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株千年星光草,就是两块上品。
折算成银子可是两百万两。
这么多银子能把人埋起来。
原来月供货是五百年年份灵草三十株,现在只有两株,月成交额却是原来的七倍。
尤四喜得手舞足蹈,一月提一次蓝子,什么修练资源,日常用度绰绰有余了!
何子落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必须得伺候好了。
他又从床底下拖出一箱子放在桌上。
“这两天我进了些好符箓,比上次的要好,你尽管挑些去……!”
何子落笑了笑摇头道“这些东西确实好,但用后的副作用不小,上次的还剩下一些,就拿些霹雳符吧!”
他又想起一事来,自己筑基都四个多月了,飞剑都没一把呢!
筑基修士的两大标配都不齐,愧为清风观掌门大弟子的身份。
他道“能不能订购一把飞剑?”
“谁用?”
“这个一定要说吗?”
尤四笑呵呵道“我这不是盘人底细,你可知道,这飞剑主要用途是载人用的。
而人有胖瘦轻重,所以飞剑的长短宽窄也要因人而异,最好是量身打造!”
何子落只好道“高矮胖瘦跟我差不多吧!”
尤四惊讶地盯着他道“不会是你自己要用吧?
你前几天拿筑基丹回去,我就在琢磨,是不是你为筑基作前期准备的。
不会这么快就真突破了吧?”
“可以不回答吗?”
“当然,这是你的隐私,我只因你我是朋友,所以才按不住好奇问一问!”
“好了,要付多少定金?”
“飞剑也属贵重物品,最次的也要三块上品,十之二的定金。”
“最次的就不要了,要栽下来卖家会负责吗?”
“当然不会,中等的五块左右,好的十块左右!”
上次何子落为尤四买筑基丹花掉了五块上品,现在仅剩五块。
他想反正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辆车,不对,第一架飞行器,也没必要太好了,技术不熟练磕磕碰碰的损坏了让人心痛。
“那就定中等的吧,这是一块上品!”
刘水己习惯他出手阔绰的作派,收了灵石,决定亲自上省会月牙城一次。
一是要去谈千年灵草价格问题,二是何子落要飞剑,他必须亲自把关。
何子落离开刘水店子,来到街尾,看尤四店铺店门紧闭,便往回走。
回到了平安街,却远远看见有人在自家院门口探头探脑。
他快步走过去,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五十下上年纪,穿着一身道袍却破烂肮脏,三绺花白胡须,干瘦的脸上大酒糟鼻子尤为显眼。
何子落双臂抱胸,站在他侧面问道“你谁啊?”
那人正全身贯注,不耐烦别人打扰。
“不怪你事,走开!”
何子落冷笑一声道“本人是衙门的人,管不得你小偷小摸之人?”
那人这才回身看何子落。
一身皂服,腰挂佩刀,果然是衙门的人!
他却喜道“贤侄,你定是何子落了!”
何子落不乐意了,谁认识你?
见面就喊人家贤侄,这不是占人便宜吗?
“打住,我家几代单传,没什么叔伯,你谁啊?”
那人一拍脑门,笑嘻嘻道“唐突了唐突了,我是你师父马虎城的师弟,我叫丁闻,是你嫡亲的师叔!”
何子落不信。
“我师父拜入清风观才一个月,师爷就被仇人害了,你可不要说你刚好是那个月拜的师?”
丁闻急解释道“是这样的,你师父马虎城的师父,与贫道的师父是师兄弟。”
这方面师父马虎诚倒是好似说过,清风观虽人丁不旺,但江湖上还是有同门在漂泊的。
但是还是疑点重重。
何子落现在修为接近筑基中期,他能观察出这个丁闻是个筑基修士,与他同辈的师父一辈子才到练气期笫四层。
大家同在道门,同炼一套功法,凭什么玄虚这么大?
清风观传下的是假秘籍,只有他何子落机缘巧合才得了真传。
凭什么你这个妖道能修到筑基期?
何子落侧敲道“你见过我师父了?”
丁闻长叹一声道“我与你师父马虎诚也未曾过谋面,只是我师父说过这回事。
三年师尊仙逝,临终前要我回归宁城中坡山清风观,他老人家说,他传我的心法都是旁门,咱道家唯一的传承在你师父哪里。”
何子落释然了,难怪,这丁闻学的是旁门修真心法,没学那套传承。
真是祸福相依,他们如果也如师父一样守着传承,那也会如师父一般,一辈子碌碌无为。
何子落信了他一半,继续听他道“我根据师尊说的地址,几经周折,几月前才寻到宁城南边的清风观。
但那里己是大门紧闭,人去观空!
而在观外一侧,有新翻泥土成坟,向乡民打听,得知那就是清风观马虎城之墓!
又得知有四个徒弟流落俗世,便四处打听下落,这不找到这里来了。”
何子落有八分信了他,问道“你去过凉山派?”
丁闻点头道“那马迪马仁是马师兄的大徒弟、二徒弟,我先去凉山派找了他们。”
“后来了?”
“那两个说现在没清风观了,他们现在是凉山派弟子,叫我休得纠缠不清。”
看来这个便宜师叔在凉山那边受了委屈,何子落考虑要请他进院子。
不料院外吱呀一声打开,马瑛带着小小出来,指着丁闻娇声喝道“师兄休得听他胡言骗人,他在这里纠缠半天了!”
何子落盯着丁闻道“真是这样?”
丁闻急道“是这样,我今日听人指路来到这里,观这宅里有妖气,就上前叩门,先问这里是否是何子落府上,再告之宅里有妖气的事!”
马瑛和小小在一旁急了,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家里才有妖气,你就是妖道!……”
门里呼地钻出虎头虎脑的煤球,它己不是当初的小奶狗了。
在何家好吃好喝养了五六个月了,吹气球似的长成了四十来斤的圆球,奇怪的是胖成这样对它的行动却没半点影响。
它听到主子在骂人,急赶来助阵。
小小叫道“球球,咬这妖道!”
丁闻看到煤球,顿时慌了神,急自言自语叫道“哎呦,妈呀,这是个什么东西,这还不是那个妖啊!”
煤球眦牙裂嘴地呼地扑了过去,丁闻大惊,急一个虎跳,跃上了街对面的院墙跑了。
何子落惊愕,这老道身手倒也敏捷。
只是情商有些问题,上门就说人家家里有妖气,难怪要被人赶。
马瑛见状得意道“哼,装神弄鬼,无非想骗人钱财,球球回来,奖鸡腿给你!”
一旁的何子落还傻站在那,他张嘴伸手想喊住丁闻。
“哎,别……”
但人家早一溜烟逃了。
其实,这妖气的事他最明白不过!
后院那株野山参是凤凰山腹地跑出来的小妖,可不有妖气吗?
何子落虽当过道士,但道教各种本事没学过,除了会唱道情,什么抓妖捉鬼样样不会。
他能观看出秋月有一种奇异的气息,也许就是丁闻所说的妖气。
人家只不过说了实话,就被不由分说赶走了。
马瑛见师兄站那里发呆,嗔怪道“师兄,一个骗子而己,咱理会他作甚,快进来咱好关门!”
何子落想告诉她,这可是咱师叔,被你放狗赶跑了,这可是违了尊师重道的门规!
又见师妹笑靥如花,竟怕她自责而不忍指出来。