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元拾总是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过那只不过是他的伪装外表,实际上他腹黑起来比谁也不差了,这一下先扬后抑,顿时把孟中平气得脸色发青:“黄口小儿,你懂得什么?”
元拾冷笑了一声干脆站了起来:“我懂的确实不多,要不然孟医生你指教我一下吧?我们来比试一场?”
元拾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姜清波祖孙三代都对他不错,现在看到姜清波当重众被孟中平嘲讽,他顿时就不淡定了。
元拾这一站起来说出这番话,孟中平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同锅底一般,但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和元拾比试,而是看了几位评委一眼道:“各位,他向我挑战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那几位评委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位评委对元拾道:“孟医生已经和姜医生比了三场,现在是胜负已分,你就算要向孟医生挑战那也不能是今天,不然不是车轮战了么?”
元拾一听这话觉得评委说的也有道理,他既然要挑战孟家医馆那就得让人家心服口服,没办法说出任何不服的理由来才行!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位,这就是元拾的想法,元拾当即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正式向孟中平医生挑战,三天之后我到孟家医馆来……”
孟中平能不能拒绝元拾的挑战?他不能拒绝,如果元拾现在是当初刚到扬城来的元拾的话,孟中平拒绝元拾的挑战那没人会说什么,因为元拾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他在扬城中医界一点名气都没有,孟中平拒绝他的挑战不会有任何问题,谁也不会认为孟中平怕了元拾。
要知道,中医界是一个非常讲究论资排辈的领域,孟中平是什么人?孟家医馆的馆主,在扬城中医界里顶儿尖儿的名医,要说能在扬城中医界稳压孟中平一头的人不是没有,但也只有姜清波父亲,姜传真老爷子和他自己的老爹孟祥安而已,像他这样的身份资历,随便一个刚出道的医生就向他挑战,他拒绝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如今的元拾已经不是刚来扬城时的元拾了,他的名气虽然还不能和孟中平姜清波这样在扬城几十年的名医相比,但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这是因为元拾先后治好了李昊山和他母亲的病,再加上他治好了宋老的病。
李昊山是什么人?那是好鸿辰集团的董事长,扬城四大家之一杨家的女婿,在扬城商界鼎鼎大名的人物,而宋老自己虽然早已不是官场中人,可谁让他儿子是扬城市长呢?
也就是说,元拾先后治好李昊山母子和宋市长的父亲等人那是和扬城的商界以及政界都结下了善缘,在元拾还在扬城第一医院当实习医生的时候,这两家人倒是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当元拾从扬城第一医院出来在姜家医馆坐堂问诊之后,这两家人就开始帮着元拾宣扬了。
可以说,现在的元拾单纯说名气的话可不比孟中平小,他差的不过是资历而已,现在的元拾向孟中平挑战,他是有那个资格的。
元拾说出了三天后到孟家医馆挑战的话,孟中平不能不答应,他要是不答应,人家会认为他怕了元拾。
“好,三天后我在孟家医馆等你!”孟中平丢下这句话,冷笑着走人。
姜家医馆,姜清波的书房里,姜清波有些担心的看着元拾:“小元啊,孟中平的医术你也看到了,有把握吗?而且你又何必当众向他挑战呢,你姜叔我确实是输了啊。”
元拾摇摇头:“姜叔,你其实根本就没输,我向他挑战不光是因为他太过嚣张小人得志,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赢你。”
姜清波微微皱眉:“为什么这么说?”元拾道:“姜叔,你今天给最后一名病人用针灸治疗的时候用的针法是属于中正平和的针法,这样治疗见效会比较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姜清波道:“这样用针见效虽然慢一点,但对病人来说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而且能够根除病症不会反复啊。”
元拾道:“对啊,那为什么孟中平的病人效果那么立竿见影呢?姜叔,孟中平用的是青囊针法,但他用心不纯,我看了他用针,他的病人现在虽然好得很快,但病情很容易出现反复。”
“这个孟中平,没想到他居然因为一时胜负而罔顾病人的身体!”姜清波其实也不是看不出来孟中平针法的问题,但他当局者迷,当时他完全被孟中平使出来的青囊针法给震惊到了,反而不如旁观者清的元拾看得清楚,知道孟中平玩了猫腻。
“既然他用的是传说中的青囊针法,那三天后的比试……”姜清波有些担忧的道,元拾自信的道:“姜叔你放心,三天后你就瞧好吧。”
元拾和孟家医馆的约战虽然双方都没有刻意去宣扬,但却架不住别人替他们宣扬,不说别的,就光是那几位评委中就有人把这事给传了出去,而这种事情的传播速度那叫一个快,一个晚上过来半个扬城都知道了。
元拾和孟中平比试的前一天,扬城市长宋建平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看上去年纪比宋建平还要年轻十来岁,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虽然他穿着挺普通,但宋建平对他的态度却是非常尊敬。
“周秘书,家父的病已经痊愈了,真是太谢谢首长的关心。”宋建平对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道,被称为周秘书的中年人笑道:“首长听说宋老生病的时候很担心,对我们说当年战场上的老战友不多了,所以让我来看望宋老,并且希望宋老能进京一趟。”
宋建平苦笑道:“周秘书,我父亲是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让他进京,这可能性不大啊。”
周秘书道:“首长让我带来了一样东西,说宋老看到了就会答应的,回头我见见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