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梅怔怔看着纵马过来的叶依水,传言基本实锤了。
但她仍不敢相信。
叶落大喊内门弟子退后,给杀阵腾出迎敌空间,她却充耳不闻。
直到一名女弟子把她拖到一边,她才清醒过来,但她还是咬牙盯着叶依水。
这边,王飞龙指挥着上千人马冲向杀阵,两军相交,杀声震天。
但现场形势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形势一边倒,凉山派弟子组成的阵法一下被撕裂了。
王飞龙的每个士兵罩在一个刀枪不入的光晕内,排着队冲杀,杀阵的凉山派弟子是练气期及少量筑基期弟子,抵挡不住这一千人马的一字长龙阵的冲杀。
这是何子落秘密训练出来的符甲兵,每个符甲兵可承受金丹三击而不死。
这是可怕的存在!
兵败如山倒,杀阵崩溃了,开始四处逃散。
地面乱成一团,洪堂主和三个长老跳上半空,邓星河几个却不肯放过,追了过去。
王飞龙骑着战马左冲右突,铁棒之下无一合之敌。
叶依水却骑在马上看起了热闹,却远远看着一个靓丽的女子向她招手。
她认得,此女子是原凉山派伍梦雪的弟子,叫林梅梅。
这些天她可没闲着,在训练之余,向胖子王飞龙逼问出不少有关何子落私生活上的事情。
林梅梅,当年私塾的同窗恋人!
现在两个存在藕断丝连的可能!
叶依水外表看上去风风火火,内心却有细腻的一面。
美眸一转,跳下马来闪将过去。
林梅梅看她过来,转过背去抹了一把眼泪,回头对叶依水道:“仙子,借一步说话!”
大家都在打仗,但她要解决私人情感问题。
林梅梅转身向远离战场的方向走去,叶依水嘴角挂着讥讽,挺胸跟了过去。
要不是林梅梅认识何子落在先,她叶依水早已下了辣手。
敢跟她抢男人,她见一个杀一个!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山沟。
林梅梅转身,毫不畏惧叶依水修为比她高上一大截。
“我在儿时就认识了子落,那时我俩就要好!”
叶依水还击她。
“谁没个儿时,那是过家家,作不得数!”
林梅梅不想要面子了。
“后来我与他也是两情相悦,他抱过我,亲过我!”
叶依水心中火焰腾腾,灵力已运于掌心。
看着林梅梅充满挑衅的眸光,她又把火气按捺下去。
“你这算不了什么,我与他做了好几个月的夫妻,什么事都做了,就是现在,我住在军营,他也会来私会我!”
林梅梅心如刀割,瘦弱的身子在微风中颤抖摇晃,这对她打击太大。
她忍着泪水不溢出来,轻咬红唇抗议道:“为什么,你已有未婚夫,还要跟我来抢?”
“无他,我不喜欢玄剑,我喜欢何郎!”
林梅梅转身便走,天下之大,她漫无目的消失在林子中。
叶依水怔怔看着她消失,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何子落回到东城郊外,己方大获全胜。
抓了四百余杀阵弟子,及内门弟子叶落、秦月和钟四少等五个,周奇逃了,林梅梅失踪。
洪堂主受伤被抓,其他三个跑得快逃脱。
何子落挥挥手,全关起来!
凉山派与清风观一战失利一事又在江湖上引起轰动。
真是小仗小输,大仗大输,凉山派不行了吗?
地处僻野之地,小小的清风观真要崛起?
何子落出动军队与修仙门派干仗,为什么长老院不追究,朝廷也不追究?
何子落曾对清风观众弟子说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王飞龙指挥的一千符兵,在名册上已属退役军人,这是何子落吩咐文军师早策划好的。
他们今日出战穿着道袍,将集体转为清风观弟子。
清风观好似力量一下子变强大了,一千人的符甲兵可是一支恐怖的力量。
为庆贺大捷,清风观大摆宴席,准备连吃三天。
又一天,朱剑阁来了。
他不料这边战斗这么快结束。
何子落知道他有事要说,把他请的秘室。
朱剑阁看着他眼眸中幽光深邃,欣喜点头。
“不错,心境大有长进。
听说你斩了河曲散人?”
何子落点头。
朱剑阁问他。
“用了几刀?”
“一刀!”
朱剑阁吃了一惊,他认为自己没把握一刀能干掉河曲散人。
半晌后他试探着问道:“莫非,你领悟了刀意!”
朱大哥果然是非常之人!
没在现场也能猜到他用什么法子杀的河曲散人。
何子落有些小得意。
“不错,这刀意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我感觉它存在,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能为我用!”
朱剑阁哈哈大笑,羡慕道:“天下用刀者千千万万,能领悟刀意者寥寥无几。
我练刀二十五载,现在也只敢说摸着一点边,不想你先达到这一步!
恭喜了,今日当一醉方休!”
有弟子抬了酒席过来,两人便在秘室喝酒聊天。
酒到半酣,朱剑阁告诉他一个消息。
“你要把清风观做大做强,长老院已经默许,只要你不太过份,他们可以不干预!”
这对河子落来说是个好消息,他知道这里面朱剑阁出了很大的力。
他端起酒杯敬他。
“朱兄,谢谢你,兄弟之间不说太多,喝了这杯!”
朱剑阁一饮而尽,说出了长老院的要求。
“你现在是铜牌监察,身份很敏感,如果被人发现长老院的人违反规定,反弹必将很大。
所以,要求你先将监察牌子交出来,以后条件成熟再重新给你!”
何子落愣住了。
不能说长老院有什么错,说白了长老院是修真界的执法机构,必须公正无私才能让人信报。
他们这么做是想把何子落今后的所作所为撇清关系。
他们只做旁观者。
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
何子落心中失落三秒,重新振作起来。
他把铜牌从怀中摸出交给朱剑阁。
“朱兄,替我谢谢你师尊对我一路的关照!”
朱剑阁听他如此说,知道何子落性格执傲,这牌子一旦上交,他将再不会接收。
也不知道长老院此举是对还是错,但至少是过于慎重,多少会寒人心意。
他长叹一声,不再为此事纠缠。
两个边喝边聊到天亮,谢贵过来请示掌门,今日有什么样安排。
另外报告何子落。
“肖一刀长老这两日打坐有所悟,回月牙城继续闭关去了!”
这是好事。
何子落搓搓脸,推开窗户。
“凉山派敢欺我清风观弱小,咱就要还以颜色。
叫大伙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