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甲兵碾压南州兵马,况且现在城门大开,正是趁机杀进城内,捉拿龙八等人的好时机。
何总兵却号令敲响收兵锣。
当当当……!
众将不解,但军令如山,必须令行禁止。
符甲兵列队退出,脱离厮杀现场。
伍云朝正趁势杀得兴起,闻到锣声,心有不满,也不敢怠慢,只得带人也退了下来。
南州兵被符甲兵杀得心无斗志,现见符甲兵退却,大松一口气,迅速向城门口退去。
两边的人马都莫名其妙。
伍云朝退下来,气鼓鼓道“总兵大人,眼看要杀到城门边,为何鸣金?”
何子落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你敢质疑军令?”
伍云朝顿感杀意笼罩,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急跳下马趴在地上。
“未将不敢了,请大人责罚!”
何子落瞟他一眼,抬眸望着苍穹。
“世道不公,人被分为贵残两类,但生命都只有一条。
失去了,再也回不来,我不忍千千万万无辜生命,为皇室权力之争丧命于此!”
作为朝廷总兵,此话大逆不道。
但他此话由心而发,话落只感心境通彻,一股清流直冲识海,识海中的阴神随之壮大,竟有冲出识海的冲动。
现在可是阳光灿烂,阴神有如此冲动,说明阳神己生。
阴神己修成阳神,己不惧阳光,出窍期己完满。
他道心己坚如磐石,更加坚定道心所向。
“大伙放心,道法无边,我用神通说服龙八降服,免动干戈!”
旁边朱剑阁一路来对何子落所作所为听之任之,闻他此言立即警示。
“子落,万万不可!
你领兵伐贼,乃是职责所为,修真界不好说什么。
但你作为修真门派掌门,修真界的巨擘,切不可以神通对付俗世之人!”
何子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成修真界巨擘了?
巨擘不巨擘,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他解释道“我只是为了少生杀戮,用修为止戈!”
“不行,以神通威慑俗世,就是违反规矩,长老院会来找你,天地之道也不会放过你!”
何子落怔怔看着朱剑阁。
“朱兄,我意己定。不管规矩,以神通止戈。
当然,你就算动手阻止我,弟也不会怪你,这也是你的职责!”
朱剑阁又气又急,猛揭掉面具摔在地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子落,好好的你让你的人马打进城去不行吗?
这规矩立了几千年,己与天地之道契合,你偏要违反,你这是跟自己过不去!
长老院,天谴,这两关都会要你的命!”
何子落苦笑道“朱兄,要不动手拿住我,我决不还手!
要不离开,眼不见为净!
不管怎样,是当弟的让你为难了!”
朱剑阁见他眸中尽是真诚、坚毅和愧疚,哑然半晌,终于平静下来。
他长叹一声道“为了他们的性命牺牲自己,值得吗?”
何子落嘴角上翘,笑容很灿烂。
“什么事都问值不值得,太累,想做就做!”
朱剑阁愕然,沉思小会,点头道“好个想做就做,念头如此简洁豁达,难怪能短短几年修至巅峰!
子落,哥哥不如你。
好,我不拦你了,大不了受个玩忽职守,被禁闭几年!”
何子落反问他道“值?”
朱剑阁呵呵笑道“想看你怎么使神通,不管值不值!”
他此话也是由心而发,也是道心通迖所致,识海中一阵清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老弟,拜你所赐,阳神圆满!”
何子落笑着点了点头,揉着鼻子道“小意思,弟先圆满一步,刀法差哥哥一线,只好修为先行了一步!”
朱剑阁又傻了,看何子落得瑟地挥手指挥人马。
“全体退后三里!”
将领们云山雾罩,听不懂他俩说什么。
现主帅下令,十万大军结阵而退,尘土飞扬处,空出三里旷地。
何子落跃下马来,那战马好似知道主人要玩大招,哧溜溜往后跑去。
那何子落要玩什么鬼?
城楼上龙八一众莫名其妙。
龙五皇子刚才被符甲兵团杀得胆战心惊,好在援兵把他裹进了城,现在还惊魂未定。
他气喘吁吁道“曾闻这厮还是个修士,莫非想使妖法?”
龙八身边跟着几个金丹供奉,闻言摇头道“这厮先后创立了宁城清风观,凉山清风观,作为一个近一流修真门派的掌门,岂有不知仙凡两界的规矩?
他要敢使法术攻城,便是自寻死路!”
龙八还是不放心,问道“这何子落是什么修为?”
那金丹道“江湖上传言很多,有人说他是元婴期,也有说他是出窍期。
但江湖传言不可信,他才修真几年,出道也就年不到,怎可能是出窍期?
天下修士如云,又有多少出窍期,当真是大白菜吗?
本座,嗯,我认为他应该是元婴期!”
龙八头痛,元婴期也不得了啊!
自己的两只镇府神兽一去不复返,现在就剩七八个金丹,比元婴期要差。
他龙八虽不是修士,但王府中常年养着修士,多少知道那个层次更厉害。
龙八又问七八个金丹臊得慌的问题。
“就算他是元婴,你们七八个金丹,有机会一拥而上群殴他,应该没问题吧?”
七八个金丹心中恼怒,供奉这碗饭不好吃啊!
要他们几个人群殴元婴期,不是送菜吗?
境界之差,实力天差地别。
他们面面相觑,动了开溜之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一个金丹在修真界上层算不得什么,在芸芸众生中,却是顶呱呱的大佬,还混不上修炼资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