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剑阁仗着戴了面具,别人认不出来,胡吹大牛。
他吹牛吹大了,却起了反作用。
吃瓜群众的舆情瞬间翻了盘,不再维护他这个本地人。
居然有一部分人在起哄。
“那位真人,快揍他,敢跟镇西王抢第一就是欠揍!”
朱剑阁不以为意,更加得瑟。
“怎么的,谁不服气,也可以一起上呀,爷都接着!”
李长老的随从当年也曾习过武,自忖自己好歹是金丹大佬,跟一个俗世武者交手已是降尊纡贵了。
观众这么多,动手时可得体面一点。
他也不运灵力,也不用兵器,准备用拳脚赢得一片喝彩声。
他高声叫道:“吾乃东京长老院堂堂监察,你算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与本座交手?
然,长老院监察以惩恶扬善为宗旨,你今日敢骄横跋扈,明日便敢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今日我便代表正义教训你,免得你祸害良民百姓。
拳脚无眼,是死是活就要看你造化了!
来吧,本座让你三招,三招过后你就自谋多福吧!”
李长老和另一名随从一听齐齐点头称赞。
不错,未动手就先立于正义的制高点,打残了就是手下留情,仁义行天下。
打死了就是惩恶扬善,侠义之举。
朱剑阁闻言愕了一下,眸中杀机闪了闪 。
这厮是个心狠手辣的伪君子,没必要留了!
他咧嘴嘻嘻一笑,身形一晃,闪身过去。
身手倒也敏捷,速度倒也快如疾风。
这是在后面压阵的李长老给出的评价。
呯!
所有人眼睛一花,感觉恍惚了一下,只见朱剑阁已站在那随从身后,用刀背轻拍了一下随从的头顶。
全场的人目瞪口呆。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出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换上自己,只需迎面一招,便可阻止对手闪到自己身后。
就算让他闪到身后,只需往侧面一个箭步便可躲过拍过来的刀背,为何长老院的监察不躲?
李长老也懵了,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汉子是扮猪吃老虎!
那随从被拍,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眸中尽是不信。
他摇摇晃晃想稳住身子,但好似喝醉了一般支撑不住,软了下去。
朱剑阁弯腰把他的储物戒勒了下来,那边亲兵站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喊他。
“老爷,夫人回府了,要你立刻马上回家,不得在外面厮混,快点吧!”
朱剑阁应了一声,踢了一脚已不醒人事的监察,冷笑道:“我呸,不是我夫人太凶没空再斗,今日我跟你们没完!
记好了,明日老爷我再来,那房非要你们让出来不可!”
这是个什么犟种?
只为让人家让个房间,把人打成这样,而且还没完没了!
现场鸦雀无声,看着他扬长而去。
李长老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在那里,居然忘记阻止朱剑阁离开。
还是另一个随从与同伴关系密切,首先反应过来,急奔过去要扶起同伴,可发现他已昏迷不醒。
这毒辣的手段!
只要微弱的呼吸心跳,全身瘫成烂泥了!
李长老也奔过去查看属下伤情,发现头盖骨已碎,能不能救过来已是未知数,不禁又气又急。
他只得让另一随从把伤者背回客栈,正要上楼找艾长老和彭长老商议,却在二楼过道碰上正要下楼的两位长老。
“李长老,怎么外面这么吵,打扰咱们清修。
这鬼地方环境太差了,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
李长老一肚子的苦水,也顾不上两位是总院的大佬,把今天早上的事详细说了。
“带我们去瞧瞧伤者!”
艾长老觉得此事有诈。
李长老带两人到受伤随从的房间,伤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同伴正在为他输灵力疗伤。
艾长老仔细察看了伤情,摇头道:“不用费劲了!”
李长老不由心中发堵,这个随从跟他多年,对自己忠心耿耿,他不想放弃。
他把眸神看向彭长老,这位可是合体期高人,莽原大陆神一般的人物。
彭长老仅瞟了一眼,就往外走。
“识海已毁得如酱糊一般,神仙难救!”
但李长老的话又让他止步。
“这极可能是何贼指使人抓弄的咱们,那人已摞下了话,明天还要来闹!”
彭长老与艾长老对视一眼,艾长老安抚他道:“不慌,此人没用半点灵力,便把一个金丹中期拍成了白痴,肯怕你也不是对手。
明日他要敢来,由我们出面对付!”
李长老闻言才稍微放心,但看着床上纹丝不动的亲信,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滋味涌上心中。
这种让憋 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却说朱剑阁带着亲兵随人流进了城,寻到僻静处揭了面具,那亲兵也换上制衣甲。
朱剑阁瞧缴获的戒指中有不少银票和财物,全塞给了亲兵,直见亲兵的胸襟撑得如孕妇一般才罢休。
“今日表现不错,这是赏你的!”
“朱爷,这也太多了!”
“不多,你还年轻,将来娶媳妇要用钱,记住,明日在此处等我,咱再干他几票!”
两人分手,各寻街巷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