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道声波杀气去势凶猛。
但结果让袁长老大吃一惊。
那道摧枯拉朽的杀气掠过何子落,仅拂动了他面颊上几根乌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怪!
袁长老心情凝重起来,死死盯着何子落,想观察出其中蹊跷。
年纪轻轻,神态自偌,带着几分放荡不羁的洒脱。
但这小子的修为是云山雾罩,居然看不透?
也许是修炼过遮掩之术,但他袁大海是出窍中期的绝顶高手,遮掩之术在他面前如皇帝的新装, 难以掩饰。
有种可能,除非这小子修为超过了他!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才多大,才修了几年?
要不就是修为接近他,又有遮掩心法加挂,才能瞒天过海。
想想前面阮长老在这小子面前吃了大亏,还真不敢排除这种可能。
何子落迈步向前,距袁长老十丈停下。
虽明知对方是长老院长老,但他们蒙着面,何子落也不点破。
“当年天罚,万佛宗违反仙凡约定,助狼牙国犯境流沙帝国,残害边境百姓,我清风观为伸张正义,要为百姓们讨还血债。
瞧你等修为高深,念修途坎坷不易,休得助纣为虐,奉劝你们立即退下,免得折了性命后悔莫及!”
袁长老虽有些忌惮何子落,但也谈不上害怕。
他呵呵冷笑道:“小子,休得不知天高地厚,早听闻你不守规矩,屡屡犯禁,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修真界的搅屎棍。
既遇上我等算你倒霉,快快束手就擒,好歹留你一条性命!”
何子落眸光微缩,寒下脸来。
“既然没得谈,那就打吧!”
他也不拔刀,却从储物戒中引出一根三尺半的玄铁棍,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好快!
袁长老还在惊诧,已听到头顶有风声。
他近二百岁的年纪,大小阵仗经历过无数,反应也快得无法形容,大惊之余急举剑来架。
呯!
棍剑相交,火星四溅。
他手臂发麻,更是心痛不已,剑是精致之兵,跟棍棒等粗犷之器硬碰会受损的。
正想跳出圈子避开这种粗暴打法,可一道棍影又夹风而来。
呯!
玄铁剑险些脱手。
这厮好大的力气!
袁长老心中叫苦,可何子落不管不顾,只舞着玄铁短棒没头没脑一阵乱打。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把两边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阮长老、张长老一头雾水,他们从资料得知何子落这厮精通武道,尤其擅长刀法。
可现在这情形与资料描述的严重不符啊!
这是村野鄙夫在打乱架!
问题是袁长老还左撑右挡应接不暇,好怪!
这边彭老祖一众也看傻了。
他们是知道掌门的刀道神乎其技,今日却见他用起了棍。
毫无章法,只是一阵乱劈乱打,却也弄得对手手忙脚乱。
只有朱剑阁知道何子落的意图。
他这是藏拙,隐藏实力,玩的是扮猪吃老虎呢。
半刻钟过去,袁长老已接了一百来棍,看那玄铁宝剑,剑刃处已坑坑洼洼。
但他的内心已惊骇得无以复加。
对手臂了他一百来棍,他居然没机会还上一招。
他的双臂酸软麻木,双脚膝盖打跪,气喘吁吁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躲又躲不开,要一个疏忽被铁棍敲中脑袋,这一棍十万钧的力道脑壳只怕要开瓢。
他心中愤怒,不甘,不解,无奈等等诸多情绪叠加,性命攸关,只能发出自己都认为可笑的信号。
“快来救我!”
阮长老和张长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长老在向他们求救?
他俩个对视一眼,相互看到了对方的疑惑和不信。
呯!
何子落一记力劈华山,袁长老双手举剑架住,但双膝已跪了下去。
他实在无力招架了!
“快救我!”
他再次发出声嘶力竭的求救声。
这回阮长老和张长老相信了,袁长老顶不住了,只怕有性命之忧!
阮长老犹豫了一下,放出了一把飞刀。
他伤势未愈,认为采用远程攻击更保险。
张长老则直接引出一支玄铁尺冲了过去,同时指着何子落喝了一声。
“定!”
何子落居然呆滞了一下,袁长老趁机就地十八滚脱出他的铁棍攻击范围。
定身术建功,张长老大喜,一个闪移到了袁长老身边。
袁长老却已无力站起,张长老只得去扶他一把。
但何子落瞬间恢复活力,身形一闪便到了袁长老和张长老跟前,举棍便劈。
这一棍拖着残影,夹着风雷之声,只怕有千万斤力道。
张长老大惊,知道袁长老已脱力,这一棍是无力架住的,只得运灵力举铁尺帮袁长老来挡。
呯!
袁长老的玄铁剑飞了出去,张长老的铁尺被砸弯,但他分担了八成力道,一棍之下双膝承受不住,便被压跪下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与此同时,阮长老的飞刀如同长了眼睛扎向何子落的面门。
但何子落的防护罩感应而生,通的一声挡住了飞刀。
阮长老看到袁长老坐地上,张长老跪地上,看样子双双无力再战,惊得他魂飞魄散,急风作一道风向西而遁。
何子落也不管他,看着地上的袁长老和张长老喘着粗气,用铁棍指着他俩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