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瑛和小小感受到叶依水饱含敌意的目光,知道这个将军打扮的女子与何子落关系不同一般。
这相当于大敌当前,可不能认怂了!
她俩昂头挺胸,把何子落胳膊抱得更紧。
马瑛为了宣示主权,还侧头枕在何子落肩膀上。
叶依水气得双肩抖动,也不下马,把发泄的目标转向何子落。
她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明明与我先做夫妻,却还带着她俩在我面前显摆,前面的山盟海誓都是放屁?”
说完又用眸光把马瑛和小小杀了三遍,调转马头便走。
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叶依水消失在原野中,马瑛和小小双双松开何子落的胳膊。
“哼……!”
两个翻着白眼,携手愤愤而去,也消失在南城门边际。
何子落急使眼色让谢贵去追,可不能又玩什么离家出走。
好了,两边都生气了,都是死胖子惹的祸!
何子落把目标对准王胖子。
“王…飞…龙,你是故意的是吧!”
胖子急摇手道“天地良心,刚才听到你出城打架的事,急匆匆带兵就赶过来了,没考虑周全……!”
也是,这事还真怪不了人家。
谁知道自己这次会带上马瑛和小小迎战?
再说了,这件事能瞒多久?
迟早要摊到面上,早点解释清楚也好。
他望望城墙那边,决定先隐住叶依水。
自己家中有师妹及童养媳的事,他是跟叶依水说过的,当时身陷法阵中,认为脱身无望,两个可能要窝在那里度过余生,叶依水也就掐了他八回便没再计较。
这一回怎么就又吃醋了呢?
他叹了口气,吩咐王飞龙带兵回营,亲兵们回总兵府。
亲兵们看了场戏,相互挤眉弄眼。
何将军战场无敌,家里却是老虎横行。
可见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是至理名言。
何子落正要去追叶依水,王飞龙却扭扭捏捏喊住了他。
“老大,我还有一事!”
“快说,后院着火呢!”
“我要请几天假!”
何子落忽然醒悟,过去搂着他的肩膀道“对喽,春去夏来,你该去东京拜访你岳父大人了!”
王飞龙呵呵傻笑。
何子落从戒指中又招出一只锦盒,塞到他手中。
“这是万年灵草,价值连城,原是准备与天道门谈判,赔一株不行就赔两株,这不省下来了吗,你用它当贺礼!”
王飞龙一下木化,推脱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没必要吧?”
“怎的没必要,你岳父是王爷,位高权重,交结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咱也不能让人看轻了不是。
记住,这东西不适应长时间放在储物器械中,容易脱水而死,一路上好好养护,到东京保持鲜活的样子,卖相好看多挣几分面子?”
王飞龙感动得眼泪巴巴,三步一回头去了。
旷地上又只剩何子落一个人。
他侧耳倾听,一个虎跳消失在原地。
十里外,叶依水正策马疾行。
美眸挂泪,漫无目的,频频回首。
她心底深处还是渴望何子落过来追她。
虽然何子落跟她说过家里的情况,可今日看到他与马瑛和小小亲热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妒火中烧。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还未见何子落过来,她己是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他,去哄他的师妹和童养媳去了。
在他心里,师妹和童养媳终究比她重要!
“驾……!”
她想离马而飞,好似又有牵挂和不舍。
她要飞走了,又怕他找不到自己,只好怒挥皮鞭打马。
呼,呯!
整匹马向下一沉,战马嘶啸了一声,有人己坐在她身后。
还能有谁呢?
她心中一甜,却冷面娇喝一声,一记反肘打向身后。
何子落己搂住她的纤腰,嘴在她耳朵上喷气,这一肘看似气势汹汹,落在他身上却软绵绵无力。
“依依,让你受委屈了!”
叶依水心中又乱又软,怒气消散,低声细语道“你不怪我胡搅蛮缠?”
“不怪,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只恨我与你相爱太晚,后面又身不由己,不能与你比翼双飞,要怪只能怪我……!”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番情话,叶依水己是心怀愧疚,怪自己胡闹。
何子落又拿出两枚九品金莲放在她手心。
“可不能显摆,这东西可是从天道门那偷来的,名曰九品金莲!”
叶依水出身世家,又是玄天剑派的核心弟子,自然见识多广,知道九品金莲弥之珍贵。
她腻在何子落怀中,吃吃而笑。
“郎君,你身为道门掌门,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这般理直气壮?”
“这不能全怪夫君,是他们先惹了我。”
两人你侬我侬,腻歪到太阳偏西,由何子落送她重回符甲兵营。
叶依水喜欢军营,喜欢指挥千军万马,何子落安排她在军营当教头,她已是乐不思蜀。
何子落又要赶回城里,家里还有两个要哄,这回只有实话实说了,马瑛贤惠识大体,应该会理解他。
小小是童养媳,对男女之事还在天真懵懂期,只要师妹原谅了他,她也会轻轻放过。
再说,在他心中,小小一直是他的妹妹。
总兵府门口,何子落徘徊半晌,鼓起勇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