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清风观前殿广场。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广场上,然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来者名叫朱剑阁,身材挺拔,英俊威武,气场逼人。
袁长老知道他的厉害,赶紧提醒熊文熊武要小心。
“此人就是朱剑阁,原本是我们分院的监察,后来投奔了何子落,他的一把刀少有败绩,非常厉害!”
熊文熊武望着朱剑阁,瞳孔微缩,神色凝重。
他们虽然看不透朱剑阁的修为境界,却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惊人的杀气。
不过,这并没有让熊文熊武感到畏惧。
他们在飞龙大陆上纵横驰骋,杀死过无数高手,这个朱剑阁只是何子落最信任的助手而已,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他,重振长老分院的威望。
“你这个长老院的叛逆,罪该万死!”熊文鄙视道。
朱剑阁轻蔑地笑了笑,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外形丑陋的玄铁刀。
“爷不喜欢废话,喜欢用刀说话!”
袁长老走上前来,苦口婆心地说:“朱剑阁,想当年你和你的师父也是我们分院的顶梁柱,为分院尽心尽力,何必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那何子落不知天高地厚,敢与分院对抗,还敢挑战总院权威,他将神魂俱灭,回不来了。
本长老惜你是个人才,劝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跟我回东京负荆请罪,请孟院长宽恕。
孟院长仁心仁术,定能不计前嫌,从轻发落,最多禁闭百年,将来出来还是一条好汉子!”
朱剑阁冷笑道:“现在的长老院早不是原来的长老院了,早没了初心,烂在根子上了。
你当我还会留念这乌烟瘴气的长老院?”
熊武认为他污化长老院,暴脾气爆发,指着朱剑阁破口大骂。
“不知好歹的东西,长老院乃天下正义之门,怎容你污言秽语污蔑……!”
话音未落,朱剑阁突然原地消失,留下地砖的尘埃喷扬四散。
“噗!”
熊武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自己胸部,五寸长的刀尖透胸而出。
鲜血连成线垂落地下,殷红一片。
莫看他是修真界少有的分神期高手,此时此刻。一身的神通和神力竟使不出来。
那朱剑阁在他身后,手握刀柄背对着他,玄铁刀的杀意在他体内肆意虐搅,压制住他的神通和神力。
他不信,不服,不甘,喉咙中发出咕咕噜噜的声音。
“你你你……,好快……”
下一瞬间,刀意蔓延,在识海中绞杀,识海一片混沌,阳神无处可逃,终被湮灭。
轰!
熊武扑倒在地,一命呜呼。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结束。
熊文和袁长老几个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现状不敢相信。
他们中修为最高,战力最强的熊武,被朱剑阁一刀杀了。
没使半点法术,半分神通。
他光凭肉眼无法捕捉的身法闪到熊武身后,反手从腋下反向出刀,玄铁刀破了熊武的防护罩,从背心透胸而出。
那边刚赶过来的秦非刚好目睹了这无法形容,且诡谲异常的刀法,不由热血沸腾。
他高呼一声。
“好刀法!”
肖一刀也正从废墟中爬出来,他己遭重创,看到朱剑阁一刀杀了熊武,摇摇欲坠嗑着鲜血咧嘴在笑。
“呵呵呵,这刀法,本少远不如也……!”
他说完瘫倒在地,有弟子急手忙脚乱去抢救。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袁长老和五个监察倒也反应迅速,急匆匆闪到了破损的牌楼门口。
他们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眸神读出无尽的惊慌、恐惧。
熊文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不可能,他的亲弟弟就这么没了?
他缓过神来,踉跄着走到熊武尸身旁边,用脚踢了一下熊武的脚。
“喂,起来,咱一起干死这厮!”
熊武己魂断清风观,哪里会答应?
熊文蹲下身去,用手去轻拍熊武的脸。
“哎,这厮扎了你一刀,你起来,咱合伙干死他!”
