无官而有官,就连他的寿命也延长不少。
指点他的云谷禅师也说,富贵功名想求都求得来,子息之事也一样可以,重在心诚。
历来古书中所记载,无后而得子息的例子不少。
袁先生不要心急,只要虔诚祈祷,求神灵相助,勤种福田。相信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太感谢了!”
袁天海双手端起茶杯,轻轻碰到我的茶杯上。
在座的都开怀大笑,为我说的纷纷叫好。
知风轻舒一口气,我左手在桌下轻轻拉她的小手,握住后晃了晃。
知风不动声色,我晃完她把手抽了回去。这时候我才想起,她是全真女冠,不能有男女之亲。
哎!
是我孟浪了。
饭吃的不容易,却也达到李道长做局目的,这几天道观的动静,李浩东指定清楚。
我只要回去,老老实实的该干嘛干嘛,他自己会主动找我。
回到住处,李道长还没回来。王道长在屋里等我,他瞪起眼睛,先给我一通批评。
“你小子性子急了,不该吃什么饭。
我让你接待蒋大川,你只管接待。去吃什么饭,这下好了,我不得消停,明天开始,我这道观是留不住了。”
这是埋怨我,我一头冷汗,知风在旁边偷笑,我忍不住求援。
“知风,你帮帮我。”
“活该!让你充能,这会看你怎么收场。”
知风笑的开心,我吃瘪她特高兴。
“也罢,这里呆不住,就换个地方好了。
知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四个一起做局,连我老头子都不放过,等青林走了,有你哭的那天。”
知风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
“王道长!就你话多。
我师父和李道长出去,就是给你找地方去了,你还不领情。”
王道长看看我,又看看知风摇摇头,转身离去。
第二天早上到道观,我刚刚坐定。
知风带客人进来,身后除了笑眯眯的李浩东,还有两个人。
“今天休息,啥事都不做。”
不等他开口,我提前说出一句,堵的他愣住了。
“不做没关系,来叨扰一杯茶水总可以吧。”
李浩东错后一步,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眼前。
女人一脸笑容,神情自若的说道。
“当初是我们不对,不该慢待贵人,如今知道错了,我亲自上门赔罪。”
我哈哈笑了。
“您赔罪这话送错了地方,我只是跑腿的小厮,做不得主。
再说了,你我初次见面,什么赔罪不赔罪的,说的我一头雾水。”
女人不生气,和气的笑。
李浩东站在边上,像个小跟班。
我故意不理他,他这时候还想等我主动,那是不可能的事。
“小兄弟,做老哥的有错。”
他尴尬的笑,都是明白人,捅破了也不好。
知风故意只端了一杯茶,放到桌上。
女人姿态优雅的坐下去。
“李浩东是受我所托,他做的是我的意思。”
她大包大揽,倒是挺有担当。
“我自己介绍自己,于云岚。
家里宅子出了问题,不得不寻求高人解决,钱财是小事,你看能否传达下。”
“传达可以,但现在联系不到李道长,他手机打不通。”
我掏出手机,找到李道长的联系电话,直接拨打过去。
李道长的电话没信号,提示不在服务区。
“没关系,只要联系上李道长,我马上过来。”
于云岚气定神闲的喝水,一点不见慌张。李浩东坐下去,来的另一个人显然是助理的角色,一直站在那里。
喝完茶水,于云岚起身告辞。我也不相送,任由他们自己走出屋子。
“这样不好吧?”
知风有点慌,开口问我。
“这是一种态度,必须要做出来。”
鱼上钩了,接下来怎么做,看李道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