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府的喜宴结束了,谢贵和文军师累得够呛。
王府终于清静下来,何子落也出来遛狗了。
傍晚时分,何子落来到西郊,看到秋天的阳光渐渐坠落,红霞满天,真是美丽的景色啊!
他感叹一声,煤球也嘤嘤叫了一声,表示同意。
景色虽美,却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何子落拍拍煤球的脑袋,径直向漠烟客栈走去。
到了大门口,不见有进出的客人,却见门楹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此店已包,暂不接待客人”。
何子落微微一笑,带着煤球走了进去。
厅里陈记正接过伙计们端上来的酒菜,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并向孟院长五人介绍道:“这些菜都是凤凰山那边的灵材所做,酒是灵果灵药所酿,请各位爷品尝!”
孟院长微微点头,李长老摸出一块中品灵石扔给了他。
“陈掌柜,这几天菜肴都没有重样,可见你还是用了心的。好,后面也不得懈怠,这是赏你的!”
陈记接过灵石,笑眯眯地谢了。
“谢客官打赏,菜齐了请慢用,还需要什么随时吩咐!”
孟院长夹了一筷子灵兽肉咀嚼,感觉酥软温香,味道鲜美,满意地点头。
“中原陆地贫穷落后,但饮食起居要比飞龙陆地那边强许多。这一个小店的大厨,便能做出如此美味,真让人流连忘返呀!”
李长老得意道:“咱中原这边最讲究吃,花样五花八门,各大菜系各具特色。
这宁州虽是穷山僻壤,却毗邻妖族凤凰山一带,那妖兽灵材取之不尽,这正是最好的食材。
我等虽是修真之辈,应不贪口腹之欲,但修途漫漫,尔有灵食填腹,灵酒当歌,也正好为修途艰辛解乏!”
熊武撕下一条烤羊腿,大快朵颐,口中却不忘怼他。
“中原乃是淫靡之地,有安于享乐之风,要不没出过什么高手呢?
现在闹出个忤逆之贼,你们上下竟无可奈何,不似吾飞龙那边,分神遍地走,合体满天飞。
那何子落要在飞龙陆地,早被搓成齑粉,神魂俱灭!”
人家熊武是分神期高手,又是孟院长的亲信弟子,李长老不敢回怼,只得以干咳掩饰尴尬。
袁长老看不过,想反讥回去,却听门口有人笑道:“呵呵,不见得吧!”
这一声把大伙吓了一大跳,一齐抬头看门口。
何子落!
李长老和袁长老都认识,紧张得噌地站了起来。
袁长老见孟院长和熊文熊武稳如泰山,老脸一红,装作镇定道:“何掌门,快来见过……”
又猛想到此行为秘密出访,改口道:“快来见过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何子落呵呵一笑,弯腰扯住呜咽发出警告声的煤球。
“呵呵,前辈好,听说东京长老院一个叫孟雄海的接替了杜明远,可是孟院长大驾光临?”
孟雄海与他的两个徒弟心中早掀起了惊天骇浪。
首先,以孟雄海合体中后期的修为,熊文分神初期,熊武分神中后期修为,居然没发现何子落什么时候闯进店的。
这里早两天就包店清场了,没外来客人进出,不存在人来人往难以觉察的问题。
何子落是他们窥探的目标,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猝不及防。
还有,他们均看不透何子落的修为,尤其是以孟雄海合体期的突力,这种事对他来说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
什么遮掩修为之术,在他合体期修为都是雕虫小技。
而何子落带的猛兽目露蛮荒巨兽的凶光,这是什么妖兽,太吓人了!
何子落直问来者是否是孟院长,这让李长老和袁长老傻眼了。
这何子落的眼睛太毒了,一眼看出是孟院长光临宁城?
莫不是他在玩诈术?
他俩不知如何回答,正想否认何子落的猜测,孟雄海开口了。
“咳咳,你是何人,带妖兽到处乱撞,不怕伤及元辜吗?”
他直接撇开何子落的提问,有点色厉内荏地指责何子落的不当举动。
何子落膘了他一眼,训斥起煤球来。
“看你把人吓的,我多次说要栓狗绳再出门,你就是不干,现在人家有意见了。
走,咱先回去!”
那煤球冲着孟雄海这边眦眦牙,转身迈步而去。
何子落对这边点头笑道:“不好意思,下次栓了狗绳再来!”
又对熊武点了点头,嘴角明显挂着轻蔑道:“想必你是飞龙陆地来的,有机会切磋切磋,等你把本掌门搓成齑粉哟!”
他说完也出去了,留下厅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作声。
还是陈记首先打破了凝重气氛,他小碎步跑到孟雄海桌边,解释道:“爷,刚才那位是宁州镇西王,李爷和袁爷都是认识的。
他那条狗不咬人的,何王爷经常带出来溜,大家熟悉了都不怕!”
刚才这大狗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恐怖。
熊文不信道:“这牛犊似的是狗?有这么大的狗?”
熊武也道:“这好似一头蛮荒神兽,这小贼居然养了这般厉害的凶兽,事情有麻烦了!”
陈记对他们的印象一下跌落千丈。
宁城谁不知道,镇西王府养了一条大狗,性子温和善良,从没伤害过路人。
瞧这几位,还是东京长老分院过来的大佬,却怕成这样,真是银样蜡枪头。
孟雄伟挥手让陈记及伙计退下,他要开会议事了。
等厅里没了外人,他打了个隔音罩,神情凝重道:“难怪艾长老身死,彭长老落败。这何子落怪异得很。”
李长老认同他的观点。
“大人说得没错,咱东京长老院自与他对上,还没占到过便宜!”
熊武听不下去。
“休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观这何子落除了靠这头凶兽壮胆外,也没什么实力,寻机会动手试一试便知他真实本事!”
孟雄海点头赞成。
他们既然来了,就不能被何子落装腔作势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