他声音悲切忧伤绝望,己失魂落魄,不信兄弟己死。
朱剑阁就在他五尺开外,漠然看着他悻悻作态,声音冷冽道:“你们取人性命时,可曾考虑他们与你一样,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儿女?
这世上,不止你兄弟情深!”
熊文抬头望了一眼朱剑阁,眸中全是怨毒和恨意。
“吾乃长老总院长老,尊贵如天地诸神,你算什么东西,敢伤我兄弟性命……”
咔嚓!
朱剑阁玄铁刀旋起刀花,熊文己人头滚落。
他己觉察到熊文己暗中启动禁锢法术,想阴中取便,他毫不犹豫发动绝命一刀。
朱剑阁的刀拥有刀灵,刀法通神,熊文的阳神瞬间被绞杀成烟。
有弟子跑过来搜刮熊文熊武,得了两个储物戒,人死念灭,探得戒指里资源缺缺,兴趣索然交给朱剑阁。
“代掌门,这两个是穷鬼,可惜咱们的前殿被他们毁了,亏大了!”
牌楼口的袁长老想溜,但秦非己挡在他后面,空中也流光波动,泛起涟漪,显然是防护法阵己启动。
退无可退,只有或死或降两条路了。
他心中喑叹一声,本来是摧毁清风观的,今日却成了瓮中捉鳖,被人家反杀,可不可笑?
他对此结局早有预料,但又有谁相信他?
难道东京长老分院,真成了任人唯亲,真的烂到根子里了吗?
朱剑闯连斩两位长老总院长老,其威慑力足以雄振天下。
袁长老己是嘴中发苦,刚才还劝导人家不要自误,转眼间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自己劝导对象怎么处置。
太可笑,太打脸!
他脸上僵硬,己挤不出笑脸,身后的五个监察更是胆魂俱失,手脚发软。
他们心中在大骂熊文熊武两个憨货,本来任务完成,偏要节外生枝过来发难。
这一脚何止踢在铁板上?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朱剑阁己擦血收刀。
“别紧张,歹徒已伏诛,现在警报解除!”
什么意思?
莫非咱可以走了?
袁长老和五个监察惧意稍减,有一种莫名的如释重负。
长老院的面子还真不是盖的,这朱剑阁还不得要放他们走?
朱剑阁摸着青皮下巴,侃侃而谈。
“放你们走没问题!
但那两头猪己死,你们此行对宁城清风观造成的损失要有个了结。
牌楼、前殿得重修,这都是何掌门的手笔,尤为珍贵,现在要从废墟中重建,比新修的造价还要贵。
另外你们把我清风观两个肖长老打成重伤,还不知要花多少资源抢救。
这两个家伙戒指中没值钱的东西,但人死账消,他们造成的损失得由你们来还。”
袁长老一听心中暗骂。
上次何子落把熊文熊武洗劫了一次,把他们整了个赤贫。
现在又要洗劫,这何子落的人与他一般无耻,真他娘不要脸。
但反抗就是找死,熊文熊武比他们厉害何止十倍,尚且横尸当场,他们还不够看呀。
袁长老带头,五个监察动作更是迅速,纷纷把储物戒取下。
秦非示意弟子们收下,朱剑阁喝一声滚,袁长老带着五个监察,捡了熊文熊武的尸身,狼狈不堪而去。
朱剑阁看看前殿堆积如山的残垣断壁和瓦砾,摸看下巴道:“这当老大真他娘麻烦,这前殿塌了,牌楼也坏了,又得重建,真他么给爷没事找事。”
秦非在一旁劝慰他。
“朱兄放心,这事只要有钱,交给下面干便是,何须当老大的操心?”
朱剑阁一想也对,何子落在时,何时事事操劳过。
他立即把事推给秦非。
“我可是代总掌门,你是分掌门,这事你来整,要修得比原来更气派恢宏,要不何掌门回来看了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