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昆仑雪山。
昔日万佛宗的痕迹已消失殆尽 ,到处散发的是道门的气息。
由清风观长老朱剑阁坐镇,有条不紊地整治山上弟子们的生活秩序和习惯。
蓄发,敬道祖,尊尚道门思想,无为至上。
何子落走后不到一个月,东京那边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东京长老院已公告天下,承认清风观为天下十大修真门派之一。
朱剑阁大喜,看来何子落东京之行事已成,虽然东京长老院承认清风观为天下十大修真门派之事不伦不类,但究竟得知何子落安然无恙,悬在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叶依水等人均喜极而泣,叶问天作为叶家家族之主,离家已久 ,现在见一切顺利,便先回浙金城去了。
他却把叶青和叶飞留在昆仑雪山。
两个儿子很崇拜姐夫何子落,便把他们留下来。
何子落是英轻一辈中楚翘中的楚翘,跟在他身边能更好的锤炼他们。
不到一个月,有凉山清风观弟子送来何子落的信件。
信中说东京长老院的事已处理完毕,现在他已留在宁城,宁城清风观要重建,边军也积压了诸多军务要处理。
还说如果昆仑雪山这边的事理顺了,可交付给彭山友、邓星河等人,其他人可以先行回宁城云云。
朱剑洛便留了彭山友、陈九、龙伍、谢高山、邓星河等人留下来镇守昆仑山清风观。
而从万佛宗降过来的玄无、玄心和玄清则跟大家回中原,准备把他们安置在凉山清风观。
叶依水、马瑛和小小已迫不及待,朱剑阁第二天便带着她们,以及文先生一行百余人返回宁城 。
这下把王飞龙整惨了,他是体修,修为虽达到筑基,却不会御剑飞行,只能带着千余符甲兵骑马而返。
朱剑阁见他郁闷,把他拉到一边叮嘱。
“掌门在信上说了,你是体修,要突破到金丹极其困难,必须用非常手段。”
王飞龙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你的符甲兵骑马回去,你则不用骑马了,跟在队伍后面跑回去!”
王飞龙闻言不敢置信。
“大哥,从这里到宁城可是远超万里之遥,你没诓我吧?”
朱剑阁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我诓你作甚?
掌门在古书上看到一个体修法子,教我传给你,你跑步时依心法练习,到了宁城必要效果!”
王飞龙的小眼睛闪烁着,对他的话只信八成,但还是伸长脖子要听心法。
朱剑阁在耳边嘟囔几句完事。
王飞龙张着大嘴,瞬间把信任感降低一半,道:“就这么几句,我怎就不信呢?”
朱剑阁挥手不作过多解释。
“你信不信由你,大道至简你都不懂,错过机缘你不要怪我便是。”
肖一刀见他们避开众人嘀咕,八封心爆棚,急过来拉住王飞龙问道:“哎哎哎,朱兄跟你说什么,你们干好事可不能撇下本少!”
王飞龙感觉压力大,心情不好,叹道:“不要问我,去问朱兄吧!”
肖一刀急追上朱剑阁,扯住他问与王飞龙说了什么样好玩有趣的事。
朱剑阁本有些不放心王飞龙一个人带着队伍长途跋涉,见肖一刀求知欲如此强烈,不由灵机一动。
“掌门信上交待我,飞龙突破金丹太难,正好利用一个古老的法子助他苦修。
他说还有你,虽然刀法已臻大成,但基础欠扎实,再往前走也有很大难度,那古心法也适应你,但我怕你吃不了那个苦,就没找你说了!”
肖一刀急了,嚷嚷起来。
“基础的事掌门早跟我提过,想不到他老人家一直记在心中。
放心,我是最能吃苦的,快把心法告诉我!”
朱剑阁摇头道:“难,你出身豪门,一贯锦衣玉食,纨绔子弟一个,莫要半途而废,到头来反说心法不行!”
肖一刀急得直跺脚。
“朱兄,你太小瞧人了,你要不传我心法,从此我俩就不认识了!”
朱剑阁见火候已到,郑重其事附耳说了心法。
“……,运转心法,三步一刀,跟在王飞龙后面步行跑回宁城!”
肖一刀当场懵逼在那。
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超万里之遥,三步一刀劈回去,这不要人老命吗?
朱剑阁要招呼其他人准备出发,见他傻呆住了,刺激道:“我就说你是个纨绔子弟,吃不了这个苦,你还偏要我传这个心法,哼,不行就跟着我们飞回去吧!”
肖一刀缓过神来,扭头就往王飞龙那边走。
“飞龙老弟,等等我,我随你步行回去!”
回宁城的人已陆续起飞,文先生还是筑基圆满,只能御剑,掉在后面看到了这些,见朱剑阁过来,好奇问他。
“你把他们俩个弄得一惊一乍的作什么?”
朱剑阁把事情说了一遍。
文先生不忍。
“你怎的这么诓骗他们,这没有半年他们到不了宁城,多辛苦!”
朱剑阁笑道:“我没诓骗他们。
王飞龙是体修,肖一刀想以刀证道,不经过磨难,难悟大道。
这心法是我从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怕他们不信,只好借子落之名。
如果他们能坚持下去,修为必会大进!”
文先生闻言有所思,遂驾起飞剑离地而起,朱剑阁跟在后面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