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落居然对修真界的规矩不屑一顾。
且傲然之气让人受不了。
吴掌门不管了,这何子落虽是朝廷武官,却插手修真界门派之事,敢私立门派,自命掌门。
这不乱套了吗?
他要代表修真界消灭,不,修理何子落,以正修真界凛然秩序!
他上前几步,耻笑道“何子落,你是什么修为,你有什么资格在宁城自立门派,自命掌门?”
这是在质疑自己任清风观掌门之位的资格啰。
天下莽莽苍苍,实力为尊,拳头为大。
这厮要考验爷新进金丹的实力?
何子落不耐烦道“有屁快放,爷没时间听你聒噪,划出道道来,爷尽量满足你!”
这几言不合,要动手了?
吴掌门后面的李云急上前劝解。
“掌门不可,此事凉山派尚自顾忌,不过来盘查苏长老失联之事,咱没必要为他们的事强出这个头!”
吴掌门心中早燃起熊熊怒火,狠狠瞪了李云一眼。
“滚!”
李云羞愧退下,后面的长老们也在冷言相讥。
“做人可不能吃里扒外!”
吴掌门恨恨瞪着何子落,冷声道“道途茫茫,能人数不胜数,凡创门立派者,均为一代宗师!
你既认为自己有资格在宁城立派,那就受本座一掌!
能挺过去,本座自无话可说,凉山仙门那边你自去游说!
挺不过,哼哼,只有口气在,就要说出你与苏长老失踪的牵连,要没了气只怪你不知天高地厚,怨不得他人!”
何子落笑了起来。
“行,一掌太少,爷就接你三掌!”
此话一出,肖一刀急呼不可,他认为何子落还是筑基,不知道何子落己是金丹。
筑基接金丹一掌,那是瞎子打灯进茅房,找死!
尤四、马瑛几个自然知道何子落的修为,清风观有规矩,只有金丹以上才能任掌门之位。
但何子落初为金丹,能接得了吴掌门这个金丹中期一掌吗?
他们满脸担忧。
何子落扫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他继续对吴掌门道“你打爷三掌,爷必须还你三掌!
如果不敢接,你那流沙门就归爷管了!”
吴掌门感到这个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简在是胡搅蛮缠,咬牙切齿道“行,立字据,咱这是立赌约,谁死谁伤,都不得追究!”
何子落明白他的心思,他怕朝廷因此事向长老院告状,有了字据,谁都无话可说。
这是双方自愿立据比试,不存在谁欺压谁,别人不好说什么。
他举手,谢贵急递纸笔上前。
他一手托纸,一手挥笔,沙沙沙……,笔走龙蛇,一式三份赌约写成,自己先签字画押。
那边李云过来,愁眉苦脸接过赌约过去叫他家掌门。
吴掌门看了一遍,行文流畅,把双方要求表达得清清楚楚,双击三掌,生死由命,互不追究云云。
当下也不说什么,在上面签字画押。
谁当中人呢?
这事是修真界的事,只能由修真界的人当中人。
智空一众不合适,他现在与流沙门站一边。
丁闻,尤四,谢贵,马瑛和小小也不合适,他们是何子落的人。
巴巴街的散修地位太低,多是练气期圈子里混的混子,蝼蚁一般的修士,也不合适。
吴掌门指着肖一刀道“就他吧,虽然他与你有交情,但本座与他父亲也熟悉!”
肖一刀看向何子落,何子落微笑点头,他叹一口气,只好也在上面签字画押。
赌约成,如比试有异外,各负其责,告到长老院也没用。
城内不适应打斗,何子落己在赌约上写明,城西郊外履行赌约。
吴掌门站那里等何子落,好似怕何子落跑路似的。
何子落鄙视道“你不信我,那就稍等!”
他从容迈步向大院门口走去,众人急分开道让他过去,他在红绸遮盖的门匾下停步。
看看红绸飘动,他郑重其事拿住那根绳子,轻轻扯动,红绸飘落,“清风观”三个金字跃入大家眼帘。
虽然何子落马上要与人去城外决斗,胜负未知,但大家还是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在大家心里,何子落,宁城的英雄,他们义无反顾要站在他这边。
何子落心情激动,对身边潸然泪下的马瑛道“师妹,清风观开张了!”
马瑛咬住红唇,用力点着头,攥着粉拳给他打气。
“师兄加油,我相信你能赢!
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何子落点头,又望向大家,高声道“天地为证,宁城清风观开观授业!”
大伙被他感染,齐声呼唤鼓掌,欢乐声一片。
那边智空见状,知道自己这边己彻底失去民心,这宁城寺要在宁城恢复香火,已绝无可能!
他长叹一声,不再理会流沙门几个,低头率众僧而去。
何子落却意气风发,对自己这边的人道“走,看我与这厮打斗,一掌打翻了他,好回来喝酒!”
大伙哈哈大笑,竟一齐相信何子落能赢,什么狗屁流沙门,怎会是他们心目中英雄的对手。
“走,去城西,快点打完好庆贺清风观开门大吉!”
“流沙门这帮厮们,真是多事,往后他们来宁城,大家都不要理他们!”
“对,和掌柜,这些撮鸟是不是住你的宁城酒楼,你对得起咱们的英雄吗?”
那和掌柜吓得连忙道嫌。
“对不住大家,我也不知道这厮们会找何将军麻烦呀!”
佟掌柜为他开脱道“不知者不罪,和掌柜,等下比试完,赶他们走!”
“……”
吴掌门见大伙目标对准了他,都看自己不顺眼,心道呆不住了,只得冷哼一声,带人转身就走。
这仙凡有约定,凡城池内修士不得飞行,免得扰民。
当然,这规定对金丹以下者有用,元婴以上修士往往嗤之以鼻。
清风观挂牌仪式总算顺利完成,剩下来就是吃饭喝酒环节。
这是大伙眼中最关键的项目,必须要弄整齐。
何子落叫过胖子,叫他带亲兵们守好观门,帮忙准备百桌宴。
胖子及十来个亲兵虽被吴掌门掌风扇翻,但他们早受何子落叮嘱,今日门外守卫必须身着符甲。
他们当时虽被打得七荤八素,却都没受伤。
真是神了,有先见之明!
士兵们对何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敬若神明。
何子落要去城外比试,胖子心中猫抓,怨妇般念叨要去。
何子落不干,劝道“有什么看的,他打我一掌,我再打他一掌,然后他输了,完事!
一眨眼的事,费这个劲跑去没得看头!”
胖子半信半疑,望着何子落带众人前呼后拥去了,对旁边目送何子落的佟掌柜发牢骚。
“我发现了,他又在骗我!
如果没看头,这千来号人,除了帮忙弄中餐的全去了呢?
他们都傻吗?”
佟掌柜笑道“我也想去,但这里没人守着,伙计们会偷懒。
你要去了,你的亲兵谁管,他们又不听我的!”
也是,胖子一屁股坐在院门门槛上问佟掌柜。
“你说,这流沙门掌门是死,还是伤?”
佟掌柜想了想道“不会死,但会伤得很重!”
“为何?”
“咱们老大宅心仁厚,不是万恶不赦之徒不会下死手,但这什么吴掌门敢在清风观大喜之日上门找麻烦,老大不会轻易放过他!”
胖子不乐意了。
“喂喂喂,你又不是凊风观的人,怎么能称咱老大为老大呢?”
佟掌柜尴尬了瞬间,理所当然道“你也不是啊!”
“我是他兄弟!”
“我是,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要尊他为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